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
唐婉上完廁所回來,看到許青梔低著頭站在車邊發呆,趕忙上前詢問。
“怎麼了?到什麼奇怪的人了嗎?”
許青梔手上拿著一張金的名片,那名片設計的富麗堂皇的,在下閃閃發,咋一看過去,簡直像是純金打造,差點閃瞎唐婉的眼。
唐婉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比起這包的設計,名片上的字簡單多了——Red&Black【紅與黑】,然后是宋嶼希這個名字和一串手機號。
“你是不是又被奇怪的男人糾纏了?那些狗男人整天見起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唐婉恨恨罵了一句,下意識要把名片丟進垃圾桶,卻被許青梔制止了。
“他是一個星探。”許青梔想了想,“我反正也沒事干,給自己找點事做做怎麼樣?”
“你……”唐婉微微一愣,卻突然覺得,或許讓許青梔換一個生活環境,不失為一件好事。
離開了霍南衍以后,像是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每天都渾渾噩噩,唐婉酒吧都不敢去了,專門在家里陪著,就怕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的前半生幾乎跟霍南衍綁定,這些年所有的生存意志力都是在等他回來,而現在對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唐婉本想不出來,到底要讓許青梔如何從過去走出來。
“可以試試。”唐婉一下子改口,握著名片,對許青梔點了點頭,“你如果去做演員,那我就做你的經紀人,這樣我們還能跟以前那樣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許青梔看向,臉上久違的出現了一點笑容。
想給自己找一點事做。
生活像是一個黑,在不斷地將往里吸收,像是踩在泥潭里,不斷地往下沉。
去找心理醫生,而那些以前可以治療的藥,現在也失去了作用。
離開了他,好像要死了。
比想象中的要來得可怕,原來那樣依賴他。
現在就像是一個毒癮犯了的病人,而目前是戒斷反應的前期。
聽說毒癮是永遠也不可能戒除的,可能永遠也沒辦法停止去他。
如果想好好活下去,只能去想點別的辦法。
比如,給自己找一點別的事做;
比如,沒時間再去想他。
*
三年后。
許青梔前段時間拍的一部小本文藝片電影在日本拿了獎,消息傳回國,導演很高興,包了一家酒店把劇組和喊上,開了一場慶功宴。
“青梔,你下部戲要拍什麼啊,聽說林生導演給你遞了劇本,你們有考慮合作嗎?”
慶功宴上,許青梔難得喝了一點酒,穿著一件藏青的吊帶綢緞連,掐腰的設計讓的腰肢顯得極為纖細,微卷的長發蓬松如同海藻,一眼看過來,眼如,采訪的記者心臟都砰砰的。
三年前,娛樂圈里殺出了一個妖人,只靠一套藝照就在熱搜上刷屏了一三天三夜。
那可真的是舉世無雙的大人,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那種,堪稱“統一飯圈審”。
不過也就熱鬧了一兩下,在公眾面前刷了一下臉,很快就沉寂下去了。
直到和影帝顧衡出演的一部仙俠劇《難得深》在暑假播出,一夜紅,瞬間紅遍大江南北。
如今已經三年過去了,顧衡和的CP都還很能打,堪稱國民CP。
一開始紅的時候,有通稿酸溜溜的罵是花瓶,下一部戲沒有影帝抬轎肯定要熄火,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后來拍了一部,兩部,三部,票房越來越好,那些踩的通稿轉換了“有票房又有什麼用,資本作而已,有本事拿獎。”
這次這部《倪兒》拿了日本學院獎的最佳主角,算是徹底打了黑子的臉,也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
“林生導演是我敬佩的前輩,不過目前還沒有確定要不要合作,如果有機會,我會在微博上通知大家的。”
回答的滴水不。
“梔梔,你拍了這麼多戲,你覺得你和哪一部的主最像?”
一旁的記者道:“我覺得是蘇舒!大家閨秀,名門世家,人生贏家!”
