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照片,在另一個藏在角落裡的小匣子里,簡寧還找到了一條藍碧璽鑽石吊墜,因為罕見,藍碧璽的價值一直不菲,加上這吊墜上鑲的鑽,足見其珍貴。因為莫苒母已經一貧如洗,所以,倒沒有人想過來這裡們的東西,這條如此值錢的吊墜居然完好地躺在這裡,真是稀奇。
這些照片和吊墜讓簡寧約覺得莫苒媽媽的份好像不簡單,同時又很困,既然都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兒莫苒都要被得賣,為什麼莫苒媽媽卻不願意變賣這條珍貴的吊墜呢?只要賣了它,們母就不必這麼辛苦地人白眼了。
昏暗的房間,簡寧嘆了口氣,這些問題等到有機會再去問問莫苒的媽媽吧。每個家都有每個家的苦衷,也許這吊墜裡頭就藏著什麼大的,關係到們母吧?
小匣子里除了這條吊墜還有一本牛皮封面的本子,隨手翻了兩頁,時間是距今快二十年前了,應該是莫苒媽媽的日記。沒有時間在這裡一點一點去看,簡寧把這本日記裝進了行李箱中,再收拾了一些莫苒的小東西,確定這房間里再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剩下了,這才扣上了行李箱,拎著它走了出來。
院子里靜悄悄的,從進去到出來,好像都沒有剛開始那麼喧鬧的聲音,拎著行李箱,走過房東旁邊,也沒有什麼話想對說了,徑自朝院外走去。
那些高矮不一的男人見狀,跟在了的後面。走出院門,上了車的那一瞬間,從窗口朝外去,那些男人人們還站在原地,警惕地目送他們,這場景讓產生了自己原來是混黑社會的錯覺。
電話謝過胡總之後,就搬進了這個單公寓,隨後就參加了中華小姐選大賽。
「程醫生,隨便坐。」簡寧把程天佑讓進來。
程天佑禮貌地坐下,簡寧又問他喝什麼,問完,自己卻笑了:「我忘了,好長時間沒回來,連白開水都沒有,等我去燒水。」
程天佑笑看著,忙道:「不用麻煩了。」
「那怎麼行?勞煩程醫生跑一趟,我這個主人連杯水都不請程醫生喝,太不像話了。」簡寧一邊忙碌一邊答道。
程天佑有種錯覺,似乎莫苒並不是只有十七歲,招待客人很老練,語氣也很隨意,倒像是這個家的主人,而原本該有個男主人。
第一眼見到莫苒的時候,他對很是疼惜,因為一個孩子要負擔起媽媽的醫藥費還要兼顧學業很不容易,他也出於同一直在幫助。但是後來,莫苒的表現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孩子的心智好像得太突然了,不僅是心。智,各方面都變得很堅韌,讓他沒有辦法。隨之而來的,是與顧四的糾纏,還有參加選比賽闖娛樂圈。
說實話,程天佑並不怎麼贊同莫苒的做法,他既不願意莫苒和顧景臣有糾葛,更不希莫苒進娛樂圈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所以,今天他之所以來見,也帶著再勸一勸的心思。
但是,很憾,簡寧沒給他任何勸說的機會,一提起顧景臣和娛樂圈,就轉移話題,最後很是禮貌疏離地告訴他:「我一直都當程醫生是朋友,而且程醫生之前幫了我很多忙,我很激。但是作為朋友,還是尊重彼此的好,尊重是相互的,我不干涉程醫生的生活,也請程醫生尊重我的選擇,這樣,友誼才能長存。」
這說辭太方了,程天佑無奈,一直到他離開家,也沒能讓改變離開娛樂圈的心思。
簡寧剛送走程天佑,就接到劉校長的電話,讓準備開學典禮上發言的稿子。敷衍完了劉校長,一直著手機,不確定要不要給顧景臣那個混蛋說一聲,已經回C市了。
但是,他不來找,反而自己送上門去,沒有這麼犯賤的吧?可是都回來了,居然敢不找他,顧景臣那個混蛋要是不高興了,照樣能弄死。
這樣糾結了一番,簡寧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敵不我不,也許顧景臣只是說說而已,他要勾搭的人那麼多,不一定有工夫來想起來。
第二天去學校報到完,接著就是開學典禮,在學校禮堂的出現引起了很大的轟,C市藝高都是藝生,臺下坐的那些學生中間肯定有未來的新星,而此刻,臺上演講的莫苒才是真正的新星,不管是高一的新生,高二的學弟學妹,還是與莫苒同一屆的高三同學們都或嫉妒或羨慕地注視著。
