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請了大夫來給沈鸞看腳，“大夫，的傷勢可嚴重？”

大夫著胡子搖搖頭，“不算大事，之前已經上了藥，也開了，養個幾日就會好，夫人不必擔心。”

金氏這才松了口氣，讓人送上厚的診金，送大夫出府。

“你這孩子，怎麼好好地出去一趟腳都弄傷了？疼不疼？”

沈鸞笑著搖頭，“不疼了，讓母親擔心了。”

金氏在床邊坐下，開沈鸞的擺看了看腫著的腳踝，忽然抬頭，“大夫說之前已經上過藥了？哪里來的藥？紫煙幫你上的？”

沈鸞的表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就……就剛好，到個相的人，隨帶著傷藥，于是就給我用了。”

“隨攜帶著傷藥？”

金氏的眉頭微微上揚，“聽著不像是個舞文弄墨的，習武之人？”

沈鸞眼神游移，金氏還在猜著，“今日你是約了秦姑娘一塊兒去的，廣侯世子可也陪著去了？能夠讓你相的習武之人，除了他，我也想不出第二個來。”

沈鸞：“……”

佩服佩服。

“母親英明，正是廣侯世子，他是看在舒舒的份上才給了我藥，等日后我會登門道謝，母親放心。”

沈鸞說的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看的金氏在心里暗笑。

阿鸞比起從前來，在各個方面都要穩重的多，唯獨在這事兒上，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那廣侯世子自己也不是沒見過，他的名聲自己也不是沒聽過，秦舒小丫頭的朋友可不止沈鸞一個，也沒聽說秦戈看在妹妹的份上對別的姑娘有什麼不同之。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這幾日聽大夫的，下床走，我一會兒讓人多送些補品過來，好好養一養。”

沈鸞拉住，“母親，我這里的補品都還沒吃完……”

“那就多吃點。”

沈鸞：“……”

……

沈玥心驚膽了一整個晚上，抱著僥幸的心理，希這事兒千萬不要傳開來。

然而第二日，沈玲應邀出府了一趟，回來就怒著一張臉，沖到沈玥的屋子里大發雷霆。

“你做了什麼好事兒！沈家姑娘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沈玥不敢跟辯駁，沈玲想著自己今日被人嘲笑暗諷，怒火攻心，將的屋子砸了大半，“丟人現眼的東西，你現在就跟我去祖母面前！”

沈玥哪里肯去，可沈玲卻由不得，是讓下人拽著沈玥，一路鬧到了章氏面前。

章氏這里才聽聞沈鸞扭傷了腳的消息，正吩咐人去看一看況，見沈玲和沈玥毫無形象地進來，心里便是不喜。

“這是做什麼？堂堂沈家的姑娘，你們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沈玲上前，“祖母，今日孫出赴宴，聽到了不傳言，我們自小祖母便教導我們要守規矩，要自尊自，惜名聲，可孫在外面無端人嘲笑，如今所有沈家的姑娘都已經了笑話！”

章氏皺著眉，“究竟什麼事，你慢慢說。”

沈玲轉指向沈玥，“四妹妹昨日去了城郊的莊子，在那兒跟人孤男寡共一室，待在個的屋子里不知道做了什麼，結果無意間被晏城好些人給撞見了，現在外面傳的是沸沸揚揚，說沈家姑娘與人私定終，私相授，不知廉恥！”

沈玲都要氣炸了，從未過這種委屈，又不是自己做的事，卻要連著一塊兒被人恥笑。

章氏的表瞬間嚴厲起來，目如炬地掃向沈玥，“玥丫頭，玲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沈玥癱在地，一邊哭一邊搖頭，“祖母，我怎敢做這樣的事？這只是個誤會，我就是想去屋子里歇歇腳，卻不想屋里有人，又剛好那麼巧被人瞧見……祖母，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沈玲冷笑一聲，“誤會？那四妹妹倒是說一說，你見到的那個人是誰？”

沈玥吃了沈玲的心都有，要怎麼說！

章氏眼睛慢慢地瞇起來，“那人是誰？”

“是……是……”

沈玲看不下去，干脆地替沈玥說了，“那人就是之前給四妹妹送過一個娃娃的曹瑾。”

沈玥臉慘白，“可是祖母，孫真的沒有跟他私相授，那都是別人說的。”

“你沒有？四妹妹是不知道外面都傳什麼樣了，你跟曹瑾見面，兩人邊一個下人都沒有？莊子那麼大，怎麼就剛巧想要去他在的屋子里歇一歇？那屋子還是個異常偏僻的地方，四妹妹，你怎麼解釋？”

沈玥能怎麼解釋？

想了一個晚上，那麼多人做了見證，想要反駁都無從下手。

于是沈玥只能哭，只能徒勞無功地否認。

章氏的臉難看至極，“原先我想著，之前的事能讓你長點記，鸞兒也時常來跟我求，說你知道錯了，我便原諒了你，可這才剛剛過了多久？你與那曹姓小子竟有弄出這等事來？”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那小子定下終？你眼里，還有沒有沈家的長輩？”

沈玥哭得要厥過去，“祖母，不是這樣的，我與曹公子……”

“夠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全你。”

沈玥驚呆，祖母的意思是……是要將自己嫁給曹瑾不？

章氏神疲憊，像是瞬間老了兩歲，“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玲丫頭，去將你母親請來，我有話要跟說。”

章氏看了一眼哭倒在地上的沈玥，“至于你，就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沈玥跌坐在地上，怎麼，就變了這樣？

……

沈鸞躺床上休息，聽紫煙從外面打聽來的消息。

“老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聽說責備二夫人的聲音連院子外面的下人都聽得見，四姑娘跟曹公子的事，恐怕要就此定下了。”

沈鸞手里著一只翠綠的小碗，里面盛著溫度適宜的湯藥，小口小口地喝完。

紫煙趕往里塞了一顆糖漬梅子，“姑娘如今喝藥是一點兒都不怕苦了。”

沈鸞嚼著梅子笑起來，這一點都不苦，覺得甜著呢。

“沒想到四妹妹是我們幾個姐妹當中最快定下親事的，我為高興，雖說外面傳的不好聽，但既然是四妹妹自己的選擇，應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