太子眸沒睜開,角卻浮上了笑,“你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顧青昭心虛,趕想把手回來,可太子速度多快,左右手各自覆住一只在他腰間的小手,輕輕一拉,顧青昭整個人就撲在他上來了。
頓時尷尬又得不行,偏偏自個兒還不了了。
在這樣旖旎的時刻,顧青昭不合時宜地想,幸好剛才太子把緋紫們都趕了出去,否則要是被們看到此時的姿態,日后還怎麼能直起腰桿來管束底下人?
正想著呢,一子溫熱的吐息從耳垂邊劃過,“想就,害什麼,嗯?”
混雜著太子低沉又迷離的聲線,實在人得不行。
顧青昭頓時從頭頂到腳跟。
殿下您快別“嗯”了,不住啊~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話音剛落就恨不得鉆進榻下邊正中往右數第三塊地磚的裂里去。
“呵……”太子沉沉地笑了,“隔著服有什麼好看的?”
顧青昭還在瘋狂唾棄自己時,一整個就被太子打橫抱起來了。
顧青昭:!
殿下,這可是大白天啊!
午睡的時間可都還沒到呢……
門外的緋紫紅韶面面相覷,唯余赧。
白日宣……那啥,陛下和主子就不能有些節制嗎?!
屋里的兩人自是聽不到們的心聲。
太子年輕氣盛,人在懷,怎麼不得有個萬八千字的“打架”場面?
*
翌日天明,東宮眾妃妾召前往蓼蕭宮。
顧青昭仆一坐下,便有許多道視線投向,多是不懷好意的。
“顧良媛這幾日瞧著憔悴了些,可是了什麼流言困擾的緣故啊?”虞良媛坐在對面,意有所指地說著,眼神里除了赤的譏諷,便是幸災樂禍。
憔悴?
顧青昭忍不住想笑,眼下用紅滿面來說都不為過。真不知這人哪里看出憔悴的。
蓼蕭宮的侍給上了茶點,顧青昭端了,淺淺抿了一口,半點不慌不忙。
等潤了口,一邊放了茶盞,才揚眉笑道:“虞良媛說的什麼流言我是不清楚的。倒是前些日子聽了些閑話,才曉得原來東宮里頭,已經無趣到了何等地步,需要靠編排人來找些話說。”
被拐著彎罵了的虞良媛臉微沉,隨即又笑起來,“有些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以為自己得寵了,就能掩蓋掉之前做的那些腌臜事嗎?也不瞧瞧此是哪里,還以為在那窮僻的六品宅子里呢。”
“虞良媛是大族出,哪里曉得那些鄙之人的臉皮有多厚。自然也無需驚訝了。”上頭的良娣和良媛都還沒開口呢,張承徽就跟著跳了出來,言辭極盡譏諷。
“兩位良媛說話,有你什麼事?”齊良娣斜睨一眼,“天只知搬弄是非,嚼舌子,張承徽怕是經書沒抄夠?”
張氏雖怕齊良娣,卻不肯在眾人面前落了面子,撇道:“妾只不過說兩句話罷了,齊良娣慣會拿份人。”
“呵。”齊良娣冷哼,“本良娣真要拿份你的那一日,還能容你在我跟前囂?”
自來便不是個好子的,張承徽偏偏要的霉頭,本來想維持住臉面的,這下鬧得更是沒臉。
顧青昭沒想到這時候齊良娣還能幫說話,很是詫異地看過去。
恰好齊良娣也投眼過來,四目相對,齊良娣很是不自在,連忙撇開了視線。
虞良媛見狀,勾笑著:“瞧這模樣,原來齊良娣和顧良媛尚有誼在呢?當初顧良媛降位伊始,齊良娣便與蒹葭宮斷了往來,妾只以為齊良娣早就棄了顧良媛呢。”
齊渺頓時握了拳心,“閉!”
虞良媛就笑得更放肆了些,挑眉看向顧青昭,似乎在嘲諷兩人幾近碎裂的。
正殿里頭人鬧騰得夠久了,才聽著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蕭良娣到!”
等裴良娣坐下,接除齊渺之外眾人的請安過后,才緩緩開口,“都別拘禮了,起來罷。”
出場架子擺得是愈發大了。
“今兒召你們來此,也并非為著旁的事。乃是為著近日來,東宮眾議紛紜的一些事。”說這話時,還特地看了眼顧青昭,生怕別人不曉得似的。
“按理說,我并非太子妃,此事也不到我來管。只是太子殿下托付東宮司正司之職權,我作為一宮良娣,眼見著有些妃妾行止不端,也不能不過問。”
這冗長的話,實則是為接下來的訓責做鋪墊,果然,話音剛落便目灼灼看向顧青昭,“顧氏,你可知罪?”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問話,饒是龔良媛也不由蹙了蹙眉。
顧青昭起,盈盈行了個福禮,不卑不道:“妾不知。”
裴良娣立時便怒了,一拍桌案義憤填膺義正言辭道:“你王府之前,就與外男來往,如此品不貞,行止不潔,竟還敢參與終選,伺候殿下旁,實乃大罪!且大邕律令秀選拔期間,不得與旁人有糾葛,你卻幾乎與承化伯府二公子訂親,實則是違抗圣旨,更是罪無可恕!”
“裴良娣說妾與外男來往,請問是哪個外男?我與他究竟有何來往?是互送了還是私定了終?”臉上幾乎看不清任何表,脊背堅,嗓音鏗鏘有力,“良娣又說我終選之際與承化伯二公子訂親,證據何在?可有人證,可有證?”
“外男自然是那承化伯的公子,至于人證嘛,姜昭訓便是姜二公子的嫡親妹妹,所言難道還能有假?”
此話一出,姜昭訓就急忙站出來“陳詞”:“我在家中時,就曾見顧良媛之舅母——永清伯府大夫人日日上門,言明顧家長慕我二哥,顧家與姜家結親,此事,顧良媛總不能抵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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