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最后一個字,溫嫻手里的香也斷開一截,在地上滾了一圈。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跟我玩什麼花樣?”
霍婷婷的臉十分難看,“你當然不肯承認是你告的,哪有殺人犯承認自己殺人的?”
溫嫻無力和爭執,跪在地上寫了三個字。
【溫淼淼】
“你說是淼淼告的?”霍婷婷先是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的冷笑了一聲,“甩鍋你也找對對象吧,姜山出事之前,溫淼淼本不知道我們的事,你當我傻?”
溫嫻靜靜地看著,目平靜的讓人發慌。
霍婷婷是蠢了點兒,但也不至于是個白癡。
那天是溫淼淼讓自己去的酒窖,有侍應生不用,非要去一趟,這本來就是個可疑的地方,至于霍婷婷和姜山是怎麼去的酒窖,沒人知道,但確定,那肯定跟溫淼淼不開關系。
“不可能,”霍婷婷的臉忽然很難看。
忽然想到溫振華壽宴前,溫淼淼三番兩次的邀請務必要到場,又當著的面囑咐侍應生拿酒有專門的地方,不要去地下酒窖……
‘吱呀’一道關門聲響起,霍婷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影已然消失在門中。
看著重新關的祠堂大門,溫嫻松了一口氣,手心里扎的難,攤開掌心才看到已經被折斷無數截的香,手心里都是末。
翌日,溫嫻是被開門聲驚醒的。
“太太,醒醒。”
溫嫻的下一片冰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撐著地板勉強支起子。
李管家候在門口,“太太,老爺代,您可以出來了。”
溫嫻點點頭,站起來的時候膝蓋直發麻,要不是兩邊都有傭人攙扶著,差點一個栽個跟頭。
看傭人這練的架勢,霍家是經常有人來跪祠堂麼?
傭人將溫嫻扶進客房。
客房是個套間,外面有客廳,臥室的床上放著干凈服,浴室里還嘩啦啦的放著熱水。
溫嫻愣了一下,【不是去見霍老爺子麼?】
“老爺代了,太太先沐浴更,用過早餐后再到會客廳回話。”
【霍止寒呢?】
“爺他,這會兒應該在老爺那兒。”
【他昨晚沒走?】
“是。”
聞言,溫嫻若有所思,【我自己來就行,你們出去吧。】
“是,太太。”
浴室里,水汽氤氳,溫嫻將自己整個人泡進了浴缸里面,一想到霍婷婷昨晚給自己聽的那錄音,就覺得心里憋悶的厲害。
霍止寒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轉變,說到底他還是為了藥方。
好一會兒憋的沒氣了,溫嫻猛地一下出水面,大口的呼吸。
吃過早餐后,溫嫻去見了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在吃早餐,霍止寒和霍婷婷也在一旁陪著,見溫嫻進來,霍止寒只淡淡的瞧了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霍老爺子說,“吃過沒?沒吃過的話坐下一塊兒吃。”
【我吃過了。】
“坐吧。”
“昨晚在祠堂都想清楚了麼?”
溫嫻的屁還沒挨著凳子,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當下腦子有些懵。
霍老爺子看了一眼,“想清楚為什麼讓你跪祠堂了麼?”
溫嫻搖搖頭。
“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溫嫻下意識的看了霍止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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