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才來找我呀？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程佳笑容可，拉著進門，毫不介意唐笑的份。

“我一直在等你，你不知道，你在晏城又多了好些傳言，聽得我都羨慕死了，好有趣呢。”

唐笑呵呵，并不有趣。

程佳是個格活潑的孩子，并且十分明事理也尊重人，與相的時間里唐笑一次都沒有覺得不愉快。

也聰明善良，又可萌，是唐笑覺得最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的人選。

不過也得問一問程佳對沈文韶的印象。

“我家爺子冷清，平常是不跟人閑聊，但其實他人很好的。”

唐笑將話題自然地帶到沈文韶上，程佳眼可見地興趣，“真的嗎？可是我聽說還有人被沈大人給說哭過，說得特別可怕。”

“那是傳言吧，要他真那麼可怕，我哪里敢在他邊伺候。”

“其實我還羨慕你的，我也一直很仰慕沈大人，不過我膽子小，連句話都不敢跟他說，僅有的見過的幾次，都只敢遠遠地看兩眼，唐笑你好勇敢哦。”

唐笑覺得有門，“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怎、怎麼試？”

“就試著跟大人說說話，接一下，你親自過后才會相信謠言都不靠譜。”

程佳心，“可我平日里都見不到沈大人。”

“嘿嘿，這不是有我呢嘛。”

唐笑朝眨眨眼睛，程佳忽而一臉，“怪不得沈大人會對你那麼特別，為了破除旁人對他的偏見竟如此用心，你對沈大人真是忠誠。”

唐笑一臉木然，不是沒有，只是想回家。

……

為沈文韶的侍，要找個兩人見面的機會，還是不難的。

朝廷員也要注重風雅，天氣轉涼，便會有賞踏秋之類的活，沈文韶也會挑著參與一二。

這不就是秋游嘛！

唐笑來了神，回想著自己貧瘠的秋游經驗，一大早起來做了好幾樣便當，擺得漂漂亮亮。

銀河瞧見了笑話，“那里都有人伺候，茶點果品一樣不缺，哪兒還要你做，帶過去都涼了。”

“涼著吃才好，你懂個錘子。”

唐笑小心地把食盒扎好遞過去，“別弄灑了，我擺得很辛苦的。”

銀河撇撇拎著去車上，唐笑還給沈文韶搭配了適合秋天的配飾，見他穿戴出來自己都忍不住欣賞了好一會兒，帥呆了。

今日的秋日宴設在城郊，聽說有不有意思的玩意，可騎馬游湖品詩投壺等，員及家眷都可參加，朝廷還特意設了些彩頭，趣味十足。

馬車到的時候，外面已經熱鬧了起來，唐笑趴在窗戶邊兒往外看，“好多人啊……”

沈文韶手里拿了卷書，聞言抬了抬眼又落下，“每年都是如此，也沒什麼新鮮。”

“圖個樂子嘛，能放松放松不是也好，免得你每天悶在屋子里，眼睛都要熬壞了。”

自然地吐槽，沈文韶又看了一眼。

等馬車到了地方，唐笑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結果被沈文韶拉住，他皺著眉把頭上蹭歪了的發釵扶正，“人多，跑不見了就來找馬車。”

“哦。”

唐笑因為他的靠近臉又有些熱，匆匆應下后趕下車，深吸了幾口涼氣才緩過來。

真是要了命了。

沈文韶跟在后面出了車廂，銀河擺好了凳子，沈文韶卻沒，而是偏頭看向旁邊那輛車。

唐笑不明所以也跟著看過去，只見那車邊的侍恭恭敬敬地抬手，小心地將家大人從車上扶下來，又整理了擺配飾，才退到邊上。

“……”

不是想的那個意思吧？沈文韶哪兒需要這些，他可是最不喜歡別人太靠近的人。

然而沈文韶好像粘在了馬車上，一不，旁邊都開始有人側目，唐笑無奈，試探著手，人胳膊就靠了過來。

還真是這個意思啊！

唐笑表要裂了，莫非是這里人多，連沈文韶也不得已要講究排場？

于是學著方才的侍，扶住沈文韶的手腕，鼻尖嗅到淡淡的青竹和墨香。

唐笑穩住心弦，等人下了車，猶豫了一下，又給他拽了拽腰間的配飾，擺正了，又去平他被自己扶的微微皺起的袖。

此刻心里的彈幕飛馳，侍真不是好當的，尤其是沈文韶這等大人的侍，那不得是老僧定的人才能勝任得了的？

退到旁邊，唐笑自覺干了一件大事，只那好聞的青竹與墨香卻始終縈繞在周圍，擾得人心神不寧。

“沈大人，哈哈哈哈哈，咱們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沈文韶一出現，立刻有人過來打招呼，唐笑就學著銀河，低調地跟在后面，豎著耳朵聽各種各樣的寒暄技巧。

這片城郊景致非常漂亮，植栽種得錯落有致，空間十足，又不會顯得憋悶擁。

到都能見到開得艷的花，不乏稀有品種，各異，姿態萬千。

“笑笑！”

唐笑耳朵了，迅速轉頭，眼里閃過驚艷。

今日的程佳打扮得清麗俗，甚是麗，好看的小姐姐比花都要賞心悅目。

兒沒有擅離職守的觀念，提著子朝程佳跑過去，沒注意沈文韶扭頭看了一眼。

倒是程佳發現了，等走近有些忐忑地問，“你這樣過來不礙事嗎？沈大人會不會罰你？”

“為什麼要罰我？”

唐笑沒明白的意思，程佳頓了頓，發覺沈文韶好像確實沒有追究的意思，便下了心中的疑，笑道，“沈大人果然如你所說，其實是個通達理的人。”

“那肯定啊，我還能騙你？”

唐笑與程佳嘀嘀咕咕說話，那邊銀河糾結得想揍，趁著沒人跟沈文韶抱怨，“爺你看，哪兒有當人侍的自覺？滿晏城也就只有會在這種場合跑去找人說話。”

沈文韶余看過去，唐笑也不知道跟程佳說到了什麼，兩人齊齊地笑起來。

程佳用帕子掩著，笑得優雅又俏麗，唐笑卻是笑出一口小白牙，眼睛彎小月亮，一點兒不知道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