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東西多著呢！我就不信了……”

秦舒放狠話的聲音一頓，立刻變了驚喜，“阿鸞！”

沈鸞微笑著走過去，接過秦舒撲過來的形，上的力氣可能還沒怎麼恢復，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后忽然被人支撐住，穩穩地停在原地。

秦舒抬起頭，“二哥，你也來了啊，太好了，二哥你幫我報仇！”

沈鸞后的支撐消失，秦戈屈起手指在秦舒腦門上敲了一下，“阿鸞病剛好，你有點姑娘家的樣子。”

沈鸞后背那塊兒莫名發燙，他喊自己什麼？

秦舒卻沒覺得哪里不對勁，趕了沈鸞的臉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阿鸞你沒事吧？怎麼還有點熱？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我今日，可能穿的多了些，是好了的。”

“二哥，你幫我從三哥那兒把東西贏回來，我跟阿鸞去旁邊說話。”

秦舒安排了任務，拉著沈鸞走到一旁樹蔭下，用藤條編織的寬敞的矮榻上，放了矮桌，茶果糕點一應俱全，矮榻角落一只小小的香爐，飄著淡淡的香氣。

秦舒拉著沈鸞坐下，兩人面前不遠，放了一只壺，里面好幾只箭，還有些散落在外面。

“三哥別的本事沒有，就投壺，我就沒贏過他一次，他連箭都不會，你說這合理嗎？”

秦舒氣還沒消，指著秦宇旁邊小卓子上的東西，“瞧見沒，那都是我輸出去的，你問他好意思拿嗎？他說好意思，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

沈鸞被逗得直樂，銀鈴似的笑聲傳到秦戈耳朵里，讓他耳朵生出幾分意來。

秦宇一見到秦戈，笑容立刻正直憨厚了不，“哥，咱兩還比啥呀，都給你，統統給你。”

本來他也就是逗秦舒玩的。

秦戈眉頭輕輕揚了揚，“覺得我比不過你丟人？”

秦宇臉都要黑了，“哪兒能呢！哥我絕對沒這麼想過！”

“那就是了，舒舒既然要讓幫他贏回來，怎麼能讓失，是吧？”

秦宇憋了半天，好容易憋了一句，“是吧……”

看著秦宇開始挽袖子，秦宇真想問他，他是圖什麼呢？反正自己肯定會輸呀，干嘛浪費這個力氣呢？

但秦宇不敢問，他慫。

秦戈形立，宇軒昂，將袖子高高挽起，從旁邊的箭簍里拿出一支箭，胳膊舉高，結實繃的小臂充滿了力量與線條。

手腕輕輕一，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地落壺里。

秦戈面容沉穩，帥吧？

一扭頭，看到秦舒拉著沈鸞叭叭叭不知道在說什麼，完全沒看向這里。

秦戈輕輕眨了眨眼睛，沒事，還有這麼多箭呢，總能讓看到的。

……

沈鸞在秦戈目轉過來的瞬間收回，專注地看著秦舒。

“……我都嚇死了，還好你沒事，沒想到那個酒肆里竟然會有歹人出現，如今街上府派了許多人巡視，說要將那個歹人抓住，繩之于法。”

“希吧。”

秦舒低了聲音，“阿鸞，沈玥……真的傷到臉了？”

沈鸞去拿水杯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拿起杯子，淺淺喝了一小口，捧在手里。

“嗯，傷到了。”

“嘖嘖嘖，好可憐啊，那麼在意自己相貌的人，不過也怪不了別人，聽說是非要拉你去看戲班子的？”

沈鸞奇怪地問，“你聽誰說的？”

“晏城大家都知道啊，那日我哥在街上到你，被好些人瞧見了，紫煙也在，一解釋大家不都知道了。”

秦舒撇了撇，“知道家中長輩不在，你又病著，非要攛掇你出門看戲班子，怎麼說呢，也是命該如此。”

沈鸞茫然地扭頭，正好看到秦戈姿勢漂亮地一箭壺，旁邊秦宇苦兮兮地還要給他好，委屈極了。

秦戈投完，發現沈鸞正在看自己，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來，等著沈鸞挪開眼睛。

可沈鸞一直在看他，眼里的緒復雜。

沈鸞心底滋味莫名，不可能是巧合，天底下沒有多巧合，沈玥與究竟為何出府會這樣快地傳開，里面若說沒有秦戈的功勞，是不信的。

他在還沒聽自己解釋之前，就已經不假思索地給自己鋪路了嗎？

他對自己，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

秦戈將秦舒輸掉的東西全部贏了回來，秦宇仿佛解了一樣，呱唧呱唧地一通奉承。

完了又故態復萌去逗秦舒，“舒舒，你不是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我可等到現在，你看時辰也不早了，沈家妹子也該了吧？”

秦舒瞪了他一眼，挽著沈鸞轉就走，“早準備好了，阿鸞你可得多吃點，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廣侯府家的小輩們，除了纏綿病榻的秦烈，都在秦舒這里用飯。

一桌子席面看著琳瑯滿目，菜也不油膩，確實是合適剛病愈的沈鸞。

廣侯府家里沒那麼多規矩，大家都在一個桌上坐下，秦宇嘿嘿一笑，拍了拍手。

他后的小廝上前一步，拿出一個酒壇放到了桌上。

“舒舒既然破費了請咱們吃飯，我這個做哥哥的怎能沒有表示？這壇酒，我跟你們說，是我托人從塞外捎回來的，本來有一車，路上出了點意外，就剩下這麼一小壇子，我自己都沒舍得喝。”

秦戈瞥了他一眼，秦宇立刻坐正，“哥你信我，上次之后我就沒在外面喝酒了，真的。”

“最好如此。”

秦宇舒了口氣，豪氣萬丈地拍開泥封，頓時一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勾得他連連吸氣。

“果然好酒，對得起我的期待！”

秦宇讓人拿了酒勺，從里面舀出幾杯，讓人在每人面前放一杯。

沈鸞低頭，看著面前酒杯中清的，醇厚的香氣不用湊近都能聞得到。

怎麼辦，有點想嘗嘗。

但是自己那個酒量……紫煙給自己使眼使的眼睛都要筋了。

沈鸞那個掙扎啊，終于理占了上風，這不是沈府，不能在外面丟人。

“秦小哥，我不能喝酒，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意。”

秦宇已經一杯落肚了，聞言趕解釋，“你別擔心啊，雖說它是從塞外來的，但是沒那麼烈，還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