演講對於簡寧來說不是難事,本不需要演講稿就能滔滔不絕幾個小時,但是看在莫苒只是個高三學生妹的份上,還是列印了一份演講稿,似模似樣地照著念,聲並茂,真摯。禮堂里還來了不的新生家長,帶著觀的心理琢磨著是否繼續讓自己的子在這所學校讀書。
除了學生、家長,禮堂里還聚集了不不速之客——,雖然莫苒此前鬧出的「深夜會友」緋聞,在選主辦方的極力否認下搪塞過去了,還是讓有些不肯放過。更何況,這所學校此前已經出過名人,如今正當紅的明星沈就是C市藝高表演班畢業的,而沈又與莫苒有些恩怨,那些狗仔當然不會錯過開學典禮這麼好的機會了。
在鎂燈和無數雙眼睛的矚目下,簡寧完了這個演講,接著對主席臺上的老師和臺下的同學、家長分別一鞠躬。
等走到臺下就遭遇了記者的圍堵:「莫苒,請問擔心上次的緋聞事件影響自己玉的形象麼?」
「莫苒,回答一下上次深夜會友到底是哪位大牌吧!」
「莫苒,請問這次藝高開學典禮,作為師姐的沈有沒有對母校表達祝福呢?」
……
一個個問題砸過來,簡寧微笑以對:「不好意思各位,這裡是開學典禮,好多學妹學弟剛剛進藝高,可能會被你們這種架勢嚇壞的。而且,各位也知道我現在不是自由,除了上課和私人時間之外,其餘的活都由選比賽的主辦方負責安排,因此我沒有權利在任何公開場合接單獨採訪。我唯一可以說的就是,我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別人的事。請各位前輩們多多原諒。非常謝。」
把話說得滴水不,而且相當有禮貌,記者們被這麼一解釋,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了。這時候,正好劉校長走了過來,他們便把剛才關於沈的問題拿來問劉校長,反正不能白來一趟,總要有點收穫才行啊。劉校長也不虧,這是個免費為學校做宣傳的好機會,於是,他笑容可掬地接起了的訪問。
劉校長替簡寧吸引了不的注意力,趁機從後門逃出了禮堂,剛從樓梯往下走,手機就響了,顧景臣在那頭道:「寶貝兒,開學典禮結束了吧?我在西門外等你。」
簡寧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見走道上空空,沒有人,顧景臣難道剛才就在禮堂里?
既然他已經主來找了,又怎麼能推辭,只好道:「知道了。但是,西門有點明目張膽,請四把車往前開開,在下一個路口等我吧。」
也許是的語氣取悅了他,顧景臣倒沒覺得煩,他揶揄道:「寶貝兒,我忘了你現在是大明星,走到哪都不安全啊,好,就依你。」
說完,掛斷電話。
簡寧收起手機,無聲地嘆了口氣,不想看到顧景臣,一點都不想,但是沒有選擇。慢吞吞地下著樓梯,聽著大禮堂里高一新生代表在發言,用稚氣的聲音念著稿子,好像在背書似的,聲音在禮堂上方回,有點可笑。
但是,十六七歲的孩子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煩惱,這個年紀他們唯一想的只是如何把書念好、把專業課學好,憧憬著未來想做的職業,想過的生活。
他們絕對想不到,等到他們長大了,十六七歲時那麼用力過的人如今卻了心頭抹不去的恨。如果早知有今時今日的境,他們還願意義無反顧地去麼?
古往今來,沒有任何教誨的東西能真正引起人們的在乎,書本上記下的,事件也好,心也好,都是已經發生了的,對於不曾發生的那些,即便他們心存敬畏,卻本沒有放在心上。只等著時過境遷,再看到那些前人的訓誡,恍然大悟般來一句:確實如此。
顧景臣就是簡寧的「確實如此」。
想通了,簡寧就略略釋懷了點,強自打起神,讓自己的臉上堆滿笑意,這個笑容練習過多次,很,應該不會讓顧景臣反。
在西門外的路口找到了顧景臣的車,他居然把車停在不該停的地方,加上他的車拉風,他的人又帥,惹來了來往不目,這本比在西門口等還要引人注目好麼?
簡寧本來堆起的笑臉一瞬間垮掉,一把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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