“為什麼不是玲兒?小玲兒多可啊,梔梔,你和顧影帝的那部《難得深》我刷了十幾遍了,實不相瞞,我是你們的CP。”有個胖胖的記者臉蛋紅撲撲地對道。
邀請來的都是悉的,大家吃吃喝喝,都很放松。
許青梔想了想,“我覺得是《倪兒》吧,其實這部戲我懶了,本出演。”
眾人微微一愣,都覺得在開玩笑。
《倪兒》是部文藝片,講述的是一個做倪兒的孩被父母丟在孤兒院,孤苦無依,顛沛流離,長大以后因為貌而被男人追逐,又被男人背棄,的貌就像是人生的罪孽,沒有給帶來任何好,最后在一個明的中午,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了小閣樓里。
文藝片就是文藝片,看完令人心惆悵,倪兒就像是一株無的浮萍,最后消失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是許青梔演得很好,的貌和演技都很有說服力,在孤兒院里樹蔭下讀著十四行詩的景,被做視頻,上了微博第一。
許青梔是誰啊,上市公司溫氏集團的二小姐,一出道就能跟顧衡影帝拍電影,Red-black力捧的明星,倪兒這個小可憐,怎麼可能會本出演。
*
慶功宴一直熱鬧到了凌晨一點。
許青梔拿著房卡,跌跌撞撞往酒店房間里走。
唐婉給打電話,聲音急急地:“我飛機停飛了,明天早上才能到,梔梔你乖乖呆在酒店里別跑!”
許青梔打了一個酒嗝,聞言醉呼呼地笑:“拜托,我都幾歲了,你是不是當我傻——唔,痛。”
撞墻了。
唐婉在手機那頭都聽到腦袋撞在墻壁上的咕咚聲。
這家伙今晚到底喝了多酒?!
許青梔了額頭上腫起來的包,刷開了房門,嘟囔著:“我不跟你聊天了,你打擾我走路。”
“好好,你早點休息,我明早給你帶早餐。”唐婉哄著。
《倪兒》本來是不許拍的,一看到劇本就覺得有點不妙,先是給拒了,但是沒想到許青梔又親自給接了回來。
最后片的效果很好,好到可以看到許青梔在孤兒院里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只是沒有霍南衍。
沒有霍南衍,那或許是許青梔另一個人生。
電影結束以后,戲有點深,一直走不出來,到現在緒都很敏。
唐婉是十分后悔的,當初就應該強的要求不許拍。
掛了電話,許青梔黑進了酒店房間里。
踢掉高跟鞋,哼著歌,把手機丟在床上。
酒令的緒放大,整個人輕飄飄的,看到了房間里的小酒柜,打算取出來再喝一杯,酒瓶子剛拿出來,就被人從后按住了手,不許開酒。
“干嘛?”不是很高興,試圖把按著手的手掌移開,對方卻強的扣住了的手腕,把那瓶酒從掌心里開了。
許青梔喝醉了,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喝這瓶,換一瓶也行。
出另一種手試圖取酒,對方故技重施,住了另一只手腕。
這下,被人從背后牢牢地抵在了小吧臺上。
遲鈍的大腦這才約的意識到房間里有點不對勁。
握著雙腕的手指明顯屬于年男人的手。
修長,有力,指尖薄涼,那一點寒意勢如破竹的驅散了的酒意,許青梔綿綿的子緩緩僵起來。
對方輕哼了一聲,有些漫不經心地問:“腦子清醒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
很磁,很好聽,也很悉。
像是一朵煙花從大腦里炸開,許青梔瞳孔劇烈收,比理智更快,下意識就要掙開推開他。
對方卻將翻了一個,面對面的將抵在吧臺上,用力住的臉,低頭抵了過來。
昏暗的劍,并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燈火影影綽綽,照耀進來,男人淡的眼眸被夜暈染的深沉,空氣里逐漸彌漫開清冷沉香的氣息,許青梔心跳如擂,渾抖,茫然的黑瞳孔里倒映出面前男人深邃的面孔。
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推開他,他輕輕哼笑了一聲,低頭肆無忌憚的吻了下來。
本沒有力氣拒絕他的吻。
整個膛里的空氣都被卷走,一吻畢,整個人都無力的往下跌落,男人并沒有攙扶住,只是站在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許青梔仰起頭,在黑暗中看著他的臉,然后渾抖的問:“你回來干什麼?”
男人微微瞇眼,眸孔里閃過一冷意,隨后抬起修長的手,不不慢地解開了黑襯上最上方的一粒紐扣。
“我養了你這麼久,就睡過你兩次,我覺得有點虧。”
他微微俯,出手住許青梔抖的纖細下顎,金的眼眸織著黑暗和混沌,他若有若無地對笑了笑:“越來越漂亮了呢,梔梔。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過得很好。”
【作者有話說】
就這樣……三年后了。霍公子回來收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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