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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24日星期日

天氣：雷雨

還是開學了，還是要回到這里，繼續噩夢。

晚自習的時候，假菩薩找大家談話，換宿舍的事總算有希了，班里有幾個人和們關系還不錯，應該有人愿意和我換吧，希這周就能換。

晚自習課間被男孩子打了個一個耳，耳朵一直有點痛，床上被們潑了水，也不知道這個天氣被子要多久才能干。

今晚天臺風很大，太冷了，不過我還是愿意待在這里，哭了一會，心好了一些，只是很想媽媽。

要趕把績提上去，別讓他們擔心，答應媽媽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考一個好大學！

小花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一個假期沒見，也不知道它有沒有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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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宿舍。

林澈和沐到的時候，小小的宿舍里，著五個痕檢科的同事，大家穿著隔離服，戴著手套鞋套，忙而有序。

跡檢測已經基本完了，空氣中殘存的試劑味道，有點刺鼻。

“林隊長，小沐。”

痕檢科的陳欣穎把鞋套和手套遞給兩人，被口罩遮住的臉上，皺的眉頭格外明顯，“我們對整個宿舍，進行了魯米諾反應測試，除廁所外，一共又發現了27痕跡。”

陳欣穎說著把剛拍好的照片遞給林澈，林澈怕沐不好看，特意把照片舉得靠近。

照片一張張看完，林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果一個學生在宿舍正常生活，不可能在這麼多地方留下跡。”

沐仔細看著照片，點頭道，“如果是正常傷流，那跡應該只會在洗手臺，桌面，地面這樣符合傷后理傷口流程的地方留下，可床板、墻面、鞋架這些地方也出現跡就很奇怪。”

林澈單獨出一張地面的照片，照片上是魯米諾試劑在過氧化氫的催化下，產生的大片藍，“流量也不對，這麼大一片跡，可不是手指割破，點小傷，一兩滴能造的。”

“起碼是200cc的。”陳欣穎接上話。

林澈看向李禮，代道，“你去學校醫務室一趟，查一下田蓓蓓的就診記錄，看看有沒有理嚴重傷口的記錄。”

“好，我馬上去。”

李禮把鞋套塞進包里，大步跑下樓。

“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

陳欣穎說著，指了指宿舍的天花板，“上面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圓形跡，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在什麼況下可以形。”

林澈抱著手，仰頭看著天花板上深紅的小點。

沐兩只手撐在書桌上，仰頭的時候，先看到了林澈的結，輕輕，是很好看的弧度。

這樣細小的痕跡，如果不是全屋進行了魯米諾反應測試，估計都發現不了。

“會不會是蒼蠅或者蚊子一類的飛蟲，從其他地方吮吸了，停在天花板上分泌糞便時留下的？”

林澈幾年前經手的一個案子就有類似況，嫌疑人把欠錢不還的老賴砍死在家里，三十多度的大夏天，尸在屋子里悶了一個多星期，林澈他們去到的時候，滿屋子飛著吃腐產卵的蒼蠅，把蒼蠅清理干凈后，整個屋子都是麻麻的黑紅小點，看得人頭皮發麻。

那場面，那味道，一半人都吐了。

那個案子陳欣穎也參加了，這個可能已經想到過了，但被排除了。

“不會，這些圓點的面積要比蒼蠅的排泄大得多。而且看大一點幾個痕，都是邊緣淺，中間深，這就證明，當時滴有向下滴落的狀態，在重力的作用下，從周圍向中間聚集往下墜，所以跡干了后，中間的才會比較深。”陳欣穎開口。

林澈了然地點頭。

“那會不會割傷了手，疼得下意識甩手的時候甩上去的？”

聽到沐的聲音，林澈下意識地低頭，正好看到那張揚起來的小臉，就在離自己肩膀不遠的地方，眉頭微微皺著，眼睛黑白分明。

“也不可能。”

陳欣穎也否定了這種可能，“正常人甩手的作都是向下的，跡可能會被甩到墻上，下鋪的床上，或者地上，但是不可能甩到天花板上。”

沐點點頭，自己也否定了，“這麼多的點，說是甩上去的也確實太牽強了。”

陳欣穎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三個小黑點，皺眉頭，“據跡反應程度來看，這些點還不是同時留下的，從跡的形狀和排列況分析，點更像是拋上去的……”

“拋上去的？”

林澈和沐同時開口，神疑地看著陳欣穎。

陳欣穎攤了攤手，“結論是這樣，但過程如何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才覺得奇怪。”

“到時候問問他們寢室的其他人吧。”

林澈開口，掃視一圈小小的宿舍，神凝重，直覺告訴他，這個房間里的，或許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陳姐，我可以在屋子里四轉轉嗎？”沐問。

“你看吧，我們這邊也差不多結束了。”

勘查現場不是陪領導視察，大家都是完好自己的任務，各忙各的，有況流一下，不會誰陪著誰做事。

陳欣穎說完就去忙收尾工作了，沐拿著之前初勘拍的宿舍照片，一張張對比，林澈還是站在原地，研究那三點位置詭異的跡。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林澈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幽深的瞳孔中投出來。

“沐，你過來一下！”

沐從臺走過來，“怎麼了？”

“田蓓蓓1米60，大概到你的下，是嗎？”

沐點點頭，從林澈的表，沐猜到他應該是知道天花板上的跡是怎麼回事了。

林澈屈膝半蹲到沐下的高度，“你打我一拳，打下！”

打當然不可能，但沐還是很配合地模仿著打的作，拳頭抵在林澈下上，往上推。

林澈仰頭，下頜線更加分明。

沐瞳孔一，也想到了！

林澈指著天花板，看向陳欣穎，“如果田蓓蓓正在流鼻，以這樣的角度被打一拳，飛濺上天花板的鼻，是不是就會形這些跡？”

陳欣穎整個人頓住，好幾秒才緩過來，點了點頭，“在力氣和速度足夠的況下，這種推測很可能是立的……”

林澈一手扣在腰上，掏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開口，“小陳，你把數據給技科分析一下，我讓梁法醫那邊復查一下田蓓蓓的下頜，看能不能對上。”

林澈走出宿舍打電話，沐站在原地，仰頭愣愣地著天花板，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蓓蓓，如果這些是用這樣的方式飛濺到天花板上的，那你活著的時候，在這間屋子里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