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山從太平間里走出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遍布,眼睛里布滿了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裂開似的嚇人。
門口的保鏢和助理立刻噤聲,不敢在多說一句話。
“霍止寒現在在哪兒?”
霍正山的聲音在走廊上回。
助理說,“霍應該還在潞城談項目,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這次的投標,霍的贏面很大,基本是十拿九穩了。”
“十拿九穩?”霍正山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我要他一命抵一命,當初就不應該留下這個禍害,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您的意思是……”
樓道間里忽然傳來咔噠一聲,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霍正山臉一。
保鏢和助理已經迅速拉開樓道間的門,看到一臉驚惶的溫淼淼。
“你沒走?”
溫淼淼后退了兩步,扶著樓梯的扶手,一張臉嚇得蒼白,“二叔,我什麼都沒聽見,我這就走。”
“什麼都沒聽見?你覺得這話我信麼?”
“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站住!”
沉冷的兩個字落下,保鏢立馬會意,抓住了溫淼淼。
尖一聲,還沒來得及救命,就被打暈了。
“把帶上,也算個人質。”
霍正山冷冷的瞥了溫淼淼一眼,臉不善。
當初要不是在自己兒耳邊吹風,霍婷婷不會那麼糊涂,做出那麼多蠢事,以至于最后跟鄭家徹底鬧翻,落個神失常的下場。
溫淼淼醒來的時候在一片廢舊倉庫里。
“你們要干什麼?”
“溫小姐,我們霍總請您暫時在這兒住一段時間,沒別的意思。”
“二叔?”溫淼淼猛地想起醫院太平間的事來,“為什麼要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無關啊!”
“跟你無關?”
黑暗中傳來霍正山冷笑的聲音,“霍止寒邊的人,手上有幾個干凈的?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沒做什麼,有你在我手上,霍止寒他不得不聽我的。”
潞城的招標會,他必須想盡辦法讓霍止寒栽一個跟頭,否則這次盜賣專利的事上報到董事會,霍止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溫淼淼臉蒼白,“你要威脅霍止寒,抓我有什麼用。”
“你是他的未婚妻,全江州的人都知道,他對你千依百順,不抓你抓誰呢?”
“那都是假的,他最在乎的人是那個啞,本不是我!”
啞?
霍正山眉頭一皺。
“雖然他們倆離婚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帶著那個啞去了潞城,這麼不放心一個人待在江州,還不是怕我或者別人手害,他最在乎的人是溫嫻!”
“你告訴我這個有什麼用,難道我現在能讓人去潞城把也抓來麼?”
“不必抓,有個肋,就在江州。”
溫淼淼的聲音在倉庫里回,冷無比。
霍止寒下午開完會回到酒店,看到溫嫻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膝蓋上還擱著一本雜志,眼看著就要落。
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雜志,大約是幅度太大,驚醒了溫嫻。
溫嫻睡眼朦朧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猛地清醒過來,子僵了僵。
“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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