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拿住了林霜遲的命脈，顯得格外有恃無恐。

卻沒想到，林霜遲看就跟看傻子一樣，“我是來抓你的，可不是來救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拿來威脅我，本沒用。

妙清愣住，卻以為在說謊，把丁佩玉抓得更了，“別以為故意混淆視線，就能讓我輕易放棄。如今，可是我唯一的籌碼。想救人，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

“你覺得可能嗎？”林霜遲雙臂抱，也不在意的敵對態度。

知道，對方有人證在手，絕對不能輕舉妄。

要麼拖住時間，等待鐘延支援；要麼就另想辦法，爭取把人證和兇手一起拿下。

是以，表現得越發鎮定自若，甚至還跟妙清聊了起來，“我該你妙清呢，還是該你丁佩蘭？”

妙清愣住，卻嘲諷一笑，“丁佩蘭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妙清。”

“好吧，那就妙清。”林霜遲態度絡得不像面對一個殺人兇手，而像在跟陳年老友聊天一樣，“說說看，你是怎麼盯上李千蘭和陸姨娘的？”

妙清久久地凝視著，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間，眼珠子一轉，惻惻道：“你怎麼不問，為何會盯上你？”

“這還用問？”林霜遲挑眉，一副“我我頭發好看誰能拒絕我”的神。

妙清眼神貪地盯著那張臉，嘖嘖嘆道：“老實說，你這張臉這頭黑發，簡直是我最想擁有的東西。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研究怎麼把別人的頭發移植到我的頭上，拿了那麼些人來練手，為的就是你。”

林霜遲頓時有些反胃，但面上仍舊不聲，“這麼說來，我還應該謝你對我這張臉和這顆腦袋的青睞？”

“難道不該嗎？”妙清臉上浮上一抹癡狂的神，仿佛已經看到的頭皮被剝下來的景，目似乎泛著綠，如森林里到極致的狼，說不出的瘆人。

林霜遲了手上的皮疙瘩，在那禿禿的腦袋上看了看，猜測道：“你恨丁佩玉和的親娘，為何不直接找們算賬？反而要連累李千蘭這些無辜人？”

妙清微微瞇起眼，無比警惕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是誰，居然來教訓我？”

“我不是誰，既沒大放厥詞，也沒想教訓你。只是，你與丁佩玉等人的后宅之爭，就算要報復，難道不該冤有頭債有主地報復？”

“但是，你沒有這麼做。讓我猜猜，是因為什麼？”

林霜遲故意把話題引向永樂伯府的后院之爭，如愿看到妙清憤恨的神時，才繼續說道：“我猜，那是因為，你沒有能力直接對丁佩玉們下手。但為了滿足你的變態，你又不想控制不住心中的惡念，才會選擇對其他無辜的弱子下手。我說得對不對？”

“不，你說錯了！”妙清獰笑道，“們兩個可不無辜。”

林霜遲挑眉，做出一副不信的樣子。

這個模樣，反而莫名勾起了妙清的傾訴和辯解。

只聽咬牙切齒道：“李千蘭和陸姨娘，可一點兒都不無辜。不過是些不干不凈的人，裝得比誰都清高，甚至跟丁佩玉一個德行，看誰不順眼就打罵誰。這種人，縱然是死，也絕對不可惜。”

短短幾句，林霜遲就拼湊出一幅幅畫面。

幾乎都是妙清如何被李千蘭和陸姨娘欺負的。

但令不解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為何會出現在煙雨樓？又是怎麼跟陸姨娘產生集的？”

妙清白了一眼，尤其在看到一綾羅綢緞時，那點嫉妒心蹭蹭地涌上來。

“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自然不知道低人一等的痛苦。山上有什麼好？一群尼姑，整日念經，哪里有青樓逍遙快活？我是個人，這個年紀本該有疼我的夫君，這世間最妙的事，但一切都被丁佩玉們毀掉了。”

著禿禿的腦袋，近乎癲狂道：“為了活下去，我沒了我最喜歡的頭發，自然要從別找回來。我逍遙快活，也希能從青樓里找到快樂。你說，我有做錯嗎？”

“呵！”林霜遲嗤笑一聲，不予置評。

這個時候，心里雖嗤之以鼻，卻也識趣地沒去反駁什麼。

而妙清似乎也不在意，自顧自道：“青樓多好啊！憑著一張臉，一子，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錢，還有擁有無窮無盡的快樂。我很多本事都是在那里學會的。”

“所以，哪怕后來我弄死了李千蘭，但也讓在臨死前好好了一把，這也算對得起了。到了地底下，應該謝我啊！”

“至于陸姨娘，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把人當丫鬟來使。我肯把賞給和尚，應該對我恩戴德。”

從這一番話中，林霜遲基本推測出李千蘭和陸姨娘被害死的原因了。

原來，都是源于妙清的報復。

可是，這些報復看起來，既變態又可笑。

不免有些同起妙清了，“旁人做錯了事，你應該直接報，豈能直接傷人命？甚至讓們以那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報……你真是要笑死我了！”

妙清眼淚都笑出來，子搖搖晃晃著，看仿佛看白癡一樣。

“也就只有你這種單純的人，才會相信報有用。像我們這種低人一等的，只怕連衙門的門檻都沒邁過，就已經被人轟出來了。”

林霜遲抿著，神晦暗不明。

卻又聽繼續說道：“所以啊，你們有你們的報復方式，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也有市井小民的報復方式。我倆，誰都別說誰。”

林霜遲忍不住嘆息，“你又何必如此極端？”

“我極端？”妙清突然緒變得激起來，手中的木肆意揮舞，如同不控制的瘋子，“我極端，都是被那些人的。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而已。”

林霜遲耳朵了，眸劃過狡黠，不聲地挪上前一小步，引道：“所以，你聯合了明，侵犯李千蘭和陸姨娘，也是出于你的報復？”

“是又怎樣？我就是不希們死得太容易了……啊……”

“林霜遲你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