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你現在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嗎?”聽到慕云嵐這樣說,林曄不由得出聲詢問。
“也差不多了,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這幾日腦海中閃過的畫面越來越多,雖然有的不是很清晰,但大都能連接起來。
“既然都已經想起來了,想來你也清楚了當初事的始末,若沒有驚羽迫,你和寧安王到不了現在的地步。”
慕云嵐點點頭,眼中的芒復雜難辨:“我知道,可是當初雖然有他的威脅,但最后下的決定還是我一個人做的,而且若是沒有他,皇叔現在怕是早已經命喪黃泉。”
“有得有失,到底哪方重要只能讓你自己衡量了。”林曄想起之前祖父的警告,不不愿的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說到底他覺得好的,對云嵐來說并不一定是好,只要覺得幸福,不管最后如何選擇,他都支持。只是,這筆賬還是要算的,孩子家金貴,總不能讓他們以為可以隨便就把人帶走。
一旁的林子安翻閱著手中的書冊,眼中閃過點點笑意:經歷了這麼多,林曄,也終于開始長了。
包扎好手上的傷口,慕云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中各種記憶翻騰,一會兒是在凰谷中和驚羽一起長大的畫面,一會兒是他和越景玄從相識到相知,再一路艱難相守的畫面。
兩份記憶,各占一邊,覺自己仿佛被撕裂了兩個人,各有各的說辭,各有各的想法,想了半晌,忍不住捂住腦袋重重地嘆口氣。
記憶恢復,明白自己的是越景玄,那麼便不愿意拋下自己的,和驚羽在一起。而驚羽,為付出了半條命,也不能不顧道義,拋下他,去和越景玄相伴余生。
好一會兒,猛地翻坐起來,眼中閃過一決斷:“與其艱難的相濡以沫,倒不如痛快的相忘于江湖,等這些事都平息之后,就陪著爺爺去一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安然度過余生吧。”
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再多想,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知道師兄是不是安好,另外也要找機會和爺爺、二哥一起逃出去。
帝都客棧中,一名面貌普通的男子上了樓,在水盆中滴了兩滴藥水之后,掬起水把臉洗干凈,等他再起,已經恢復了俊無雙的面容,正是剛剛趕到帝都的悅景軒。
很快,一道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進客棧,有的沒在暗,有的則喬裝之后,進房間。
“主子,已經打探清楚了,王妃和驚羽一進帝都之后,就被越瀟寒請進了皇宮之中。”
“和宮中的暗線聯系上了。”
“回稟主子已經聯系上了,目前來說王妃安然無恙,只是三皇子已經徹底掌控了皇宮,就連下面的大臣,也被他用盡手段收攏大半,而且暗線通報,三皇子手中掌握了傳位圣旨,說是會在二十日之后登基稱帝。”
“稱帝?皇兄視手中的權柄如命,除非他死,否則絕對不會主將權力出來!”越景玄對自己的這位皇兄,了解的太清楚了。
“主子,三皇子在宴會上迫王妃,宣稱當初王妃刺殺主子是為了幫朝廷摒除佞,如今朝中上下,眾說紛紜,另外,三皇子似乎想要在登基之后,重新迎娶王妃為后。”
越景玄眼中冷一閃,微微勾起的角中滿含殺意:“覬覦自己的皇嬸,我這位皇侄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主子是否現在就設法將王妃和林帝師等人營救出來?”
“越瀟寒掌控了皇宮之后,對帝都的盤查格外的嚴格,如今衛軍親掌帝都,我們的人手在這里施展不開,即便是能夠功營救出王妃,要逃出去怕是會犧牲不人,而且,越瀟寒的心思太大了,即便是我們救出了王妃,這一路返回云南,暗中定然有埋伏無數,再者說,大張旗鼓的行對王妃名聲不利,云南可是有不人盯著的錯。”
“請主子示下。”
“先不要輕舉妄,讓暗線探訪越景云的況,看看他的到底如何。”越景玄輕輕扣著手指,周一冷意環繞,“敢覬覦不屬于自己的珍寶,怎能不付出代價?”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
越景玄沉下眼眸,想當初祭天,他都能給越景云來個天譴,如今越瀟寒要登基,他照樣能夠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等等,開那邊況如何?”
