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水泥功

這段時間張知木沒事兒就陪著李雲鶴等人研究輥機的事，細心的張知木發現李雲鶴常有走神的時候。他知道李雲鶴一定有啥心事。找個機會，張知木問李雲鶴：「雲鶴，我看出來了，你是有啥心事。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李雲鶴說：「沒啥事兒，就是不知道我父親怎麼樣了。」停了一會，李雲鶴又說：「等這邊不這麼忙的時候，我想請個假，我想到晉去。我和我父親約好，若是事平穩了，我們不論誰在，都要到雙塔寺門前的石獅子下面留下記號，我到了放塊石頭。我父親到了放一把沙子。如果我發現沙子就把沙子都弄掉，放上石頭。如果父親發現石頭，就換砂子。這樣我們沒事兒就到那去，就可以互相找到了。」張知木一聽說：「你為啥不早點說，現在你就騎上馬，到晉去。以後隔幾天就去一趟。其他工作可以慢慢做。快點，現在就去。」給李雲鶴帶上點吃的，李雲鶴就奔晉，其實晉是個老名，大明朝在晉設太原府。

等李雲鶴回來時，話說的有些含糊。張知木問他，石頭獅子下面有砂子沒有？他說好像有點，不知道是不是人放的。這次他是把石頭放在獅子下面了。張知木說：「過兩天，再去看看。」過了兩天，李雲鶴騎馬又去了。結果，李雲鶴這一去就是兩天，沒一點蹤影。張知木著急，就讓李菁帶著兩個人到晉去看一看。奇怪的是，李菁三人一連兩天也沒了信息。這下子，張知木心裏有點嘀咕了。陳玉鋒說：「沒事，那李雲鶴和李菁都是人，而且手不凡。沒誰能奈何了他們。你放寬心等著吧。」

沒等回來人呢，武山來了，趕著一輛馬車，帶來三袋子石灰，袋子上分別標記著一二三。武山對對張知木說：「這就是按石灰石和粘土以三比一、二比一、和一比一三種比例燒出來的石灰。」張知木聽了非常高興，讓人到河邊取一些砂子和石子兒，用河水洗凈拿回來。

然後石灰、沙子、石子兒按三比五比七的比列混合，再用一分的水攪拌起來后，分別放進三個已經放在涼的箱子裏。張知木說等凝固以後，再試試他們的強度。

等到第二天，李雲鶴李菁等人回來了，他們還帶回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回來，李雲鶴介紹說：「這就是自己的父親李棟。」張知木說：「李雲鶴終於把您找到了，真是大喜啊。今晚一定慶祝一下。」李棟一聽介紹，一下子給張知木鞠了一個大躬，說：「非常謝張總。這兩天，雲鶴已經把他跟著您這段經歷都跟我說了，他能有今天，全靠您了。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您了。」張知木說：「您就別客氣了。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在我這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李雲鶴就把這些天的事都講了一遍。

原來李雲鶴第二次到了石獅子跟前時，他發現自己放的石頭已經被人換砂子了，這時李雲鶴的心都快蹦出來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還在，而且已經知道自己也還在。這樣父親一定會很快回到這來找自己，所以李雲鶴決定先不回去了，就在這等父親。

李雲鶴的父親李棟的日子可是沒有李雲鶴過得好，父子倆分手之後，他知道仇家一定會讓府畫影圖形的追拿自己，所以遠遠地跑開了，一直不敢面。可是他一直擔心自己的兒子，不知是否被府抓到，也不敢出去打聽。等覺得風聲能過去一點了，他就潛回晉，按約定到雙塔寺石獅子旁，見石獅子下面沒有東西，知道李雲鶴沒來過，就按約定在石獅子下面放一把砂子。他又不敢在晉多呆，就出了城，憑著自己啥都會幹的手藝，在一戶財主家，做了一個下人。

