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與柒月都有這樣的本事,殺了他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們兩個必須要小心謹慎,要是發現況不對,立刻離開,不要想著再次手。」
蘇若瑯並不打算阻攔。
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試一試?
萬一功了呢?
「放心,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想要他的命了。」白肆轉過,回到了皇宮。
柒月仍守在崇安殿外,觀察著裏面的一舉一。
「公主怎麼說?是不是要燒了這裏?」
「你看這裏頭,放著這麼多水缸,很顯然是有所準備,放火不但不能殺了那幾個葯人,還會打草驚蛇。」白肆搖了搖頭。
柒月卻覺得,打草驚蛇也沒有什麼。
反正他們是藏在這裏的,如果有人發現火過來查看,這裏藏著葯人的事就會暴。
也不是好事?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伽藍。只有他死了,才能真的安心。他活著,很快就會捲土重來。」白肆說得認真。
「我當然知道最簡單的法子是殺了他,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殺了他?他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柒月對此沒有半點信心。
哪怕他們已經從林老夫人那裏學了不蠱。
但依舊不認為他們是伽藍的對手。
「其實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你沒有必要這麼怕他。」白肆卻是打定了主意要殺伽藍。
「你可千萬不要衝。我知道你想殺伽藍是出於你對他的仇恨,可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況下,還是不要輕舉妄的好。」柒月想要勸他,卻發現邊的人已經消失了。
「該死!」小聲咒罵了一句,尋找起白肆的蹤跡來。
等找到白肆的時候,白肆已經鑽進了伽藍的房間。
他一步步接近坐在書桌前的人,手進了袖,想要將匕首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隻手住了他的手腕。
「等了你這麼久,果然還是來了。」
白肆渾一僵。
他明明足夠小心了,怎麼會被發現?
「你該不會以為,你這點雕蟲小技在我面前真的會有用吧?不過我的確很驚訝,你居然能學會這麼厲害的蠱,果真有天賦。還好當初我沒有教你什麼,否則現在你定然會將那些招數通通用在我上,我可吃不消。」
伽藍用力一,白肆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
儘管如此,他依舊倔強地抓著手中的匕首,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可是你的師父,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會這般欺師滅祖,恩將仇報?我對你難道不好嗎?」伽藍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抓著匕首。
這是有多想殺了他啊。
「對我好?對我好就是用我的養蠱蟲?對我好就是明明在做齷齪的事,還騙我是在救人?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當初並不是真的想救我。而是想把我扔去喂毒蟲吧?
如若那時候不是我了傷,滴在了蠱蟲上,讓你發現了我的可以用來養蠱蟲,我怕是早就死了吧?你為了能讓我心甘願地在上劃一道又一道的傷口,也是夠辛苦的。」
能騙一個人這麼久,也不是容易的事。
白肆笑得眼角落下淚來。
他曾經將眼前的人當作他人生的一道。
可誰能想到,他本就不是什麼呢?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否認是我救了你的事實。你的命是我的,我想怎麼置,就怎麼置。正好,今天培養出了第一隻蠱蟲。要不要就用在你上,讓你為我的傀儡,永遠聽我的話?」
伽藍冷笑一聲,鬆開了他的手腕。
只一瞬間,白肆就出了袖裏的匕首,對著伽藍刺了過去。
他忍著手腕上的劇痛,用盡了全力。
伽藍從書桌下拿出一把劍,將匕首格擋開。
只聽一聲脆響,匕首掉在了地上。
白肆不甘心,想要將匕首撿起來,卻被伽藍手中的劍刺中了手腕。
「你手上的傷口,怎麼沒有了?」伽藍看著他的手腕,疑地問道。
之前他手上那麼多傷口,居然全都看不見了。
「不用你管。」白肆咬著牙說道。
他心裏想著,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在伽藍手中,不能被他變傀儡。
眼見著伽藍要將那隻蠱蟲放到他的傷口之上,他突然抓住他手中的匕首,往心口刺去。
他這舉,完全出乎伽藍的預料,手中的作不由得停滯了一下。
白肆看準時機,用匕首將蠱蟲斬兩段。
「你!」伽藍看到他這麼久才凝結出的心就這麼死了,惱怒,將手中的劍刺向白肆,「你的命是我的,現在該收回來了。」
劍刺穿口,瞬間湧出了大片鮮。
伽藍捂著心口,難以置信地看著上的傷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先被利劍刺穿的人會是他。
「有刺客!」伽藍大喊了一聲。
待到外面的人衝進來,房間里只剩下了伽藍一個人。
他捂著傷口,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救我……」
而後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窗外,柒月拿出手絹,裹住白肆的傷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死。」
「就算不死也得層皮。」白肆回想起方才的經歷,還心有餘悸,「多謝,如果不是你……」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柒月粲然一笑。
白肆看著的臉,一時間看得怔住了,半晌才說道:「嗯,以後我的命是你的了。」
柒月不過是隨口說了句玩笑話,並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臉上微微一紅。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崇安殿已經了一片。
「不急,先去解決了那幾個葯人。現在放火,他們也顧不過來了。」白肆一想到伽藍說蠱蟲已經功養出了一隻,心中頗為擔憂。
那幾個葯人必須要解決,否則就算伽藍死了也依舊不能安心。
「好,我這就去。你在這裏不要,我等下就回來接你。這幾隻蟲子你拿著,若是有人發現了你,你用這蟲子對付他們就是。」
柒月說罷,拿著火摺子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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