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曾芳一進教室就發現桌子上有一袋手工小餅干,再觀察,發現班上每個人都有,有些已經拆開在吃了。
曾芳隨口詢問同桌,“餅干誰送的?”
“新來的同學。”
說著,同桌朝教室門口的方向努了努。
曾芳抬眼看過去,就看到云瑤和單真真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走進教室,臉微微一冷。
似乎察覺到的目,云瑤朝看過來,隨即意味深長的笑了。
“曾芳,沒想到兜兜轉轉,我們又同班同學了,以后多多指教啊。”
曾芳冷笑,“我可不敢指教你,你連教育局的試卷的老兄都做得出來,這樣的膽量和魄力,我是萬萬自愧不如的。”
云瑤早有準備,趁機向大家解釋,“其實我是被冤枉的,是那個賣答案的清潔工敲詐勒索我不,才惡意誣陷我,如果我真的做了這種事,我現在怎麼可能還能站在這里,早就被抓起來了。”
單真真:“云瑤,我們相信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單真真原本只是把云瑤當其他那些討好自己的跟班來看待,如今見到曾芳跟云瑤不對付,當即就把云瑤劃歸到朋友的行列。
純心想要惡心曾芳。
有了單真真的表態,其他人也紛紛聲援云瑤。
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還是比較單純,還不了解人心的險惡和權勢的強大,在單真真的推下,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了云瑤的辯解,覺得可能真是被冤枉的。
跟單真真一伙人的氣勢浩大比起來,曾芳相比就顯得弱勢許多。
南明跟三中六中比起來,各方面都是墊底的存在,這各方面中也包括了學校的風氣和學生的素質。
而曾芳這樣績好的優等生,在班上,乃至整個年級都是數,更是差生和不良學生眼中的異類。
也因此,曾芳在班上并沒有什麼朋友,也就跟同桌關系親一點。
面對單真真一伙人的袒護,曾芳也懶得再浪費舌,掏出英語書準備早自習課。
難得見曾芳吃癟,單真真心里痛快極了,對云瑤的態度也更熱了。
“云瑤,走,你坐我后面。”
“嗯,好啊。”
路過曾芳邊時,云瑤眼底一閃而過詭異的冷芒。
曾芳,我來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要怪就怪你結錯了人。
曾芳表面上在認真背單詞,其實本沉不下心來學習,腦袋里面更是如同有一團麻。
其實在上周末的時候,云瑤就跟提了醒,兩人還商量了一系列的應對方案。
可當真正面對云瑤,對方甚至什麼招數都沒出,就慌了陣腳。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云瑤到南明已經三天了。
憑著圓討好的格,加上出手大方,云瑤跟單真真儼然了親姐妹一般出雙對。
得知云瑤在商業街開了服裝店后,單真真更是呼朋喚友的帶上圈子里的小姐妹去給云瑤捧場。
為了表示謝,放學后,云瑤特意請單真真和單真真的小姐妹去西餐廳吃牛排。
生之前聚在一塊,難免閑談八卦。
聊到興起時,云瑤故意把話題轉到曾芳上。
“其實你們別看曾芳平時高傲得就像小公主,其實私底下也不過是被男人玩弄過的破鞋。”
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了一桌人的興趣。
“怎麼回事?跟男人那個過了?”
云瑤面帶著惡毒的微笑,將曾芳被李志杰凌辱的事詳詳細細講了一遍。
這樣勁的消息對單真真而言,就像瞌睡撿了枕頭一樣及時。
“等我揭了的老底,看以后還敢在我面前豪橫。”
比起單真真的幸災樂禍,其他相的小姐妹倒是比較冷靜。
吃瓜可以,但不能給自己和家人惹禍上。
有人勸單真真,“真真,曾芳的外公可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人,你還是悠著點吧。”
單真真不以為然,“自己干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還不許別人說了?再說了,我不說你們不說,誰知道是我傳出去的。”
云瑤微笑附和,“其曾家背后的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封得住所有人的口。”
“就是!”
—
早上,一踏進教室里面,曾芳就明顯覺到氣氛不對勁。
不斷有異樣的目落到上,周圍的竊竊私語更是沒停過。
剛坐下,同桌就借口接水把拉出了教室。
“曾芳,大家都在傳你被男人給侵犯過……”
面對同桌擔憂和憐憫的眼神,曾芳原本慌和恐懼的心反而慢慢鎮定了下來。
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傳出去,這幾天,每時每刻都于驚恐不安當中,就像即將赴刑場的死刑犯,等待著最后的決。
可當事真的發生了,反而無所畏懼了。
最壞的結束,無外乎就是此時此刻。
“曾芳,你沒事吧?”
見呆呆的不說話,同桌忍不住關心道。
曾芳回過神,氣憤的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想是誰在背后造謠生事!”
同桌吃驚道:“所以,這事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如果真有人敢欺負我,你覺得我爸媽,我外公會放過那個人嗎?”
“天哪,是誰這麼可惡,居然造這種謠,簡直是惡毒。”
看著同桌義憤填膺的替自己聲討傳謠者,曾芳心到一抱歉和愧疚。
——芳芳,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善良和好,外人不會因為你是害者就口下留,也不會在意你的心和,他們只會因為多了一份茶余飯后的談資而狂歡。掩藏傷疤,未必不是一種勇敢和堅強,當傷疤結痂后,它就會變你上最堅的盔甲。
想到好友的話,曾芳心里的那愧疚慢慢散去,目逐漸變得堅定。
只是不想把傷疤展出來,沒做錯什麼。
回到教室的曾芳沒有沉默,而是選擇主與云瑤。
“云瑤,我知道那些事是你在背后造謠散播的,我警告過你的吧,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拿怎麼樣嗎?”
面對曾芳的質問,云瑤當然不會承認。
畢竟曾家和曾芳的外家可不是吃素的,真得罪了,云仕賢饒不了。
“曾芳,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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