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了。”顧輕舟接過帕子，將它蓋在眼睛上。

牡丹長得很漂亮，跟一般的宮不同，不會來事，就比如說此刻，若是其他的丫鬟，早就主幫顧輕舟將帕子蓋在眼睛上了，可也只是干的遞上帕子。

就好像是一個沒訓練好的丫鬟一樣，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娘娘若是覺得委屈了，可以回家去。”

牡丹又說道：“奴婢可以送封信給大爺，爺肯定會過來接您的。”

“不，我若是送信給我哥哥，那就上了他的當了。”

顧輕舟捂著眼睛說道：“他這次敢這麼對待我，就是因為我給他造出了嶺南的新式武，我爹又不在嶺南，所以他不畏懼了。”

“我未曾想到，我辛辛苦苦鍛造的武，竟然是拿來對付我的家人的，我真傻，真的。”

從的漩渦里離出來，的智商仿佛一下子就上線了，就連牡丹都有些吃驚。

之前看到顧輕舟這般傻，說一句他的壞話都不，就是因為說要讓多防備一些朱炎，才惹得不快。

當時是這樣說的，“如果夫妻之間，都要互相防備的話，那還親做什麼呢？”

后來，又勸說了幾次，便越發厭煩了，拿當空氣，乃至于其他的宮太監，都不拿當一回事，都敢欺負了。

可今日，竟然連這一層都能想到。

“不怕的，咱們嶺南的實力，永遠都不會畏懼他們朱家。”牡丹說道：“就算老爺不在，爺的實力也足夠讓他畏懼了。”

“可是當初我在父親的面前說著，我永遠都不后悔，這才一年，我就后悔了，我……”

“娘娘，在爹娘面前做小伏低、認個錯又有什麼大不了呢？爹娘永遠都不會怪您的。”牡丹又說道。

“你別管我，我還沒想好。”

顧輕舟搖搖頭，“我現在心如麻，我爹說，不能在心的時候，輕易下任何決定。”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你是打算收斂起上刺，從此認命，跟人共一夫嗎？”牡丹又問道。

“牡丹，我有時候在想，你真的只是一個丫鬟嗎？”

聽到牡丹的話，顧輕舟又有些不快了，一個丫鬟，憑什麼這樣說自己。

“奴婢的直子，總是會得罪您。”

牡丹便說道：“可您平常子也直，甚至勝過奴婢，您想想，您以后在宮中又會得罪多人？

這宮里的人，哪個不是經過后宅廝殺出來，您從小就是在糖水里泡大的，您比得上們嗎？”

“牡丹，你是存心來氣我的是不是？”顧輕舟沒好氣的說道。

“奴婢只是子直。”

牡丹說道：“當初夫人安排奴婢過來，看中的就是奴婢這份真心，奴婢不會跟們一樣，只會說好聽的來蒙蔽您，您便是不喜歡，奴婢也要說。”

經過這麼一打岔，顧輕舟倒是沒之前那麼難過了，至，還有心思生氣了，不是之前那般心如死灰的模樣了。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他是不是？我只是跟父親慪氣，只是想證明自己。”

顧輕舟喃喃自語的說道：“可結果證明，我還是比不過父親，我大錯特錯了。”

“老爺早就說過，這世界上，證明自己的唯一方法，只能是靠自己，而不是去攀附別人。”牡丹說道：“您已經有了這世界上最好的家庭，可您卻還是不知足。”

“是啊，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所以，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我當初說了不后悔，我就絕對不后悔，我顧輕舟，就是要一條路走到底，哪怕這條路，是絕路。”

“您是主我是仆，我已經盡了提醒的本分，您若是不聽勸，那便罷了。”牡丹說了聲，將眼睛上的帕子在熱水里浸了浸，然后又給蓋到了眼睛上。

眼睛上溫熱的覺，讓覺得很舒服，心中跟上的雙重疲憊涌了上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