“回稟主子,開按照您的吩咐并未輕舉妄,只是將京都中的消息整理出來,日日發往云南。”
“傳令給他,這次依舊讓他不要有任何舉,他是本王埋在帝都中最深的一顆釘子,是要在關鍵時候起到大作用的,提早啟用,這步棋就廢了。”
“是,主子。”
皇宮中,慕云嵐也在想辦法打探越景云的狀況,只是,越瀟寒對防范得很,并沒有查到多有利的消息。
一名宮走進來,對著慕云嵐恭敬的行禮:“郡主,榮王殿下請您去花園賞花。”
慕云嵐聞言差點碎手中的棋子,這幾日越瀟寒利用各種理由請去見面,只要不答應,前來傳話的宮必定會被杖殺而死,簡直是無恥至極。
慕云嵐氣沖沖的來到花園,看到越瀟寒滿臉含笑的溫和模樣,氣得一掌拍了過去。
越瀟寒連忙起躲避:“怎麼你今日的火氣這般大?”
“卑鄙,無恥!”
看到慕云嵐氣得面頰發紅的模樣,越瀟寒卻覺得心中滿意,他寧愿看到慕云嵐生氣,也不愿意看向自己的目平靜無瀾:“快些別生氣了,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慕云嵐卻沒有聽他的話,手中作越發的凌厲,直到周圍的衛軍沖上前將此團團圍住,才停下作。若不是考慮到還有爺爺和二哥在,拼死也要把越瀟寒殺掉。
越瀟寒揮手,讓衛軍退下:“上一壺好茶,讓郡主平息一下火氣。”
“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
“喝杯茶,慢慢聊。”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是有關你驚羽的事,你也不聽了嗎?”
慕云嵐轉:“我師兄怎麼了?”
“沒什麼,不太好。”越瀟寒輕輕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之后,對著慕云嵐示意,“坐下喝杯茶,我們慢慢聊。”
慕云嵐忍住心中怒氣,坐到越瀟寒對面:“我師兄的一直很好,你對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在他第一次宮沐浴更的時候,在水中加了點兒東西,會讓人的越來越虛弱而已。”
慕云嵐眼角一跳:“你對我師兄下毒?越瀟寒,你怎麼會變得如此面目全非?”
“自然是因為你!當初若是你沒有選擇越景玄,而是嫁給了我,想來如今我絕不會是這個模樣。”
“呵,你倒是會找借口!”
越瀟寒下心中的火氣,眼神細細的描摹著慕云嵐的面容:“你是我唯一傾心喜歡的子,所以,我勢必要得到你。”
“我和你說過無數遍,我已經嫁給了你的皇叔!”
“沒關系,你現在仍舊是完璧之,一份有名無實的婚約,我不介意。”
“我介意!”慕云嵐聲音清冷。
“云嵐,你不要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我得不到你,寧可毀了你!”越瀟寒猛地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濺!
慕云嵐卻嗤笑一聲:“哼,當初我的選擇真是明智。”
“你……”越瀟寒眼中閃爍著火,“云嵐,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再過十日就是我登基稱帝的大典,我會在登基大典上,宣布封你為皇后,擇日舉辦封后大典,你答應下來,那麼你就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登基那日,就是驚羽的忌日。”
“隨便你。”慕云嵐說完,直接起離開。
越瀟寒看著決然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發的熾烈:“若是驚羽一個人不夠,就再加上整個林家,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在意林家?”
慕云嵐猛地轉頭,面容清冷到了極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答應!”
“你……難道為了越景玄,你可以放棄林家,放棄一切?”
“越瀟寒,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也永遠都比不過皇叔。當初,他看著云酈城數萬災民,承擔起的是如山的重擔,而你卻只想利用手中的權力,滿足心中的私!林家的清名樹立百年,你可以毀掉林家,但毀不掉林家的名聲!你可以隨心所的置林家,我不在乎,爺爺和二哥也不會在乎,正好,讓天下人都看看,掌管大雍朝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越瀟寒猛地上前,一把握住慕云嵐的手腕:“你把越景玄看的這般高尚,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出?你聽他說過他的過去嗎,你聽他說過他的母妃嗎?他的脈就不干凈,他能高尚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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