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低垂著眉眼,彷彿聽不懂。
季蘭心裡罵蠢貨!
沈玉良想起當時的景,沈安安穿著土裡土氣還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非常的丟人。
還好當時陸家人不在,否則,他的面子都丟!
沈玉良不悅道:「嫣兒說你和在同一個學校,是陸家安排你進去的?」
盛安安點頭:「對。」
沈玉良又問:「他們怎麼介紹你的份?可有對外公開你是陸行厲的妻子?」
盛安安搖頭,公開是不可能公開的,別說陸行厲不想,也絕對不願意公開。
不過想知道沈玉良的目的:「我在學校里的名聲不好,他們只當我是被人包養,又或是私生。」
沈玉良臉一變,果真和沈如嫣說的一樣,沈安安在陸家不寵,陸家不支持公開沈安安的份。
沈玉良一面忐忑,一面又怒沈安安沒有用。
本以為可以依仗,結果嫁給陸行厲跟沒嫁沒區別,本沒人知道!
「你就不能爭氣一點?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人想嫁給陸行厲,你卻不懂得珍惜機會!」沈玉良一頓氣惱,又問:「你現在和陸行厲的關係到底如何了?」
「不好。」盛安安一派天真道:「我已經不住在陸家了。」
沈玉良大驚!
季蘭則大喜!
「你被趕出去啦?」季蘭掩飾不住狂喜,問。
「嗯。」盛安安點頭,眸子瀅瀅。
沈玉良大怒:「你說清楚!怎麼回事?」
季蘭在旁邊幫襯著:「對啊安安,怎麼好好的要趕你走,你做了什麼事?」
「我……」盛安安佯裝咬,眼底掠過亮:「明雪陷害我。污衊我把的一條珠寶項鏈弄壞,我沒做過,但沒人相信我。」
沈玉良咬牙,追問:「然後呢?」
盛安安道:「那條項鏈太貴了,明雪要我賠,我賠不起。」
沈玉良馬上就明白,這是明家做的好事!
自從沈安安和陸行厲結婚之後,明家已經多次為難沈氏,現在又讓他們兒算計沈安安,是在報復沈家!
明家和陸家雖為遠房親戚,但陸家一直想要個兒,明家投其所好把最小的兒明雪以半過繼的名義,送去陸家。
明雪一去,則再沒回過明家。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讓明雪和陸家的兩個兒子日久生,誰知,反被沈安安截了胡。
沈安安嫁的還不是小兒子陸時言,而是作為陸家掌權人的陸行厲,明家自然眼紅!
「好個明家!」沈玉良憤怒,倒不是因為沈安安,而是明家欺人太甚,令他痛恨!
同時,沈玉良擔心沈安安不是明雪的對手。沈安安出自鄉下,論心計肯定比不上明雪,必然會吃虧。
但他現在把寶都押在沈安安上,不能眼睜睜看著沈安安被明雪玩死。否則,沈安安和陸行厲離婚,沈家也不好過。
「那項鏈的錢,我替你出,你拿去賠!別讓人小瞧了咱們家!」沈玉良咬牙切齒道。
「好。」盛安安想了想,道:「那項鏈價值十萬,是明雪估的價。」
沈玉良更痛恨明家了。
盛安安覺效果達到。
一點也不擔心沈玉良會找明雪對質,從沈玉良的態度,就看出沈玉良對明家充滿敵意。
沈玉良不但不會找明雪,並且還會為了維護面子,無條件支持。
這正合意。
不喜歡明雪,同時也討厭沈家,讓他們為了陸家這塊爭鬥,則最開心。
沈玉良去書房拿支票時,盛安安淺嘗了一口傭泡好的花茶,真好喝。
微微翹起。
一直站在二樓聽的沈如嫣,頓時氣炸,想要衝進書房阻止沈玉良給沈安安錢,卻被母親季蘭拉住。
沈如嫣怒道:「媽,我們為什麼要給錢,就讓明雪狠狠教訓,被拋棄了,我才好上位啊!」
「傻孩子,現在還不是時候。」季蘭笑道,「先讓和明雪斗個你死我活,最好是替你解決掉明雪,那之後,陸家沒有了鬧心的人,局面徹底打開了,我會有辦法讓沈安安被拋棄的。你等著就是,現在明家的兒還虎視眈眈呢,急什麼!」
沈如嫣仔細一想,也對。
與其自己出面,還不如借刀殺人。到時候,明家要報復也只會報復沈安安,不會是。
「還是我媽媽最聰明!」沈安安挽著季蘭的手撒道。
盛安安喝完一碗茶,沈玉良拿著支票下來了。
沈玉良再三叮囑一定要努力和陸行厲好關係,他會給予一定支持。
盛安安答好,心裡則不以為然。
花了四塊錢坐地鐵過來,轉眼賺了十萬,賺啊。
至於和陸行厲好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有明雪這個擋箭牌,將來會有一百種原因致使和陸行厲關係破裂,倒想看看沈玉良會和明家對抗到何種地步。
盛安安一邊收好支票,一邊考慮怎麼把沈安安的外婆接回來。
這時,沈玉良不經意地道:「對了,你外婆前段時間不好,我把送去外省的私立醫院治療了。」
盛安安眼神微閃,問:「怎麼不來江城?」
沈玉良道:「專科權威不在這裡。」
盛安安笑:「那我有空去探。」
「不急。」沈玉良道:「先顧好你的事。」
盛安安垂眸不語:沈玉良此人生多疑,最擅長拿人的弱。
沈安安自小和外婆相依為命,控制住老人家,沈玉良才會放心。
離開時,盛安安在門口遇到沈玉良的兒子,名義上的哥哥:沈越。
「安安?」沈越停下寶馬,頭出窗外,出一張極為俊秀斯文的臉,「你回來看爸媽嗎?」
「嗯。」盛安安不聲的打量他。
通過沈安安的記憶,知道沈越三個月前才剛遊學歸來,溫潤如水,和沈玉良有大不同。
當初,沈安安剛被接回沈家,所有人都待,包括傭人。只有沈越待極好、極溫。
但不知真假。
「那你怎麼這麼早走?」沈越關心道:「我剛訂了茶樓的包間,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盛安安不想去:「我去,不太好吧?」
「沒事。」沈越只當靦腆,聲音溫道:「我們是一家人。」
「是嗎?」盛安安直直看他,一雙秋眸水瀅瀅的,乾淨又純粹。
沈越心頭微,轉開了視線。
「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他們。」沈越下車,快步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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