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迎出來一個人,竟然是冬雪。
遲靜姝有些意外,看上尚未痊愈的傷口,目頓了下。
冬雪上前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九小姐,姨娘請您說話。”
遲靜姝又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院子里,一棵漸漸出**的合歡樹底下,擺著一張巨大的貴妃靠。
綠枝正閑閑地躺在那里,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愜意地曬著太。
看到遲靜姝,也不起行禮,只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子,然后又吩咐旁,“給九小姐搬個椅子。”
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看得綠柳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綠枝不滿地皺眉,看了眼綠柳,“你干什麼?驚著我肚子里的小公子,當心夫人拿你問罪!”
綠柳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剛要說話。
遲靜姝已經坐了下來,淡淡地笑道,“請我來何事?”
綠枝頓了頓,倒是了幾分之前的隨意,坐起來,看了眼遲靜姝,目里有幾分晦暗不明。
隨后笑道,“九小姐最近的作不呀!”
遲靜姝一臉平淡,“不知姨娘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綠枝哼了一聲,“九小姐,有些事,旁人看不明白。可您想要瞞住我,卻是難的。您真當您做的事,還有六婆跟前的那幾個丫鬟,都是口風的?”
這是在威脅了。
遲靜姝微微一笑,“你到底要說什麼?”
綠枝立時占了上風地笑起來,“簡單,只要九小姐閉就好了。”
這態度已是極不恭敬,而且還是當著滿院子的下人面前說的。
綠柳當時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呵斥,“綠枝!你怎麼跟小姐說話的!”
綠枝柳眉一豎,立時反瞪回去,“我怎麼跟九小姐說話的,也不著你個奴才在這里說三道四!”
綠柳氣得臉都紅了,“是!我是奴才,你就不是奴才了?”
綠枝最恨的就是別人拿的世說話,登時站起來,指向綠柳,“我是奴才?你睜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我現在可是正經的姨娘!”
綠柳素來爭不過綠枝,可這一回偏偏牙齒伶俐了一次。
當即回道,“姨娘又如何?姨娘也是奴才!你方才見了小姐沒行禮,已是大不敬!”
綠枝被連續中心頭刺,早已恨得雙眼冒火,“奴才?我瞧著你才是一輩子奴才的命!夫人已經答應我,將來要給我扶坐!是正經的主子!憑什麼要讓我給行禮?!”
綠柳這回怕是氣瘋了,跟著又來了一句,“將來是將來!誰知道你還能不能生得出來!你現在就是個奴才!該給小姐磕頭行禮!”
“你!!!”
綠枝最大的心事被破,一想到這滿院子的奴才都聽到了,登時上前就要扇綠柳的耳!
不想。
旁邊一直靜默安然的遲靜姝,突然不高不低地喚了一聲,“綠枝。”
分明沒用多大的聲音,可綠枝卻猛地頓住!
仿佛被無形的力威懾住,驟然不敢彈!
瞪了瞪眼,看向遲靜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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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遲靜姝笑了笑,站了起來,朝綠枝看去,“你要我閉,是在擔心什麼?”
綠枝臉一變。
又聽遲靜姝聲音更低地笑問:“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四六巷的那個暗門?!”
聽到后一句問,綠柳原本不悅的神,驟然變得驚恐!
猛地抬頭看向遲靜姝,臉煞白,“你怎麼知……”
遲靜姝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看,“綠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似乎忘了,還有多把柄在我手里,非要我出手,你生不如死,你才快活,是不是?”
遲靜姝從重生回來,還沒這般直接暴地威脅過人。
然而綠枝卻被的話,功地嚇住了!
瞪大了眼地看向遲靜姝,片刻后,猛地朝旁邊厲喝,“都滾下去!誰你們這般沒規矩的!”
一眾丫鬟,只得紛紛退了出去。
冬雪走到院門口,地瞥了一眼。
綠枝又看向遲靜姝,“你,你想怎樣?”語氣顯然已是沒有剛剛那般氣。
綠柳哼了一聲。
綠枝氣得咬牙,卻只能忍耐。
遲靜姝笑了笑,“我想怎樣?綠枝,你今天這般大張旗鼓地將我請來,是你該怎樣才是吧。”
綠枝一僵,看著遲靜姝,有些遲疑。
遲靜姝也不著急,只淡淡地掃了眼的小腹,低笑,“你要給自己鋪路,我不會攔著。只是,你竟然還想拉我做墊腳石,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綠枝下意識一,立刻搖頭,“不是的,小姐,我只是……”
最終下定了決心般,說道,“只是四小姐,讓冬雪來跟我說,只要同合作,能扳倒小姐,便立時讓夫人提我做大公子的正房……”
話音未落,綠柳又氣不過得罵道,“綠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那樣害小姐,小姐非但沒跟你計較,還幫你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你就這麼報答小姐的?!!”
綠枝瞪了一眼,“我如今的位子,都是我自己掙來的!”
“你簡直不是人!”綠柳大罵。
“我怎麼不是人了!”綠枝不快,“你才……”
“夠了。”
遲靜姝一聲輕斥,兩人瞬間停下來。
遲靜姝又看向綠枝,“讓你同如何合作?”
綠枝臉微變,看了看左右,片刻后,說道,“讓我找個機會,與小姐起爭執,借機假摔一下,讓人以為……您要害我腹中胎兒。”
遲靜姝挑眉,“你竟舍得拿腹中的胎兒冒這樣的風險?”
綠枝立馬搖頭,“不!只是假摔,并不真的傷著孩子!說,大夫都買通了……”
綠柳皺眉,“你們好狠的心,小姐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竟然要這樣設計小姐!”
綠枝不高興,“我這不沒答應麼!”
遲靜姝低笑,“可你心了。”
“……”綠枝說不出話來。
遲靜姝也不著急,緩緩走到一邊,看那地上斑駁落下的樹影,道,“你就沒想過,也許存的,乃是一箭雙雕之意?”
綠枝眼睛一瞪,“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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