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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28日星期四

天氣：晴轉多云

今天q告訴我，男孩子警告了班上的生，誰敢跟我換宿舍，誰就會接替我在412的位置，難怪我問了三天，沒有一個人愿意理我，看來們是不會放過我了。希假菩薩那能有好消息。

小花今天終于出現了，不過它上有傷，左眼睜不開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欺負了，周末想辦法帶去看看醫生吧。

q說男孩子打算周五放學前手，讓我提前走，我決定明天下午裝病請假，希我能跑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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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長寧中學的早讀，格外混。

老師都沒在，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今早的事。

“聽說3班有人看到了，可慘了，腦漿都流了一地，肯定死了。”

“來了好多警察，宿舍樓前面的院子已經封起來了，一地都是，特別恐怖！”

“你們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不敢在宿舍住了！”

“真的是自己跳下來的嗎？”

“誰知道啊，不過要我是，我肯定也不想活了。”

……

正當大家議論得熱火朝天時，謝耀華出現在教室門口，“不好好早讀，聊什麼呢！”

謝耀華繞著教室走了一圈，神疲憊，頭頂的地中海冒著水珠，不知道是汗還是油，皺的襯，紐扣還扣錯了一個。

謝耀華走到后排，輕輕敲了幾個人的桌子，小聲開口，“你們幾個，一會來辦公室一下！”

被敲桌子的，都是412宿舍的人。

輕輕的叩擊聲，嚇得們一激靈，特別是曲雯雯，眼淚都嚇了出來。

謝耀華走回講臺，拍了拍手，提高聲音，“場集合！開校會！趕！”

所有同學都離開了，孟康和章曉明才站起來。

石雁抓住章曉明的胳膊，“曉明，現在怎麼辦啊，老師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章曉明也已經慌神了，看向孟康，“孟孟？”

孟康板著臉，在兜里的手微微抖著，開口道，“只要一口咬定我們沒做就好，沒有證據警察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的。”

孟康說著，看了一眼已經嚇哭的曲雯雯，警告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知道嗎？”

曲雯雯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

孟康出手扣住曲雯雯的手臂，晃了兩下，“你如果說了，我們六個人就全完了！你要是害我不好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

孟康說得咬牙切齒，曲雯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點頭。

施米雪眼神慌張，兩手不安地替扯著指頭，抖著聲音問道，“那如果警察問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呢？我們怎麼回答？”

“熄燈前的事，大家照實說，只要記住一點，我們到點熄燈，就都睡了，之后不管發生了什麼，就說睡著了，不知道。”

章曉明慌張地點點頭，“對，就說不知道，就讓昨晚的事爛在我們肚子里！”

臉發白的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往辦公室走去。

場上，教導主任說有一名同學因為考試考差了，力太大，晚上到天臺背書的時候，失足墜樓，是一個意外。

教導主任再次強調了安全問題，也給同學們做了思想工作。

校會結束，各班又帶回開了班會，據學校今早的急會議安排，要求每個班都重點強調三個問題：

一是重申學校紀律，周日傍晚七點關校門后，直到周五放學，沒有請假條不能離校；熄燈后沒有值班老師的同意，不能離開宿舍；天臺、化學實驗室、儲水池等危險的地方，一律不能靠近。

二是對學生進行心理輔導，主要針對今早發生的事件和學習力兩方面。

第三點最急，被重申的次數最多，就是讓學生不能私下議論這件事，不能把事帶到校外傳播，不能在社平臺發布任何有關墜樓事件的消息。

班會結束，學校下午的課全部取消，改了自習。

*

機場。

結束了國外流的沐，人才落地江州，就給吳慧打了電話。

“媽，我下飛機了，兩個小時后到家，別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

“就在家里吃吧，我今早才買的菜。”

沐敏銳地察覺出吳慧的聲音不太對勁，語氣張起來，“媽，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

吳慧嘆了一口氣，“是蓓蓓。”

“蓓蓓？蓓蓓怎麼了？”

“……蓓蓓，沒了。”

沐腳步一頓，瞳孔因為震驚了一下，電話那頭約的噎聲，已經解釋了這“沒了”是什麼意思。

電話上不好細問，沐掛了電話，了輛車。

“出什麼事了嗎？”站在旁邊的沈之行關心道。

“家里有點事。”

“需要我幫忙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師兄，這幾天你辛苦，早點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我們師父家聚。”

沐匆匆揮手告別，沈之行站在國際到達出口，看著沐的背影，神有幾分落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更靠近一些。

*

田蓓蓓的事，吳慧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人是從學校宿舍樓上掉下來的，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

吳慧強撐著神做了幾個菜，但母倆誰都沒胃口。

“媽，我們要去畢阿姨家看看嗎？”

吳慧搖搖頭，“別去了，這種時候外人怎麼安都沒用，我們去了反而讓他們難過。”

沐點點頭，這個道理也明白。

喪子之痛，痛徹心扉，任何語言的安都是蒼白的，這樣的痛，就連時間都無法治愈。

“你田叔叔和畢阿姨，就只有蓓蓓這一個閨，眼看著就要長大人了，說沒了就沒了，你說他們這后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吳慧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拉住沐的手，“對一個媽媽來說，孩子就是的神支柱，沒有哪個當媽的，能得住這種痛啊……”

沐輕拍著吳慧的背，安道，“等過幾天我們去畢阿姨那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你有空也多去陪陪。”

吳慧點頭，拉著沐慨了很多，很晚才睡。

沐洗了個澡躺到床上，心里裝著田蓓蓓的事，像著一塊大石頭，加上倒時差，一點困意都沒有。

躺一會，沐打開臺燈，翻下床，披了條毯子，打開電腦，搜索“長寧中學墜樓事件”。

長寧中學發了一個通告，只說是意外墜樓，警方正在調查，其余的完全沒提。其它幾個主流的報道都很方，基本就是照搬了學校通告，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沐又打開微博，不知道是因為事過去三天熱度降下來了，還是學校在故意熱度，熱門搜索和詞條上已經找不到相關的容，可搜索事件還是有不人在討論的。

沐一條一條看下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眉頭越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