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壇子圓滾滾的肚子,口封得嚴嚴實實,唐笑湊過去,發現什麼也聞不到。
倒是沈文韶看了上面的印記道,“浙北喬家的極品玉髓釀,也難怪你大哥那麼寶貝。”
唐笑頓時興趣高漲,沈文韶都知道的佳釀,那一定很了不得。
不一會兒,銀河帶著紅雀等人將唐笑做的一大盆醉蟹端了來,另一個銅盆里盛著水,水面撒了許多花花瓣,凈手用的。
那醉蟹酒香四溢,澤醇厚,一只只有手掌那麼大,看著就人。
程佳眼睛看得發,奈何沈文韶還在這里,總是有所顧慮,不由地拿眼睛去瞄唐笑,沈大人在家這麼閑的嗎,他在這兒們都不好放開了吃。
唐笑也奇怪沈文韶為何不離開,但這不是更好?難得沈文韶不排斥跟子待在一塊兒,挑了一只的螃蟹放到沈文韶面前的碟子里,“爺也嘗嘗,嘗完也不必評價,我懂的,尚可。”
又給程佳也拿了螃蟹,唐笑自己拎了一只,肆無忌憚地吃起來。
最是不喜虧待自己,尤其在吃方面,吃蟹用的工人手一套,唐笑只管自己吃得開心,細膩潤的膏脂,鮮醇厚的細,舌頭都能吞下去。
見這般,程佳便也慢慢放開,做什麼非要把自己固定在一個條條框框里,吃個螃蟹還要瞻前顧后,沈文韶在面前怎麼了,還能因為螃蟹吃得不漂亮就出去說閑話?不存在的。
程佳手吃起來,一口眼睛就睜圓,“好吃!不愧是獨家方!這味道,絕了。”
程佳本就吃蟹,唐笑做的合口味,立刻進埋頭苦吃的狀態,侍在旁邊怎麼暗示矜持點都不管用,食大過天。
相比之下,吃得最文雅的大概就是沈文韶了,他手指輕巧地剝開蟹殼,剔出蟹,作利落,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清冷無波的平靜,淡然得離譜。
蟹屬寒涼,程佳毫不心疼地讓人拍開酒壇的泥封,打開后,一純然的酒香鉆眾人的鼻子里。
唐笑深吸了幾口,只覺得暈陶陶的,“好香啊,跟別的酒香都不一樣,好清冽的香氣。”
程佳也是沉醉其中,“怪不得我哥給我時候那麼疼,三五不時旁敲側擊,確實擔得起寶貝一稱。”
但再好的寶貝,也得有價值,讓侍將酒舀出來端給眾人,酒清澈,盛在杯中仿若無。
唐笑立刻低頭啜了一口,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算是喝過不酒,但如這般醇厚綿長,甘香回味,讓人骨頭發的酒,兩輩子也是第一回嘗到。
這酒極好口,一口酒一口蟹,快樂似神仙。
閣樓上,三人坐在桌邊,吃著蟹喝著酒吹著風,便是沒幾句話,也樂淘淘。
唐笑極了這酒,不知不覺喝了四五杯,腦子都輕悠悠的飄起來,又想去拿酒勺。
一只手比更快一步將勺子拿走,沈文韶看飄飄忽忽的眼神,微微皺眉,“你醉了。”
唐笑頓時不樂意,眼睛一瞪:“胡說八道!”
沈文韶:“……”醉得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徹底。
可唐笑不這麼認為,這會兒覺得自己能上天,有人不給喝酒,那是不對的,有罪。
“勺子給我,我的!”
一臉認真地要去搶,站起來一半又跌坐回去,眼睛震驚地瞪大,語氣憤然,“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可是仙!你會遭報應的!”
旁邊程佳慢悠悠地抬頭,同樣迷的眼神到掃,“仙?哪兒呢哪兒呢,快讓我看看長得俊不俊,能不能……”
程家的侍都要哭了,“姑娘,姑娘您醉了……這可怎麼是好。”
“什麼醉了,胡說八道……嘿嘿,這個詞用的真、真痛快,我才沒醉,你胡說八道。”
程佳如獲至寶一口一個胡說八道,唐笑還在憤怒,“勺子,那是我的,你不給我,我讓猴子來抓你!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搶我東西,不存在的。”
說著,還撐著桌子往沈文韶面前湊了湊,眼睛似是焦距混,眨了好幾下,“是好看的,那……就從輕發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小哥哥多大呀,有對象沒?”
銀河和紅雀幾乎要憋死,紅雀實在怕沈文韶生氣,忍不住上前,“大人,唐笑是醉了,您別跟一般見識,我這就扶回去醒酒。”
唐笑看到紅雀眼睛倏地一亮,都不用怎麼使勁,自己就攀到上,“小姐姐你真漂亮,還香香的,我養你好不好呀。”
紅雀哭笑不得,往日也沒發現唐笑這麼不靠譜。
正要將人扶起來,沈文韶忽然拿出了勺子,在唐笑面前晃了一下,“還喝不喝?”
唐笑不甚清醒的腦子還能糾結一下,在酒和人之間徘徊不定,左右為難,好一會兒,才為為難難地提要求,“你給我舀我就喝。”
紅雀恨不得堵上的,“大人,笑笑……”
“可以。”
唐笑離開松開摟住紅雀的手,搖搖晃晃地在團上坐下,瞄準了幾次才將杯子抓住,遞到沈文韶面前。
沈文韶接過,一邊舀酒一邊吩咐紅雀將程佳帶到客房休息醒酒,務必照料好。
紅雀不放心唐笑,憂心忡忡地離開,銀河想了想,默默地退到了樓下。
空曠的閣樓上,只剩沈文韶和唐笑兩人,一人舉止優雅地舀酒,一人趴在矮桌上盯著他的俊肆無忌憚地傻笑。
酒杯遞過去,沈文韶手指上了戒子的戒面,一點點慢悠悠地挲。
唐笑捧著杯子地喝了一大口,臉上浮現出迷離陶醉,“瑤池佳釀,得用多仙桃才釀得出來。”
角扮演戲得很,搖頭晃腦地小口品著,不一會兒一小杯就被喝了個干凈。
“還要。”
唐笑不客氣地手,沈文韶就當真給盛,如此喝了兩杯,唐笑就更找不著自己了。
“小哥哥怎麼不說話?這樣不好,要多笑笑才有福氣,來,笑一個給姐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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