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中。
幾個人道宗高手心暢快,推杯換盞,緬懷道首在的時,一個個喝的爛醉。
這時有人道宗弟子還算清醒,問道:“北境那邊消息說……道首是被大衍太子請圣裁鎮的,我們……能行嗎?”
另外一人也連忙道,“還有……聽說大衍太子是四品君子境……”
“我們三品!”
“可圣裁專克我們……”
“他在北境請圣裁,差點丟掉命,這次他再請,必死無疑,到時候豈不正合我們意?”
“有道理!”
幾個人道宗高手殺心越來越重,都快制不住了。
“何時手?”有人開口問道。
“伺機而!”
……
林亦跟江清河的馬車進藥王都,集市繁華,但大多都是販賣藥材的商販。
也有一些進山采藥的藥農,整條街都彌漫著草藥的味道。
“不愧是藥王都,這藥道風氣不比文道弱,反而更勝幾分。”林亦慨道。
江清河道:“諸子百家所在的地方都這樣,但跟文道是無法比的。”
全天下的文道修士聚在一起,吐口唾沫,估計都能淹了藥王都。
林亦笑笑。
如今進了城,紅綾的影反倒時不時浮現心頭,這讓他想起妖神附干的好事了。
‘姑娘對我還是有幾分意思的,只是現在的我……還小!’
林亦心中這般想到。
他不是說對姑娘沒有覺,而是十八歲就婚,有點不太符合他的價值觀。
再說……他是真的想先搞好事業。
前世在最沒用的年紀,遇到最想照顧一生的孩子,結果自然是有人分道揚鑣。
所以如今還是先搞事業為主,等什麼都搞定了,再懷里摟著人也不遲。
江清河趕著馬車,路上也不忘找話題拉近跟林亦的關系。
“對了林師,有句話當問不當問……”江清河言又止。
林亦坐在車廂,聽到這話,道:“不當問!”
江清河:“……”
林亦見江清河吃了閉門羹,便笑著道:“跟你開個玩笑,有什麼話就問吧!”
你盡管問,不方便說的我閉口不談。
江清河原本整個人都焉了,聽到這話立刻跟打了似的,道:“林師,學生斗膽一問,那個……你跟家先圣有沒有什麼來往?”
他屏住呼吸,等待林亦的解。
自從得知林亦跟江家的淵源后,他忍不住想……醫家家的先圣,會不會也跟林亦有什麼淵源?
如果真有的話,那多半醫家也要依附朝廷,到時候江家要爭寵……就又要多一分力。
‘希不要什麼淵源,這樣我江家才能獨恩寵……’江清河心中祈禱。
“這個……”
林亦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沒有淵源吧……
萬一在家先圣的武道之地,又不小心就了家,這豈不是自己打臉了?
要是有淵源吧,萬一又沒有呢?這又是打自己的臉。
為了保險起見,林亦笑著說道:“要說來往倒也有……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模棱兩可的回答就很好。
若是他跟家先圣沒有集,那他大可以說……他跟紅綾一起賑過災,救過津天府的學士。
這難道不是集?
“有集麼……”
江清河整個人有點難了,心想家如果高調的話,結果肯定跟他們江家一樣。
一個個臉都要被打腫。
不多時。
江清河便發現家府宅到了,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奇怪!”
馬車一停下,圣多出來的馬蹄也消失了,但江清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
林亦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發現家府宅到了,而他也發現了異樣。
那就是整個府的大門閉,連個看守門庭的護衛都沒有,這堪比閉門謝客。
林亦的臉有點不好看,他堂堂大衍太子,在諸子百家當中就這麼不待見?
‘現在家就自求多福,最好希家先圣跟林師沒關系,否則現在關門有多積極,到時候跪下后悔就有多麼慘痛……’
江清河心里面是這麼想,上帶著幾分怒意,說道:“林師,這家應該是知道我們來游學了,他這閉門謝客是什麼意思?就這麼不待見林師嗎?”
林亦道:“以往游學遇到這種況,一般怎麼理?”
他不相信這事兒就他第一次遇到。
江清河想了想,說道:“陛下也曾遇到過,理方式就是誠所至金石為開,在門口不管刮風下雨,長站幾天,最終諸子百家接挑戰……”
“陛下對諸子百家頗為禮遇,也曾想將諸子百家納朝廷,為朝廷的一份子,試圖以誠心打。”
“但這怎麼可能?其實陛下越是如此,對我們諸子百家來說,越有就,越是倨傲。”
林亦聽完江清河的話后,一度懷疑還是太子的父皇,腦瓜子可能還沒開竅。
對待這種不服你的人,還想著懷?
當然是越狠,他們才會越怕。
“下車吧!”
林亦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神識覆蓋過去,卻發現有陣法阻擋。
他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林師,不要學陛下,心誠沒有用的,家連陛下的親事都拒絕了,說明就不待見林師,咋們改天再來,跟家耗!”
江清河給出建議。
他們就在藥王都呆著,就不信家一直不開門。
“耗?”
林亦搖了搖頭,道:“我沒時間跟他們耗!”
他才沒有那麼多時間跟諸子百家耗,趕結束游學,把心思放在百姓,放在宏愿上才是王道。
“啊?”
江清河愣了一下,道:“那林師打算?”
“民間武館尚有踢館的說話,我游學至諸子百家,不就相當于踢館嗎?”
林亦走到家門口,抬腳就踹向家大門。
轟隆!
家大門應聲而倒,整個院墻都發生了極大的震。
江清河微張著,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幕,林師……他,他怎麼能這般魯?
有辱斯文啊!
讀書人怎麼能夠手腳,你可以言出法隨的啊!
江清河覺有點不適應,林師是個話的人,看起來非常斯文高雅。
可……可他竟然踹倒了家的大門。
林亦踹倒家大門后,回頭看向江清河道:“愣著干什麼?踢館……啊不,游學就要游學的樣子!”
江清河咽了下口水,連忙跟了上來。
他在想,待會家主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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