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房后,顧長留的緒還沒有調整過來。
誰也沒有辦法理解他的心,他辛苦養育的兒,多年來捧在手掌上的明珠,就要被人搶走了。
這讓他心中緒極其低落,甚至面帶愁容。
“相公,你這又是怎麼了,最近煙的效不是很不錯嗎?你怎麼又長吁短嘆的了?”
在寧小蟬的眼中,自己的相公可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他很出這種婆婆媽媽的模樣。
“唉~”
顧長留又嘆了一口氣,才道,“是關于輕舟的。”
“輕舟怎麼了?”一聽顧長留說起兒,寧小蟬也張了起來。
“這丫頭,想嫁人了。”顧長留微微一嘆,說道:“我留在家中太久,甚至有些怪我,說別人家的孩子都會娘了,可卻是還沒嫁人。”
“這……”
聽到這話,寧小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支持顧長留的一切決定,但心深,也覺得大當嫁,自己兒是到結婚的年齡了。
“小蟬,你也不贊我這種想法是嗎?”聽出了寧小蟬的遲疑,顧長留當即問了一句。
“相公。”寧小蟬微微一嘆,說道:“相公,其實孩子長大了,就像鳥兒一樣,總要離巢的,尤其是姑娘家,錯過了年齡,再想要找戶好人家,那就難了。”
“我不要找什麼好人家,只要未來的夫婿待好,便足矣。”
顧長留卻是說道:“我既不需要嫁高門大戶,也不需要未來的夫婿家財萬貫,只要為人誠懇,有責任心,外貌俊氣,這便行了。而這樣的男人,天下一抓一大把,實在是沒什麼值得焦急的。”
“可是你想過輕舟嗎?想要的,是不是這種普通的男子呢?”
寧小蟬卻是說道:“的爹爹名滿天下,驚才絕艷;的兄長亦是英姿、俊逸非凡;怎甘心嫁給一個普通人呢?”
“有爹爹、兄長護著,就在他們的羽翼下好好生活就行,為什麼還非得往上,嫁個普通人,過平凡的日子,難道不好嗎?”顧長留則是說道。
“唉,相公這卻是不知了,哪個不希嫁給一個名滿天下的大英雄呢?誰甘心嫁給普通人?便是尋常人家的兒,偶爾想起自己未來的夫婿來,腦中幻想的怕也是一個風流倜儻、儀表堂堂的英才吧,誰會想嫁給那些販夫走卒,嫁給一個鄉下泥子。”
“那……那小蟬你呢?你年時,想要嫁個什麼人?”顧長留便問了一句。
“相公,你問這些做什麼?”
聽到顧長留這話,寧小蟬卻是紅了臉,“那都是時代的事了,我早就記不清了,況且……況且我還來不及多想,便嫁給了相公你。”
“嫁給我,你后悔過嗎?”顧長留又問。
“當然不后悔,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子嫉妒我呢,嫉妒我無才無德,亦無貌,卻找了這樣一個天下無雙的郎君。”
說起這話的時候,寧小蟬角彎彎,顯然對顧長留是極其滿意的。
顧長留便也笑了起來,“可你跟著我,咱們雖有良田萬頃,可咱們照樣是一日三餐;咱們雖有廣廈萬間,可咱們住得卻也只是這方寸之間。
甚至,你跟著我,還幾番遭遇到了危險,那些年,還總要防備著別人的暗害,只能常常待在家里,想來快樂,卻也沒有那麼多。”
“相公這卻是不知了。”
寧小蟬卻是搖頭,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一如往昔,甚至因為眼角多了幾皺紋,而顯得更加深雋、更加真實。
“那些年我雖然日日在家,但是只要一想起相公來,那一整天都是好的;我在家等待相公歸來,這種等待,這種期盼,更是讓我到深深歡喜。”
“讓你天天在家等我,你不煩?”
“當然不煩,若是一個人,莫說只是等一個白日,就是等上幾天幾夜、幾月幾年,心中亦是甜如吧。
若是不一個人,那怕是不得他離開,永不復見。”
顧長留笑了一下,對于這些人家的緒,他素來是不懂的,只是聽寧小蟬這麼說,仍舊是有幾分。
“我打算給輕舟招婿,你若是也同意的話,我這就放出消息,讓全天下的有才學、有能耐的好兒郎,都來嶺南,任由輕舟挑選!”
寧小蟬聽罷則是捂著,“若是他們不愿意來呢?”
“誰若是娶得我家兒,能得黃金萬兩,白銀百萬兩,我不信這些人會不心!”
“那你可是大手筆了,你就不怕這些人過來,只是為了錢財?”
“不怕,貪財之人并非就是壞人。”顧長留則是說道。
“好吧,既然相公你決定了,我也沒意見,只是這事,還得跟輕舟說一聲。”寧小蟬則是說道。
“你去跟說吧。”顧長留擺擺手。
今天聽到輕舟那番話,顧長留心中有些難,不想要再跟說這些啦。
“那好吧。”寧小蟬說著,站起來,“我這就去跟說。”
“去吧。”顧長留興致乏乏。
雖然想好了要給輕舟招婿,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兒馬上就要為別人的妻子,馬上就要屬于別人了,他心中仍舊是不太高興。
唉……
當初生下兒之時,他是那麼的高興,看著從一點點大的小團子,長冰清玉潔、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這種緒,旁人又怎能理解呢。
原本打算留到二十六,可如今……他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到底是打算,遂了的愿。
只是才剛想到為招婿,他腦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自己為準備嫁妝,送出嫁的場景了,他這心,就難得打。
或許父母跟子,就是這樣看著對方漸行漸遠吧,即使你再怎麼不舍,可結果,卻不容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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