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躡手躡腳走到書房門口聽了一會兒,估著是江亦琛回來,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最后轉下樓去廚房泡了杯紅茶,往里面加了點蜂牛端著上樓了。
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就進去。
書桌前,江亦琛正在辦公,聽到聲響,眉心一凜,鏡片下的眼神犀利而又凌冽。
顧念心一,隨即直了脊背,心想我臉皮厚誰也不怕,扯起角:“我給你泡了紅茶,加了點蜂和牛,對睡眠有好,也可以暖胃哦!”
笑容溫和,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妻子的模樣。
江亦琛眼神卻只有一片不進的黯淡,他沒有搭理,繼續低下頭理自己的文件。
顧念咬著,小心翼翼地將茶杯從托盤里面取出來,擱在他的手邊溫的說:“茶有點燙,等涼了再喝!”
依舊是靜默。
顧念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對空氣說話,但是沒關系啊,臉皮厚,江亦琛不理,就不走。
所以在自己在他面前站了足足十分鐘之后,江亦琛終于有了反應,抬眼看他:“還有事?”
顧念將手背在后面,跟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搖頭:“沒事。”
“那還不走?”
言又止,想多問一句他們公司的設計為什麼會被淘汰,如果給個原因下次可以改進,但是又怕江亦琛生氣,躊躇了半天看到江亦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睜大了眼睛,眼地看著他。
江亦琛皺眉:“你放了什麼,這麼甜?”
顧念疑,剛才就放了一點蜂,因為知道江亦琛不吃甜的,胃也不好,所以特意泡來給江亦琛喝著暖胃的,聽他這樣說,顧念急忙說:“那我再給你泡一杯,不放蜂,就放牛吧!”
說完立即就把那杯茶端起來拿下樓,洗杯子重新沏茶,加了一點牛,又給端了上去,江大總裁喝了一口又是皺眉:“這還是茶麼?”
顧念心里有點難過,覺得自己真是被嫌棄到了極點,但是脾氣很好,微微嘟起了瓣:“好吧,我再去泡一杯,再放一點牛。”
心里明白江亦琛不過是在有意找茬,可是沒有半點怨言,甚至覺得只要他不要不理就好了,多他啊,把自己放到了極度卑微的地步,及時他刻意作踐,但依舊一副不會生氣的討好的模樣。
很久以后才明白,你所以為的真心在他人眼里不過是刻意討好的一種虛偽而已。
顧念氣吁吁地端了第三杯茶上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沁出了薄薄的汗水,了口氣將茶杯端給他:“這次沒有加很多牛,你喝喝看!”
江亦琛瞥了一眼:“不想喝!”
他三個字說得很是輕巧,輕而易舉就把顧念之前的努力給抹平了。
顧念張了張,半晌沒發出一個音節,然后著自己出一個笑容:“好吧,那我把端走。”
當轉的時候,男人忽然住的名字。
顧念回頭,看到男人手肘撐在書桌上,雙手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你們的設計稿被淘汰是因為設計過于繁瑣,不符合我的理念,沒有別的。”
頓了會兒他又說:“安心做你的江太太,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有什麼牽扯,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會廢了他。”
說這話他依舊是笑著的。
顧念莫名起了一層冷汗,知道江亦琛的格,因而也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剛想說話,江亦琛已經揮手讓滾了。
……
兩人就這樣冷戰著,顧念拉下臉去哄他,可是江亦琛依舊對不冷不熱。
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使用冷暴力,顧念坐著想了半天,覺得他現在這麼橫,不過就是仗著喜歡他,哼,等到哪一天不喜歡他了,他肯定就會哭著求自己承認錯誤,保證以后再也不這樣對了,到時候一定要傲要高冷,讓他端茶倒水捶背,做不好就不理他。
顧念仿佛看到了江大總裁鞍前馬后伺候的樣子,角抿開,笑了。
然而這夢很快就被打斷了,秦可遇趁午休的時間給打了個電話。
“晚上有空嗎,陪我去逛街。”
“有啊!”顧念托著腮幫子,有氣無力地說。
“嗯,下午五點我來接你,不準加班。”
顧念握著手機,“晚飯怎麼辦?”
“去吃西餐吧,新天地負一樓開了一家不錯的牛排館,主廚以前是米其林三星級酒店的。”
顧念眼神亮了一會瞬間熄滅,表苦悶:“秦大小姐,我在吃土,咱們還是降低一下檔次好嗎,要不去吃麻辣燙吧,十塊錢管飽!”
“滾!”秦可遇翻了個白眼:“我請客,行了吧!”
“這個當然行。”顧念笑嘻嘻:“好,那我等你來接我。”
秦可遇冷哼一聲,掛掉了電話。
晚上五點的時候,顧念拿著包就走了,秦可遇開車來接直接去了新天地負一樓,因為是秦大小姐請客,顧念也沒有跟客氣,點了一塊最好的菲力牛排。
秦可遇看了一圈菜單,優雅地說:“來份蔬菜沙拉吧!”
顧念一副見鬼了表:“不是吧,你帶我來這里,我吃牛排,你就吃沙拉?”
“我怕長胖。”秦可遇淡淡睨一眼:“誰說我來這里就是要吃牛排。”
顧念了自己的臉:“隨你,反正我很瘦,想吃什麼吃什麼?”
秦可遇笑瞇瞇地看著:“量重測脂了嗎,最近有段時間沒運了吧?”
顧念:“……”
才不管呢,起一塊煎的剛剛好的牛排吹了吹,毫無形象往里送。
秦可遇一臉嫌棄:“至于嗎,你是幾天沒有吃飯了?”
顧念喝了一口檸檬水嘆了口氣:“唉,我最近屬于茶不思飯不想的狀態,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都瘦了不。”
“……”秦可遇起一塊小番茄,姿態優雅的問:“怎麼了?”
“我和江亦琛吵架了,哦不,我沒吵,是他單方面冷暴力我,我怎麼哄他都不理我,還波及到了我的工作,我總覺得下一次在這樣我工作就要沒了。”
顧念手里握著銀的叉子心中郁悶,看著眼前的牛排,仿佛看到某人的臉,猛然一叉子扎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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