等李雲鶴第一次到雙塔寺石獅子前時，由於這段時間，李棟沒有機會進城，放的砂子被風吹的剩不多了，所以李雲鶴也不敢斷定剩下的一點砂子就是李棟放的。李雲鶴離開時放了一塊石頭。這次巧了，第二天林的就找到一個進城的機會，看到李雲鶴放的石頭，李棟跑到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還正找自己，心裏一下子又充滿希。就有用砂子換掉李雲鶴放的石頭。這樣李雲鶴第二次去時，就發現了李棟的聯絡暗號。

儘管李棟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會在找自己，可是李棟一個下人是不能隨便離開家的，一直沒機會再去晉城。李雲鶴等到李菁領人過來了，也沒見到父親，心裏非常失。李菁勸他說，既然你父親能與你對上暗號，這說明他一切還好，早晚你們能見面，你就別著急了。幾人商量一下，再等一天，如果再等不到，就一起回去。結果就在幾人覺得沒希了，李雲鶴髮現遠有人在著自己，那人低著草帽，看不清面容。李雲鶴讓李菁等人在這別，自己向那人走去，等到快到那人跟前，那人突然不見了。就在李雲鶴四張尋找時，從牆角出一隻手，一下子把李雲鶴拽到牆角。李雲鶴平時覺得自己的功夫還可以，怎麼在這就連人家一拽都沒擋住，正納悶，抬頭一看，拽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李雲鶴剛要說話，李棟問：「方才和在一起的是誰？」李雲鶴說：「是自己的朋友來幫忙找你。」李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李棟正好找到機會到晉，來到雙塔寺，看見李雲鶴和李菁他們了。李棟不知道李菁他們是誰，可是能看出都是一些練武之人。李棟怕是府派人釣魚，所以一直沒面。這次見李雲鶴過來了，就一把抓過他問明況。李棟這才放心，過去和李菁等人都見了面。幾人又到一家酒館喝一頓酒。按李雲鶴的說法讓李棟就別回去了，直接跟他回窯崗就得了。可是李棟堅決不同意，說東家在自己吃不上飯時收留自己，自己這麼走了太不仗義，必須回去辭行。李菁說:「那也行，我們就跟你回去，向你東家辭行。」李棟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在晉等著吧。我辭行完了就來找你們。

李雲鶴和李菁等人就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等著李棟，可是一連等了兩天，也沒見李棟的蹤影。李雲鶴和李菁決定不等了，按著李棟上次說的地址直接找去了。

這回李棟還真遇到麻煩了。李棟回來后和東家一說，結果東家一聽就翻臉了，說：「我家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沒飯吃就到我家，現在你想走就走，還有沒有良心。」李棟說：「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了，他來接我，我能不走嗎？」可是說啥東家就是不吐口，李棟從心裏激東家在他困難時收留他，他也不想把事弄得太僵。其實，東家的確是不願意李棟走，因為有了他，自己家裏啥不好使了，到李棟這都能弄好，沒有它弄不好的東西。他一走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可是當李雲鶴和李菁找上門來時，東家知道人是留不住了。東家心想，沒看出來，這李棟的兒子竟然是窯崗的一個廠長，現在窯崗的名聲可是如日中天啊。在看和李菁一起來的三人，表面上客客氣氣，可是眉宇間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這東家也是個聰明人，對李棟說：「我留你呀，施捨不得你走，你別多想。現在你兒子接你去福了，我不會耽誤你的，走了以後，別忘了常回來看看，我們終究是主僕一場。」李棟跪在地上給東家磕了一個頭。這才收拾東西，跟著李菁來到窯崗。大家聽完李雲鶴父子的這段經歷，都為他們父子重逢到高興。

