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傅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
那天天氣晴朗,聶云蘿趴在床沿邊睡得正香,忽然覺有人似乎在自己,于是迷迷瞪瞪抬起頭一看,赫然是臉蒼白的霍傅斯,正扯著對自己笑。
“你醒了?”連忙坐直,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霍傅斯搖搖頭,“沒有。”
“我睡了多久?”他問。
四天。
整整四天,等的心疲憊,幾熬不住。
但好在他還是平安無事的醒過來了。
聶云蘿抿笑了下,起通知霍夫人。
三十分鐘后,老太太和霍堯都趕到了病房。
老太太一看到自家兒子就熱淚盈眶,霍傅斯頗無奈,卻在視線及到霍堯的那一瞬間溫度冷卻下來。
當年的那些辛,其實已經查實是誤會一場。
但是對于年時期的空白,霍傅斯還是會下意識責怪埋怨霍堯。
父子之間的關系,從來都沒有變得緩和過。
兩個人退了出去,帶上門,屋,就只剩下父子二人,面對面,氣氛冷卻而尷尬。
最終先開口的,還是滿面無奈的霍老將軍。
他鬢發斑白,已經不復當年那副意氣風發的軍人模樣了,“傅斯……這些年,你,還在責怪我,對嗎?”
不是當年的那一場誤會,而是責怪他為父親卻一直不肯分給兒子半分的關溫暖,永遠都像是一個冷酷無的將士一般,對著他冷眼相待……
父子關系僵冷,非一日之功。
霍堯深知自己的過錯,所以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只是對于這個兒子,他著實是有些無可奈何。
霍傅斯冷冷一笑,臉蒼白的坐直,從旁白的桌子里出一封文件來,恨恨的甩向霍堯,面冷然。
“這是什麼?”霍堯狐疑的看了眼那封文件,視線再度調轉回去,看著兒子,不懂他的心緒。
但那雙直白的眸子,卻他心生抖。
“霍將軍不妨看一看再發表言論。”
語氣冰冷,毫無緒起伏。
霍堯眉心跳了跳,作緩慢的解開扣子,拿出文件看了兩眼,下一秒,臉上的表僵住,有許久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這個……你是怎麼查到的?”
“很難嗎?”他冷笑一聲,靠在床沿邊看著眼前這個蒼老卻陌生的男人,語氣諷刺:“這些年你明里暗里做的這些事我都裝作看不到,但是這件事,你實在是做過火了,霍堯。”
他他的名字。
無禮,逾矩。
可霍堯卻失了聲,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
一個月后,霍氏總裁辦收到一封特殊的信件。
彼時,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眉梢微揚,看完了東西之后便直接將它撕掉,面冷凝,淬了冰一般。
白巖休放下簽署文件,忍不住問道:“霍總,老將軍他……昨天去了監獄大牢……”
霍傅斯冷笑一聲,“他倒是重重義。”
只可惜對他們母子,卻從來都沒有半分的誼可言。
要不然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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