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杉磯？”周的娃娃臉都繃不住了——

“boss，我不太明白，上次回去已經在割大部分生意，阿公不太高興了。這次不會又要……”

江彥丞不答。

周越想越心驚：“boss，你去了一趟譚家，被得在橋邊吹雪喝西北風，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都快凍雪人了，這是何苦？本來我們回國的目的，不是打算速戰速決辦了江家就走的嗎？現在好了，走也走不，阿公那邊也沒法代。”

江彥丞睨了他一眼。

周被他森冷的眼神嚇到，忙閉了，憋了半分鐘，還是忍不住道：“……我說的是事實啊，忠言逆耳。”

江彥丞靠在座椅上，想了會兒，把手機遞給了周：“充電。開機。”

江太太不讓他關機。

周接過來，嘀咕道：“真不明白那位譚小姐給你下了什麼藥，從前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有溫妮，一個都不要，這個才見了一面就結婚……怎麼玩兒真的了？”

車里沒外人，周說話直接。

江彥丞笑了一聲，臉不辨喜怒，反問道：“你以為我為什麼結婚？”

“boss，手機好像有消息。”

周把手機充上電，開機，有消息不停地進來，他看不到，只好遞還給江彥丞，如實回答道：“我實話實說了啊，不止我，喬治他們也都覺得你為了辦事兒方便才結婚的，畢竟譚家在錦城的地位……你懂的。娶了那位譚小姐，辦事效率更高嘛。”

“按照原計劃，搞死了江家的那幾位，拿回該拿的東西就走，反正那個 ‘江彥丞’已經死了，結的婚也不算數。我還知道boss你和譚小姐是契約結婚呢，這不是兩廂愿的事嗎？要買一段婚姻，boss你是不會長久留下來的人，正好一拍即合。”周補充道，言辭篤定。

“呵。”江彥丞扭開頭，只覺得太突突地疼。

本不能怪譚家的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跟了他多年的手下，也不肯信他結婚的原因是因為。

他冷慣了，忽然沉溺溫鄉，無論是手下還是知人，全都覺得可怕、不可信任。

“難道不是？”周聽他語氣不對，試探著問了一句，不那麼確定道：“不會吧？boss你假戲真做了？你難道是要為了江太太，打算留在錦城？那杉磯那邊……”

周想了一下后果，忙直起，慌了：“這不行啊！那邊不能了你，阿公也不能了你！boss，你給我一句話不？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對吧？你不可能拋棄杉磯的份，選擇當那個一無是的江氏集團東家吧？”

周忽然變了話癆，全都是大膽揣測，但沒有被反駁，他更覺得慌。

周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一直沉默的boss才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對，我打算回錦城定居。譚家的七小姐是我的太太，我沒有離婚的想法。周，從明天起，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的太太，的安全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