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很聰明。說起來,也是時候該去看看齊洐舒了,這回為他診療過後,他就可以先行回京城靜養了。」蘇若瑯提起齊洐舒,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會笑,僅僅只是因為想到了齊洐舒答應的事。
縱然以後上當真失去了所有環,也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用發愁自己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可那樣的笑意被秦墨卿看到,卻異常吃味,「你倒是很在意他。」
「當然在意了。他可是齊家的繼承人,以後齊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我救了他,以後就什麼都不用愁了。」蘇若瑯並沒有察覺出他的不悅,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是嗎?萬一有人並不想讓他活下去呢?你怎麼知道,齊家的家產一定會落在他手上?」秦墨卿暗自咬牙。
儘管他也清楚,齊家人里只有齊洐舒有能力撐起來,可架不住有人不想讓他得到這一切不是麼?
蘇若瑯並沒有半點擔憂,「他心思縝,不會出任何差錯。而且,所有的生意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他被人設計趕出了齊家,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東山再起,甚至還能比從前做得更好。」
如果齊家當真有人野心想要將屬於齊洐舒的一切奪走,他也依舊還會是那顆最為璀璨耀眼的繁星。
他懷著這一腔恨意,不但可以輕易東山再起,還能輕易將齊家的人踩在腳下,讓他們再也無法翻。
「你對他倒是很有信心。」秦墨卿心中的酸意更重了。
蘇若瑯對他好像並沒有這樣的信任,可對齊洐舒這個不過見了幾面的人,倒是信任有加。
「我怎麼覺得皇叔酸溜溜的?」這會兒才終於回過味來,覺得秦墨卿不太對勁。
如果對齊洐舒沒有信心,本就不可能會救他。
又不是什麼善人。
「我只是覺得,你對他的信任來得太早了。萬一他以後並不會兌現對你的承諾呢?」秦墨卿冷冷說道。
「他若是不兌現承諾,我自會讓他將欠我的還給我。這一點不用皇叔來心。」蘇若瑯當然也想過,如果齊洐舒違背諾言,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把這條命還回來。
畢竟這是一場易,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他也不會得到他想要的。
聽到這裡,秦墨卿的心裡才舒服了一點。
蘇若瑯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覺得他有用而已。
但齊洐舒就不一定了。
救命之恩,對他來說必定很重要。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秦墨卿想看看,齊洐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在蘇若瑯這裡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皇叔想去便去吧。」反正又不可能真的攔得住,還不是只能由著他去。
反正上次也已經去過了。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蘇若瑯就出發了。
才走到一半,秦墨卿就鬼魅一般出現在邊,「怎麼不等我?」
蘇若瑯訕訕一笑,「沒有等,皇叔不也來了?」
知道自己本甩不掉秦墨卿,但還是想試試。
景安不愧是忠僕,前腳才出發,後腳消息就傳到了他那裡。
走到院子里,敲了好幾聲,都無人回應。
蘇若瑯眉心微皺。
難道是這幾日里出了什麼變故?
可跟齊洐舒邊的人說過,倘若他遇見了什麼危險的況,可以儘管來找,不用有任何顧忌。
他沒來,會不會是因為連同他也出事了?
「皇爺爺是不是也知道齊洐舒來這裡了?」蘇若瑯看向秦墨卿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
懷疑,是他將這消息給了太上皇。
太上皇就算清楚救齊洐舒並不是想要嫁給他,卻也會擔心這其中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會選擇手,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你這是在懷疑我?」秦墨卿不悅地說道。
他眼底的怒火快要制不住了。
蘇若瑯居然懷疑他!
他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在眼裡,他當真就只是太上皇的走狗,會將任何消息都說給他?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若瑯看到他的怒意,知道問題並非出在他這裡。
是誤會了。
出手,討好地抓著秦墨卿的胳膊,「皇叔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說完,蘇若瑯的子驀地僵住。
在說什麼?怎麼會用這樣的語氣和秦墨卿說話?
這一定不是!
「以後,不準不信我!」秦墨卿見的態度轉變得還算快,怒火一下就被澆滅了。.
「我保證,以後不會不相信皇叔。」蘇若瑯手發誓,卻折了一手指。
才不會真的發誓,因為做不到對他完全信任。
「皇叔,能不能幫忙將門踢開?」蘇若瑯心中著實擔憂。
萬一齊洐舒真的出了什麼事,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秦墨卿點了點頭,一腳將房門踢開。
藥味飄散出來,是之前開的藥方。
蘇若瑯看到灶上還在溫著的葯,心頭鬆了口氣。
人還在這裡。
輕車路地走到道前,打開機關,走了下去。
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腥的味道,撲面而來。
秦墨卿本能地繞到了前,擋住所有可能襲來的危險。
蘇若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能在心裡安自己,齊洐舒這般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
順著跡,找到了齊洐舒邊的小廝,他尚且還有一口氣在。
但周圍並沒有半點齊洐舒的痕跡。
蘇若瑯只能先為他止,保住他的命。
而後在他的後頸扎了一陣,讓他醒了過來,問道:「齊洐舒在哪裡?」
小廝出手指,指向不遠的一面牆。
蘇若瑯倒是沒有想到,這室之中還有室。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打開室的機關。
門開之後,一道暗撲面而來。
幸虧秦墨卿一把將撈懷中,帶著躲到了一旁,才躲過一劫。
「齊洐舒,是我!」蘇若瑯擔心他還會發襲擊,於是大喊了一聲。
黑暗的人,聽到這個聲音,差點喜極而泣。
「真的是你?」他聲音抖,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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