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音看向窗戶,窗簾拉著的,聽說下了雪,但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雪了。點了點頭,藍傾墨馬上把程科進來,程科推著椅進來,椅上放著一個大袋子。
藍傾墨把袋子里的服都拿出來,是專門為準備的和絨還有羽絨服,以及帽子手套和圍巾,全套都有。
“來吧,咱們先換上服,外面溫度低的。”
在藍傾墨的勸哄下,唐詩音穿上厚服,從床上下來。
被男人包裹的嚴嚴實實,藍傾墨還把自己的椅讓給坐,“你坐我的椅,讓程科推著你。”
“你怎麼辦?”唐詩音轉頭問。
“我沒事,可以慢慢走。”
他幫戴上帽子和防風的口罩,遮住頭上的白發,自己也戴上了帽子,他們的帽子都是一個牌子和同系的。
從病房出來,林初瓷看見父母出門,結束通話后跑過來,“父親,你們要去哪?”藍傾墨拄著手杖解釋,“我想帶你母親到樓下轉轉。”
“外面在下雪啊!”
“嗯,正好去看看雪。”
“我也陪你們一道。”
藍傾墨轉朝外面走,林初瓷自然的攙扶著他,陪他們一道過去。
能看出來,父親應該已經哄好了母親,不然母親不會同意跟他出門的。醫院的樓下,林初瓷為了防止父親出門倒,從門口租借一把簡單的椅,讓父親坐上去。
眾人出門便迎來一冷風,走進冷風里,就能到細細的雪吹在臉上,冰涼涼的。
林初瓷和程科分別推著椅,帶著他們起平安夜的雪。
在醫院花園里,景致最好的地方,藍傾墨揮手示意林初瓷停下來。
“行了,我們就在這里待一會兒,你們要是冷的話,先回去。”
聽出父親話里的意思,是想和母親獨,林初瓷便和程科先回到醫院大樓里。“你看看這雪,詩音,我們a國已經連續三年沒下過雪了,今年居然下雪了。這雪是你送來的吧?”
“和我有什麼關系?”
唐詩音淡淡的笑了一下,去手套,出手掌接飄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手掌里,細膩又涼爽。
“還記得那一年的平安夜嗎?也是這樣飄雪的夜晚,我們一起走在路燈下,看著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你出手接雪花,還記得嗎?我永生難忘。”
“我記得。”
“那天晚上我們兩人確立了關系,我第一次牽你的手,心里好激。”
藍傾墨緩緩的回憶起兩人相識的景,唐詩音隨著他的講述,仿佛也走進了回憶里。
“后來我帶你去朵茲公園的那棵相思樹上刻下名字,還記得吧?結果被守園的人發現,他追著我們大喊大,我拉著你,跑得飛快。”
大概是當時的景特別好笑,唐詩音想起來也忍不住笑了,藍傾墨描述,“我帶著你跑了好遠好遠,直到跑到你房東家的圍墻下,才停下來,當時我們的心跳都很快,然后……我便吻了你。”
藍傾墨說著,目注視著唐詩音,唐詩音從回憶里回神,對上男人的目,下意識的撇開了。
好像時隔二十多年,他的目依舊沒有改變,還像從前一樣炙熱和深。
藍傾墨抬手幫掃落肩頭上的雪,又主握起的手,兩人迎著燈,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似乎有種穿越時的覺,都回到了過去。
直到唐詩音打了個噴嚏,藍傾墨回過神來,趕電話通知兒他們過來。
“我們該回去了,要是把你凍冒了,可不好了。”他笑著拍拍的手背。
林初瓷和程科一塊過來,分別推走椅,回到病房大樓,林初瓷幫兩人打去上的落雪。
“冷不冷啊?”問兩人。
唐詩音搖頭,藍傾墨道,“不冷,心里熱乎的不得了,我邊有太,怎麼會冷?”
林初瓷看向母親,發現的低下頭。誰都能聽出來,藍傾墨口中說的太是指誰,從前到現在,他一直把當做自己的小太,從來沒有改變過。
把唐詩音送回病房,林初瓷要送父親回去,唐詩音沒有再回避,而是目送男人的離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的心又有些期盼他的再次到來。
下樓的時候,林初瓷和父親聊起賓加海灣的事,“父親,明天就是圣誕節了,也不知道嘉胤那邊理的怎麼樣了?”
“放心好了,他已經聯系我了,賓加海灣的老百姓都同意遷移。不僅海灣附近,而且連海灣周圍的幾個城市,都做了防范措施。”
“但愿那個家伙說的是假的。”
林初瓷只能祈禱易鋒城說的是鬼話,那麼就不擔心賓加地區到破壞。
*
賓加海灣。
天空飄著雪花,海灣附近的游停泊在港口,藍嘉胤親臨現場指揮,安排人員轉移。
老百姓們才經歷過戰爭,大家現在都比較相信和依賴王室,有王子來到海灣幫助轉移,老百姓們都聽他指揮。
已經連續轉移安置兩天,賓加海灣以及相鄰的濱海城市的遷徙工作都做好了,只剩下最后一批人員待轉。
剩下的這些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起初都不愿意離開住的地方,藍嘉胤驅車在海灣島進行宣傳鼓,才讓老人們同意離家。
龐大的人員安置是問題,不過鄰近的幾個大城市的市長們都比較給力,他們提供了住宿的地方,讓移民得以落腳。
王室也會給移民接收提供補,所以各州市都大力支持這項工作。
截止到12月25日圣誕節上午10點鐘,整個海灣的居民和游船等都被功的轉移。藍嘉胤讓人在海岸設立防范的圍墻,以此來阻擋海水倒灌。
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完,藍嘉胤帶著人馬撤退到安全的范圍。
時間也在一點一點的接近12點,位于圣城的林初瓷他們,和等在南方的藍嘉胤人馬,都在等待關鍵節點的到來。
到底12點25分,會不會出現易鋒城預言的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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