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一直用手機聯系,僅有的幾次通話,我錄了音。”沈卉大口大口著氣說:“除此之外,我和他沒有更多的聯系,后續綁架顧念包括要去殺你妹妹,都是他讓我去做的。”停下來歇了很久才再次開口:“藥劑是他給的,是滅活的RNA病毒,國沒有的技,就算檢查也查不出什麼。”
“還有呢?”
“求你了,殺了我吧。”
謝容桓冷笑:“這麼便宜你?”
錦書還在床上躺著呢。
“你有多恨我?”沈卉劇烈咳嗽起來,牽臉上的傷口讓痛苦不堪,說:“恨我見死不救,還是恨我斷了你和顧念的可能。”
都有。
那時候顧念要去北歐。
謝容桓立刻看書學習爭取要進外務司。
若不是謝錦書中途出事,顧念也出事被綁架失憶。
那麼或許結局也不是現在這樣有如天塹一般的深深隔閡,再也抹不平。
他輸給了江亦琛。
卻也輸給了命運。
錦書出事之后,他的每一步都是昏招,除了將顧念推得更遠,沒有其他任何好。
謝容桓不回,沈卉大概明白了。
凄厲的笑聲從無線電那邊傳來,嗓音沙啞笑起來像是指甲刮過黑板帶來的聲音令人難:“我是壞,可是,你也很笨,顧念從來沒過你,你們又怎麼會有可能?”
“了江亦琛十幾年,你即便救一命,可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只不過是……”沈卉劇烈咳嗽著,笑聲凄厲:“的備胎,和江亦琛鬧矛盾才會來找你,一旦江亦琛向示好,就會立刻回頭。”
多年前,沈卉也是這樣激他的。
不得不說,這些話當初在謝容桓心里有了深刻影響。
然而如今,只有靜默。
“我也是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我也可以為你做很多事。”沈卉長嘆:“但凡你多看我一眼,事都不會變這樣。”
“別說這麼惡心的話。”謝容桓毫不為所:“你的只不過是我的背景權勢地位,一旦這些沒有這些,我和你找到的那些男人沒任何區別。”
“顧念,到底哪里不同?”沈卉又是笑,心中的憤懣與不甘心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幾乎是恨出來:“哪里好?”
沈卉至今也不明白。
為什麼這些男人一個一個都得死去活來?
這個問題,謝容桓沒有打算回答。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傾慕也好,心有不甘也罷。
都是想要占有的理由。
“殺了我吧,求你了。”
沈卉一心求死。
但是謝容桓顯然是不允許的。
不過他也算是從沈卉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同時他吩咐林淮,要用孩子著零現。
當初沈卉拿的針筒因為病毒早已經失活,因此也檢測不出來什麼毒,但是大致分還是通過現代儀測試出來了。
謝容桓問:“注了之后會有什麼反應?”
“暫無臨床實驗,據分我的猜測是會出現偏癱類似于中風的作用。因為這些分都是破壞中樞神經元的活的。”
謝容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眉頭皺了皺。
“好,我知道了,此事保。”
“一定保,絕對不會泄半點。”
————謝容桓回京的時候要求調取周志文中風那天的人員出與換班記錄。
但是被告知沒這個權力。
他被停職,而且還是無限期的。
所以這幫人狗眼看人低,也知道如今謝家很難再爬起來,不僅僅是謝容臨到了冷落,自己也是。
謝容桓脾氣不好,剛想要掄起椅子砸人,半晌忍了。
的確,他現在就是沒這個資格,也甭管別人不聽他的。
從報局辦公室走出的時候,他遇到了一群人簇擁著牧嶼走來。
對方很客氣友好和他打招呼。
不愧是江亦琛挑中的人,從來都是不卑不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的病。
謝家大勢已去。
謝容桓強行留著也沒意思,拿了些文件就回去了。
他回到謝家老宅的時候,傭人告訴他大爺也在,但是大爺了很重的傷,腦袋被人砸了,他不說,自己也不敢多問什麼?
謝容桓:“?”
他走近客廳,就看到謝容臨頭裹著紗布坐在沙發上看書。
“腦袋怎麼了,誰砸的?”謝容桓不相信有人敢砸他,問:“自己摔的?”
“嗯。”謝容臨順著他的話說:“有天喝醉了,一不小心從樓梯栽了下來,傷了腦袋。”
謝容臨那天不僅挨了楚汐兩掌,把摁在沙發上的時候還被拿煙灰缸砸破了腦袋,可謂是人生狼狽倒霉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來,可是這麼傷,也不好意思對別人說,就干脆說自己喝醉摔的。
“好好養著。”謝容桓簡單安幾句問:“Kevin呢,最近怎麼沒見著?”
“他最近出國。”
“你很信任他?”
“相比起你,他更值得我信任。”
關于這話。
謝容桓無法反駁。
因為他,謝容臨很多次計劃被耽擱,要不是親弟,謝容桓活不到現在。
謝容臨這個人復雜多變,很多事上你可以說這人簡直不配為人,但是對謝家人還是多有偏袒,尤其是這個四弟,表面上不冷不熱,背后卻是多有照拂。
“我是防止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Kevin不可靠,他來你邊,給你出的主意看似為你的前途,樁樁件件其實都是針對江亦琛。他和江亦琛有仇麼?”謝容桓說:“我現在懷疑他與錦書出事有關系,另外,周志文中風偏癱和他也逃不了干系,我今天去報局要求調取錄像,那幫孫子不給我弄,說我被停職沒有權限。”
謝容臨抬起眸子看他:“你的話當真?”
“他的來路你清晰嗎?”
倒也不是信任。
只不過謝容臨現在邊沒有可用之人,因而才選擇與他合作。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他媽把自己當劉玄德。”謝容桓嘲諷道:“現在江亦琛擺明是要拆了謝家,我被停職今天去發現江亦琛的人升職了好不威風。”他淡淡道:“戰勵也找我聊了,讓我去法索,這可能是最后點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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