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江國公被洗,他爹認為是朝廷的人干的,這些他就算不去管可耳子總能聽到風聲。
“景玄,現在的朝廷已經不再是先帝當朝的朝廷,爹不是不信任現在的陛下,而是不信任現在的王臣。”魏幀起,語氣沉重;“陛下還年輕,如果朝中沒有夜王他自己都無法穩坐那個位置,離史與陳相看著是為朝廷忠誠,卻都有自己的盤算和野心,那些朝臣看似忠心耿耿,哪個不是遇到點事就推有三,墻倒眾人推?就算你將來為大將,若是有被人陷害的那天,你又怎能全而退?”
就像江國公,一生明磊落,到頭來還不是落得被殘害的下場,都說他魏幀對朝廷不忠,試問這樣的朝廷他豈能一頭栽進去還將自己的忠心付之一炬?
魏景玄笑著;“爹,夜王不一樣。”
“夜王確實是為了大昭著想,朝廷因為有他才算平靜,你爹我是敬佩他,不過他的份過于復雜,正是因為他位高權重,所以更危險,天底下想要殺辰景曄的人只多不。”魏幀看得比誰都清楚,辰景曄為了保命還得保住夜氏的江山,這點是令魏幀佩服的地方。
“可是夜王有師父,夜王不會死,徒兒也不會死。”魏景玄認真道。
“臭小子,你那個師父到底就是個神,這神還能變天了不?”魏幀見他聽不進去,氣得青筋暴突。
然而魏景玄卻無比認真的回答:“他不是一般的神,這次徒兒大難不死,是師父算出來的,也許師父真的能變天。”
魏幀怔了怔,不說話了。
良久,緩緩開口;“既然你心意已決,爹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但爹要提醒你提防一個人。”
“什麼人?”
魏幀走到魏景玄旁,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魏景玄眼中閃過詫異之,久久不能平靜。
魏幀走出王城,前來相送的除了辰景曄,還有肖羅伊跟弄影等人。
“霍十九,我兒子可是很信任你的,別讓我失了。”
魏幀走上前,把手重重放在肖羅伊肩上,辰景曄眸一沉,冷看著不說話。
肖羅伊不失禮貌的微笑;“藩王您放心。”
魏幀看向辰景曄,收回手又道;“夜王,若要我同意削藩可以,但我必須看到朝廷的改變,否則我魏幀拼死也不會同意削藩。”
辰景曄角輕勾;“那就等你死后,你兒子繼承你的藩位再削也不辭。”
“老狐貍,老子命著呢!”
魏幀臉不好的說完,上馬,帶著人離開。
肖羅伊湊到辰景曄面前,惻惻笑道;“可能人家還活得比你長呢?”
辰景曄可是壽命有限啊,居然咒人家先死?
辰景曄瞥眼,不甘示弱;“你想為本王守寡麼?”
“想得!”肖羅伊笑容一收,轉頭也不回地離開。
蕭嬉兒跟宋琯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小侯爺,而且還與傳聞的不大一樣,行禮:“見過小侯爺。”
“不必多禮,那個……原來夜王的小妾都能和睦相的啊?我爹府上那些小妾都是爭來斗去的。”
肖羅伊與蕭汐兒還有宋琯三人對視一眼,嗤笑出聲,看來們仨還真是畫風不同的小妾啊。
“本國師才不在幾天,小侯爺你都知道霍老板份了?”
湛宇折扇一指,這小丫頭暴得也太快了吧。
“這臭小子這麼聰明,我可是被他暗算的,就算我不承認他也知道我是的。”肖羅伊雙手環,想到他竟然騙自己去澡堂試探自己的事,就來火。
魏景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時候他是太想知道了。
然而偏偏師父還是夜王的人……
“羅伊姑娘能夠改變小侯爺,這點讓我還真是有些驚訝呢。”蕭嬉兒當初還有些不相信小侯爺會變好,可現在看來哪點有跋扈的樣子?
“霍側妃連王爺都能改變,還有不能改變的人嗎?”宋琯輕笑,魏景玄是信了,因為自己就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難道夜王也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想到這,他驚愕;“師父,你不會也是把夜王打得服服帖帖的吧?”
湛宇喝進里的茶突然一噴,嗆得咳了幾聲。
肖羅伊角一扯,打夜王?敢嗎?除了那晚他耍流氓被一耳刮子伺候之外。
蕭嬉兒跟宋琯忍著笑意,這應該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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