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也不喝,聽說融安世子瘟疫營區了,我們要見他,我們要一個公道。」
丁氏的話,讓營賬其餘病患,也跟着附和。
楚妙掃過眾人,又看向送葯人手中端著的藥水,營帳的病患誰也沒有去端葯。
說:「我來丹呂鎮已經有十天半個月,你的丈夫據說是在我來的第二日死的,當天晚上,他只服用了一碗我開的藥方,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
「若我的葯有問題,我絕不會躲在世子的後面,但是你丈夫,曾因自己病重想跳鎮樓,后被蕭家軍抬回到這裏,那時,他就已經嘔吐鮮,臟潰爛。」
「他已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我給他的葯只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你把罪名推到我上,大肆鬧騰,煽風點火,危言聳聽,阻礙軍醫們抗疫進行。」
「導致一些不聽是非的老百姓停止用藥,而使那些患了瘟疫的老百姓,病加重,最後甚至因為你的幾句話,他們停葯而瘟疫死,那你就是罪人。」
丁氏猛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楚妙竟敢這樣跟他們說話。
印象中,蕭家的人對老百姓都十分溫和,哪怕老百姓大鬧,蕭家的人也絕不會對百姓拔劍,傷害老百姓。
仗着楚妙是蕭家兒媳,才敢這樣欺負楚妙。
覺得,蕭家的人不敢對怎麼樣。
然而……
丁氏想錯了。
楚妙是誰!
是經歷過生死的地獄厲鬼……
又豈會區區一個丁氏擺佈。
「你……這些話是蕭家人的意思?」丁氏反駁。
楚妙輕輕的拉高臉上的面巾,眼眸犀利的掃過營帳其餘病患,不打算再跟丁氏說下去。
只要勸服了其餘人,那丁氏的話就不足為懼。
「營帳的其餘病患,當真是不願意再喝這些葯?」楚妙問道。
營帳的病患無一人回應楚妙。
「好,我知道了。」楚妙雙手負背,聲音不冷不熱:「你們既然寧可相信這個婦人,而拒絕喝葯,那我也會安排葯膳營的人,讓他們不再熬你們的那一份。」
「你……」有人被楚妙的話給嚇到了。
還有人激的破口大罵:「蕭家怎麼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子,我都懷疑是你投的毒。」
「投毒之名不敢擔下,誣陷誹謗想來你也承擔不起,我楚妙跋山涉水從燕京趕到丹呂鎮,既不掙你們一分錢,也不吃你們一粒米糧,還要倒我的嫁妝採買藥材,為你們研製治療瘟疫的葯,我投毒難道就是為了放着好好的世子妃不做,跑到這裏來為難我自己?」
楚妙聲音多了一厲,接着又說道:「半個月了,你們想一想半個月前,你們躺在這裏的時候是什麼狀態,現在又是什麼狀態。」
「我用我的葯,把你們一個個從鬼門關拉回來,現在你們有力了,就回過頭來指責我,難道我楚妙是活菩薩嗎?」
「你們既然不信任我,我又為什麼要把藥材浪費在你們這些不懂珍惜自己命的人上,你們去重症病區走一走,多人等著救命的葯!」
楚妙手指著外頭。
帳十幾人,面面相視。
楚妙的話,似乎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這時,營帳帘子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道高大的影快步的走營帳。
他來到送葯的侍衛旁,端起了一碗藥水,一口氣猛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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