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眉頭皺了皺說:“雨,你先冷靜。”
“我怎麼冷靜?”像是一個潑婦一樣說:“那不是你的親兒子,所以你就不管他的死活是不是,景承,這麼些年我白照顧你了,你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景承:“……”
他剛想說話,臉上就一陣刺痛。
宋雨的指甲刮花了他的脖頸和臉頰。
正在這時候,警察的電話響了起來說:“人找到了。”
“對方說這個小孩上錯車了,上了車一直睡覺,他們也沒發現,現在才知道,所以趕把人送回來。”
明顯百出的話語。
但是宋雨腦海中一道白閃過,瞬間明白了些事。
警問要不要細究。
宋雨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人找到了就好。”
景承深深看了一眼。
宋雨理了理心神,轉過臉去看景承,才發現他的臉剛才被自己在盛怒之下劃傷了臉,急忙道歉。
景承只是搖頭:“沒事。”
宋雨還是有些擔憂,但是景承好像真的沒事一樣,就有些放心了。
這個男人現在還是在自己掌控中,因為他欠了自己一個人。
回去的路上,景承一路無話。
宋澤已經睡著了。
他被那些人迷暈了,帶到車上,半路醒來的時候大哭大鬧,對方才發現他不是景曜,是徐家親孫子,趕將人放回來。
宋澤發了高燒,晚上哭鬧不止。
景承說:“雨,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真的不追究了嗎?”
“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宋雨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景承依舊是那副溫淡的模樣:“好。”
宋雨轉過臉看他,發現他沒有特別的表。
就繼續哄著宋澤了。
景承在燈下看著宋雨的側臉,看著宋澤哭鬧的模樣,第一次他沒有生出同,只覺得這是報應。
那幫人應該是要來綁架景曜的。
但是因為景曜那頂腦子戴在了宋澤頭上,所以說那些人將宋澤帶走了。
————宋雨不打算追究,但是景承不會放過那些人。
他拿到了游樂場附近的監控錄像,鎖定了那輛可疑的車輛,最后那輛車的注冊信息是海運公司的公用車輛。
景承就在這里工作,稍微那麼留意打聽了幾下,就知道那天使用車輛的人是誰。正是徐文山在海運公司里面的心腹。
其中就有李偉。
他沒興趣做孤膽英雄,也不想一個人去挑戰那麼龐大的集團,他要做的事,就是拿到關鍵的證據以及線索,將其給可以信任的人。
景承跟蹤這輛車好幾天,終于清楚了這輛車的行蹤軌跡,才知道徐文山還有個在郊區破舊農場的基地。
那里,有他這麼多年通過走私得來巨額金錢,還有大量的槍支毒品以及象牙虎皮這些被明令止易的東西。
第三批貨港的時候,景承提前了信息,那批貨再運到郊區的途中被發現了。
這幫人還在狡辯,但是箱子打開,紅酒下面明晃晃的一袋一袋的白末讓他們無話可說。
這件事從徐文山的海運公司開始調查,很快幾個心腹落馬,景承也被審訊了,因為他參與了第一次的運輸,并且他還在這家海運公司干了快三個月。
此刻已經是三月下旬了。
不過他很快沒事。
因為戰勵的電話打來了。
景承不是傻子。
行之前給戰勵打了電話。
時隔多年,戰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一連確認了好幾遍,景承給他報了一串代號,那是屬于他都有的代號。
他終于記了起來。
很快,景承就被釋放。
相反他還立了大功。
——因為徐文山被調查。
所以宋雨的算盤落了個空。
思前想后,覺得自己在A市待不下去了,想要帶著宋澤離開。
只不過剛收拾的時候,景承就回來了。
事到如今。
宋雨還抱著一希,說:“阿承,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景承淡淡看了一眼,說:“雨,你自首吧!”
宋雨幾乎不可置信:“?”
的眼珠子一下子睜得很大,說:“你在說什麼?景承?”
“徐文山被調查,你就算現在跑了,以后有一天也會被傳喚作證。”景承的聲音很平靜:“不如將自己知道什麼都說出去,做污點證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宋雨說:“你不要指從我這里能知道什麼?”忽然抬眼看他,目眥盡裂:“你一直裝失憶騙我,還是你早已經想起來了?”
“我沒騙你。”景承說:“當時我剛醒來大腦一片空白,你給我灌輸了很多信息,與我原有的記憶沖突我不知道哪邊是真是假,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但是宋雨一直欺騙他。
“后來我想起了一些事。”景承說:“但是那代表不了什麼。”
他說要照顧們母子,所以他一直盡心盡力在照顧。
“你早就想起來了,是不是?”宋雨咬牙切齒:“你一直騙我,利用我接近徐文山,就是為了扳倒他,是你舉報他的,是你。”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緒于崩潰的邊緣:“你毀了我,也毀了小澤,你知不知道。我們本來可以拿到那些份,高枕無憂的,小澤也可以當徐家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人看不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
什麼都沒了。
到手的份泡湯了。
徐家被調查,老巢都被人翻了出來,調查人員到的時候,徐文山還在自己老巢那里拭自己的槍支,都不用取證,直接一抓一個準。
還因為這些到牽連,尤其是小澤,他爸爸死了,他爺爺也要進局子,他只能像是那些貧窮家庭出生的小孩一樣,一輩子待在泥地里任人踐踏,而不能去踩在別人頭上。
景承皺眉看著。
“啪——”一個掌落在景承的臉上。
宋雨理智全部失去,現在就是一只炸的母,的榮華富貴,的人上人的夢,全部都被景承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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