接風宴上，窯崗的頭面人都來捧場。李雲鶴覺得臉上也很有，這李棟也覺得自己兒子長大了，做夢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窯崗人，能以如此的規模接待自己。心想，如果那位面強放我的東家，知道我兒子有如此地位，還不得嚇得一冷汗。其實，他那東家，當時再不放他的話，那東家可就不是要出點冷汗的問題了。當然這結果李雲鶴和李靖知道，誰也不會跟李棟講。席間，張知木當著李棟父子的面，對李治說：「現在給你們報部一個重要任務，馬上安排人，立即查找李家其他人的下落，只要有信息，不管用啥辦法，都要把人給接回來。」李棟父子，十分。李棟也在想，這窯崗，難怪名聲這麼大，趕上一個小朝廷了，連報部都有。這天晚上，父子倆住一個屋時，李雲鶴才把窯崗的況仔細跟父親說了一遍。這時李棟才對窯崗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覺得兒子在這裏幹下去，有前途。可是心裏開始嘀咕了，又不能跟兒子說。因為他覺得自己也該在窯崗干，可是李雲鶴是這一攤的頭，自己怎麼能在自己兒子手下干呢。

第二天，張知木才知道李棟可是一位嚴父，李雲鶴很炫耀的給李棟介紹自己建的化鐵爐，可是李棟看了一看，臉就撂下了，說：「當初教你時，你就不好好學，你看你這建的是啥爐子，明白人笑話不不笑話。他們不笑話你，會笑話我。這爐子又費碳又費時間，這啥東西，還好意思讓我看，趕了。別在這丟人。」等他看了鍊鋼的反爐時倒是點點頭，說這爐子雖然費碳但爐溫高，能練出好鋼。

這時，黃玉坤過來問張知木：「你那石灰石頭，還用不用往上澆水了。這已經有十了天了。」張知木說：「不用了。走，看看我的石灰石頭去。」大家一起來到那三個裝滿石灰的木箱子前面，讓人把木箱子的木頭都打掉，出三塊四四方方三塊大石頭。張知木拿起一塊石頭，砸一下沒砸。李雲鶴又拿來一個鎚子，使勁地敲，只是砸出了幾個白點。這時候張知木知道自己的水泥也功了，陸祥說：「張總，這就是你非要買下那個灰窯的原因吧？」張知木點點頭，說：「拿大鎚來。」拿來大鎚，李威掄起大鎚就要砸。張知木連忙制止，說：「你等等，先讓大家離遠點。你一定要心裏有數，你現在砸的就是一塊石頭。小心別傷了自己。」大家都離遠，李威這才掄起鎚子，「」的砸起來，最後總算把石頭砸開了。張知木看看茬口，說：「這東西時間越長越，等過一段時間，更難砸。這種石頭不怕水，為了與以前的石灰有區別，以後這種石灰就『水泥』。」然後，讓李威把三塊石頭都砸開了。最後得出結論，石灰與粘土三比一比例的水泥，強度最高。

張知木對陸祥說：「馬上派人去灰窯，告訴武山，按**配方開始燒窯。按新配方燒的的產品都不許賣，能燒多盡量多燒。」又轉面向大家，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們的水泥功了。今後，我們要在水泥裏面，加上鋼筋骨架，就可以造很長的橋樑，造很高的高樓大廈，建永遠攻不破的堡壘，可以修建不怕雨水的道路。」大家聽了張知木的話，也都很興，在窯崗總是有讓大家興的事兒。

李雲鶴又去忙他的輥機去了，張知木要李棟和他一起走走。二人一起散步到小河邊，東聊西聊的很鬆弛。李棟以前從來沒以這種方式和人談過話，覺得這窯崗一切都不一樣，每個忙碌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裏從張總開始，不管多大的，都沒有擺個架子的，每個人見面，不管人不認識都會點個頭微笑，打個招呼，如果不是自己親自來到這，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地方的，覺得在這裏，呼吸都勻暢。最後，張知木問李棟：「你是不是覺得，在自己兒子手下工作，心裏不舒服。」李棟嘿嘿一笑。張知木說：「這樣吧，我就把你安排到閻伯駒閻總那裏吧，閻總也是公司創始人，資格老。你就任技顧問，在技上可以給李雲鶴他們指導指導，工作就讓李雲鶴他們年輕人去干吧。」李棟說：「那就多謝，張總照顧了。不過我覺得我還不老，還想多干點事兒。」張知木說：「想幹事兒，在窯崗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