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果然過去太久了,軒澤都已經記不清他與墨堯的第一次見麵,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隻約記得,那時候的墨堯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和麵前的墨子驍的年紀差不多……
當時他剛剛通過時空裂隙,帶著金蓮來到這個空間來,早已被摧殘得無完,靈力也幾乎耗損殆盡,要知道他是憑借一己之力,生生在兩個時空之間用自的靈力架設了一條“時空隧道”,將兩個原本平行、不相幹的時空,強行拉扯連接在了一起,破開兩個時空間的結界壁壘,又讓兩個時空相連通,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可是他卻做到了!
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十分巨大的代價,不僅要耗損自的本元之力,而且也被時空間隙的混沌吞噬撕咬去大量靈力,就連也被時空間隙肆的戾氣割開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傷口……
但這些都不要,因為他真的功地將金蓮從暗界帶回這個時空了,至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離救活金蓮又進了一步……
軒澤不由得吃力地抬手按在自己的口,他的衫已經被自己的鮮浸,但是隔著服他依然可以到自己的懷裏那微微隆起的一個小包裹,那是一朵弱的金蓮花,是他不惜犧牲生命、曆盡千辛萬苦也要努力尋回的人最後的殘影……
風雪越來越大,漫天的飛雪同時灌他的口鼻,他幾乎要不過氣來,可是已經完全無法彈,連一手指,撥去眼前的雪花都讓他覺得力不從心……
他仰麵躺在雪地裏,手下意識地按著口的位置,即便是半昏迷意識模糊的境況下,他也本能地想要竭盡全力保護那朵較弱的金蓮花……
可是,他實在太累了,眼睛漸漸闔上,可是他忽然心裏一,因為他聽到了一些聲響,而且聲響越來越近,越來越嘈雜,他很快就判斷出那是腳步聲,很多很多人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踩在雪上發出的聲音……
“咯吱,咯吱……”
即便再也無力張開眼睛,可是他還是能覺到那些腳步聲停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然後又有人一點點接近他,來到他的邊站定……
軒澤能夠到有兩道目落在他上,正在打量著他,隨即他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把他帶回去……”
然後,有人應了一聲,便有許多人的腳步聲響起來,踩在雪地裏,吵得他皺眉,卻仍是張不開眼睛,又有許多雙手上來,有的抬他的頭,有的抬他的爪子,有的抬他的和尾……
他能到那些人的震驚和張,他們在他的時候,和手都傳來他們十分恐懼的信號,還有他們抖的手更是出賣了他們……
軒澤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害怕,畢竟這些隻是一些渺小的,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他們沒有見過他這樣的巨大的黑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人們對於未知的事都會本能的畏懼害怕,之後才是好奇,是探索,是征服和貪……
但是那個時候,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他沒有意識到,人的貪會發展到那樣瘋狂的程度,他太低估一個人為了滿足貪可以毫無底線,放棄仁義和理智,放棄最珍貴的,甚至最珍貴的人……
所以他以為自己現出真就會令那些人而卻步,進而被嚇退,這個想法簡直大錯特錯!那些人不但沒有離開,還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特別是那個為首的男子,也就是這個國家的君王,他命人將軒澤帶回了自己的皇宮。
軒澤當然想要反抗,可是他此刻已經完全沒有那個力氣了,除了開通空間隧道耗損了他太多力量,穿越空間間隙時到的傷害更是讓他的瀕臨崩潰。
此時此刻,他隻能任憑那些普通人拖拽拉扯,卻毫無反抗之力。
等到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他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渾上下被巨大的鐵鏈鎖得結結實實,有些鎖鏈甚至是穿了他的,且那些鎖鏈的材質也並非尋常的黑鐵,而是鋼,比黑鐵更難掙開……
而更令他震驚和憤怒的是他最最寶貴的,差點以生命為代價換回的那朵金蓮花也不知所蹤了。
“你這個無恥的小,誰允許你拿走我的東西?”軒澤衝著麵前那個年輕的君王怒吼著,他不顧那些穿的鋼鎖鏈,拚命的掙紮著,鮮和他的鱗甲在掙紮中落,流順著鎖鏈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形一灘泊……
可是對麵的年輕君王並不在意,也沒有被他的咆哮和怒吼嚇退半分,他的麵上帶著淺淡的笑容,帶著掌控全局的自信,微微開啟的瓣,說出令人膽寒的話:“你說的是那朵已經要枯萎的小花嗎?”
“你把它怎麽樣了,你要是敢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軒澤更加瘋狂激,他恨不得將自己的扯碎,掙開這些該死的鎖鏈束縛,然後一口吞下那個卑鄙的人類,但是他現在的毫無靈力,也沒有力氣掙開那些鐵鏈的束縛,除了氣氛和瘋狂的自責,他什麽也做不了……
軒澤就那樣一直掙紮,可是地上的差不多多到要流到君王的腳邊,打他的靴子了,他也隻是微微笑笑,然後退後一步,卻是繼續看著麵前的巨大黑龍痛苦地折磨自己,自殘,直到疲力竭,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究竟想做什麽?”在瘋狂之後,也疲力竭之後,軒澤忽然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要讓他自己將自己摧毀,他陷了男人的圈套,而他隻能選擇臣服於這個年輕的君王,因為金蓮在他手上——那是他的一切,不,確切地說,金蓮是他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
沒有了金蓮,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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