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枕邊,霍止寒已經睡了。
平穩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像輕微的風一樣,帶著些許睡夢的溫度。
溫嫻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下了床,確認霍止寒睡了后,這才赤著腳離開,推開次臥的房門,進了浴室。
拉開浴簾,浴缸里空無一人,連跡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人呢?
溫嫻用力的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
那個滿鮮,奄奄一息的人呢?
環顧了一圈,試圖在洗手間里找到一些跡,一無所獲,但是發現自己當天穿的服也不見了。
洗漱臺上剩下一個U盤。
溫嫻的腦子里猛地想起顧珊說的話來——去找沈君安。
翌日。
溫嫻將茶水送進書房,看到前一天顧珊陪著的‘包總’在書房里坐著,點著一雪茄,茶幾上海放著一個銀的保險箱。
包總說,“昨天的事是個意外,是我用人不當,差點壞了大事。”
霍止寒問,“人抓到了嗎?”
“沒呢,不過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絕對逃不出潞城。”
“包總做事,向來滴水不。”
“過獎了,做生意嘛,講究誠信,做我們這行的都是有風險的,先驗驗貨吧……”
包總的手搭在那保險箱上,雪茄煙霧裊裊。
他忽然看了溫嫻一眼。
霍止寒說,“阿嫻,你先出去。”
溫嫻乖順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
回到臥室,迅速戴上耳機,很快聽到耳機里傳來書房談話的聲音。
在茶盤下面粘了竊聽,那是沈君安給寄到酒店來的。
包總說,“如果你們霍氏的醫藥線能做到這樣的質量的話,那國外這條渠道,我可以牽線,分出一半給霍氏。”
“只是一半麼包總?我們給的價格可比溫氏那邊要低廉很多。”
包總笑了一聲,“做這行的都知道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面的道理,那邊很換供應商,這次是和霍氏第一次合作,霍總見諒,那邊也要承擔風險的。”
“可以理解,但是這批貨的人里,我也要求安排霍氏的人押送。”
“這不可能。”
“包總,你不能讓我霍氏承擔全部的風險吧?難道和溫氏做易的時候,溫振華不會派人跟著麼?”
“這……”
溫嫻聽著耳機里的談容,心中七上八下的。
霍止寒介了溫氏集團的生意,但到底是什麼生意,要這麼謹慎?
還有那個銀的保險箱,和沈君安所形容的,祁巖遇害之前在醫院看到的箱子差不多,或許撞破的易是同一件。
包總走后,霍止寒從書房出來。
溫嫻去書房收拾茶盤。
霍止寒說,“不用忙了,放著讓酒店的服務員來收拾就行。”
“你過來,陪我坐會兒。”
溫嫻的手微微收,放下了茶盤,走了過去。
“過來坐。”
霍止寒的大手拍了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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