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廚從家居城裡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周慧茹的肚子一隻咕咕,被薛無算好一陣調笑。
“這裡看著不錯,要不就這兒?”薛無算把車停在路邊,指著邊上一家看上去生意紅火的羊館對周慧茹說道。
周慧茹沒什麼忌口的東西,羊自然是吃的,加上實在也是逛了,當然點頭應好。
餐館不是什麼高檔的地方,很接地氣,場子很大,基本上都坐滿了人。一鍋鍋白的湯鍋裡翻滾著切得極薄的羊,再配上蘸料的香味,很勾食慾。
剛坐下,周慧茹點菜,薛無算卻注意到邊上有一桌人正眼神放的打量著周慧茹。雖然那幾人打量得很蔽,可又怎麼逃得過薛無算的眼睛。不過似乎不是那種下三濫的流氓般的窺視,而是好奇,還有貪婪?
順著對方的視線,薛無算很快就明白對方在看什麼了,他們居然是在看周慧茹口上彆著的那枚針。
針是薛無算送給周慧茹的禮,用料是無道地府裡的那種帶紅的鐵。而鐵乃是無道地府的特產。即便跟周慧茹經常面的劍晨老頭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難道說這幾個人還能看出針的門道不曾?
心裡好奇,卻不表出來,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看著周慧茹嘰嘰喳喳的說著裝房子的事。還有們家鄉那邊過年時的一些習俗。明顯看得出,對薛無算準備跟著回去過年這件事兒周慧茹是舉雙手雙腳歡迎的。甚至還有些忐忑。
吃過飯,出門結賬的時候,先前邊上那一桌的幾人也起了,看似無意的撞了一下週慧茹,而就在周慧茹下意識回頭的這一瞬間,薛無算髮現,其中一人的手在周慧茹前一晃,如同變魔一般就把周慧茹上的針給順走了。作之靈巧,甚至都沒有到周慧茹的服。
以前混街面的時候薛無算還跟著這種三隻手的人晃盪過一段時間,深知這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心裡暗道:“嘖嘖,這手藝厲害啊!沒個十來年的苦功本不可能這麼順溜,而且還得看天賦。縣城裡似乎沒這號人吧?”
如此手藝,要是是縣城本地人那一定是個響噹噹的人,薛無算不可能不認識。既然面生,那就只能是過路客,見財起意打打秋風?
不過當薛無算仔細探查這三人的時候發現,這三人上居然帶著不氣。
間也有氣,只不過很弱,被氣住了而已。所以一般人本察覺不到。而想要沾上氣,一般的地方可不行,必須是那種氣極其濃郁的地方並且要長時間停留纔有可能。
又是三隻手,上又有濃郁的氣沾染,兩相結合,這三人的份也就呼之出了。除了那種挖墳盜墓的傢伙還能有誰?
三人拿到了針,然後裝作如無其事的結完賬才走。而丟了東西的周慧茹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反應。
一路回到家裡,等換服的時候周慧茹才驚著喊著“遭了遭了,我的針不見了!”
“傻妞!現在才發現啊?”
“嗚嗚,怎麼辦?”
“睡覺。明天針就回來了。”
“啊?哦!”雖然不明白丟了的針怎麼會明天就回來。但周慧茹卻自覺的沒有多問。心裡鬱悶的靠在薛無算的懷裡慢慢睡去。睡著之前還在惦記著的針是不是真的可以失而復得。
周慧茹睡了。剩下的事自然該由薛無算去辦了,不然針一個死怎麼可能自己跑回來。
針是薛無算送出去的禮,上面還有他的魂魄印記,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首飾。不管誰拿了,拿到哪裡去了,隔得再遠,薛無算也能應得到。
從屋裡出來,開著車,追尋著針的方位,很快停就在了一家小旅館門口。
“喲,老闆,住宿啊?五十一晚,通宵熱水......”
“不用管我,我辦點事兒就走。”薛無算擡手一疊鈔票就到了朝他吆喝的一箇中年人面前,直接打斷了的話。
這種連招牌都不敢掛的小旅館本談不上什麼正規營業。裡面藏污納垢的司空見慣了。那三人住在這種地方,看來屁不是那麼幹淨。
中年人拿了錢,手上一就知道最五千塊。心裡樂開了花,但眼前這人一冷颼颼的,看著很嚇人。擔心出事兒。嚥著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哥,不會出鬧什麼大事兒吧?我這兒小門小店的也經不起折騰。”
“放心。出不了人命的,見不見都不一定呢。行了,收好錢,別的事兒別管。”
“好好好,大哥。您辦您的事兒,我就當聾了,什麼都不知道。”
薛無算上了樓,跟著針上自己的魂魄氣息找到了一扇門前。接著形一頓模糊,就這麼穿過了門,到了屋裡。
屋裡煙霧繚繞,三個人正圍坐在一張小桌上前,腦袋湊在一起,興的說著話。
“老大,這玩意兒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嘿,你剛纔不是也試了嗎?這東西跟紙片一樣輕卻拿刀子都剁不。你在別見過?”
“可是老大,這也就說這玩意兒質地稀奇,跟你說的那什麼“法”沾不上邊吧?”
“嘿!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啊?老子還能看錯?你以爲“金眼曠”是誰都能的?”
金眼曠?
薛無算靠在門邊點上煙,打火機咔嚓的聲音嚇得屋裡的三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是誰?!”
“混蛋!你怎麼進來的!”
“瑪德!嚇死你爹了!”
金眼曠這個名號薛無算以前聽說過。據說是金那條道上的能人。不但手藝一流,而且腦子活泛,在道上趟了好些年也沒失過手。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到這兒來,還撞在了他的手裡。
“金眼曠?你不去盜墓金跑來這裡當起了三隻手?這是準備改行了?”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那瘦小漢子面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薛無算,確定自己不認識,問道:“兄弟也是道上的?找我有事兒?”
薛無算吐了口煙,笑道:“你們拿了我的東西,怎麼?還問我有沒有事兒?”
薛無算這話一出口,三人立馬想了起來,這個人似乎就是被他們走針的那人邊的那個男人。怎麼找到這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