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把李家當一個無底，一直幫著填就行，這樣大哥和大嫂的日子應該能過得下去。

　至于春花嘛，我大概也猜到大嫂的想法和計劃，隨便讀幾年書，能認得字就可以出去打工賺錢了。

　而春花賺的錢肯定是要一分不剩的給大嫂保管，攢著以后好給家樂娶媳婦。

　等春花18歲了，再找個出得起彩禮的婆家，嫁出去一了百了，這個兒就不算白養了。

　至于春花在婆家過得好不好，這個就是春花各人的造化了，跟娘家沒什麼關系，畢竟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至于凌家樂，三歲看大，五歲看老。家樂被大嫂溺得有多驕橫跋扈你也是親眼看到的，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不給就撒潑耍橫，或者直接手搶。

　等以后大了，也跟他舅舅一樣，結識一幫社會上的流氓混混，天惹事生非，打架斗毆，反正出了事會有人給他屁，他怕什麼呢？

　人家都是養兒防老，大哥跟別人都不一樣，他是養兒一直養到老，不僅累一輩子，還得提防兒子在外面惹了什麼大禍，整天提心吊膽，可能只能死了以后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茉茉，你別說了！”

　凌川忽然打斷的話，冷峻的臉上滿是驚慌和祈求。

　“茉茉，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大嫂沒這麼壞，家樂也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

　前面就是車站，云茉站定形，神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其實我可以本可不管大哥的家事，等明年高考過后，我就會離開這里去外地上大學，以后會不會再回來江市也說不好。

　以后大哥和春花過得好不好，其實都跟我沒太大關系，李家人再會作妖，也牽連不到我頭上。

　凌川，有句話我想告訴你，不要把你自以為是的好，就認為是真的對別人好，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幸與不幸，只有當事人才能定義。”

　等凌川回到四合院，凌江剛好端了一杯水從廚房出來，看到他立刻提醒道：“川子，先進去把早飯吃了，一會涼了。”

　凌川此時本沒有了吃飯的心，他滿腦子都在想自家媳婦說的話。

　他不想拆散大哥的家庭，真的是害了大哥嗎？

　還有春花，看著侄尖尖的下和瘦小的，他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恐慌和不安。

　“大哥。”

　“咋了？”

　凌江隨口應了句，然后把手里的藥和水放到兒凌春花面前，“春花，把藥吃了。”

　“嗯。”

　凌春花聽話的起一顆藥放進里，端著碗喝水吞下，然后再吃下一顆。

　凌江偏頭去看自家弟弟，“川子，你剛喊我有事？”

　看著侄乖乖吃藥的模樣，凌川將里的話咽下，“一會再說吧。”

　“行。”

　雖然沒心吃飯，但凌川還是將碗里剩下的半碗粥給喝了，連同云茉吃剩下的半個花卷也一起消滅了，然后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沒一會，凌江拿著兒吃藥的碗進來廚房，放進正在清洗的鍋里。

　“川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凌川低著頭洗碗，聲音因為彎腰的作顯得有點沉悶，“大哥，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跟大嫂過得怎麼樣？還能過得下去嗎？”

　聽到他問這個，凌江掏出兜里的煙袋，一邊裹煙一邊嘆道：“過不過得下去還不是得過，總不能日子不過了吧。”

　凌川洗碗的作頓了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抬起黑眸看自家大。

　“大哥，你有沒有考慮過，跟大嫂離婚？”

　凌江被問得一愣，隨即連連擺手，“川子，我之前那都是說氣話呢，當不得真的，你大嫂這人雖然壞病一堆，但這些年這個家都是在持，現在日子剛剛好過我就跟離婚，那我豈不是了薄寡義的負心漢了？”

　凌川覺得自家大哥說得有道理，做人不能忘本，大嫂在他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嫁進來，現在家里日子好過了，他們應該齊心協力讓日子過得更好，而不應該想著將大嫂趕出這個家。

　他和大哥，都做不出這種事來。

　媳婦現在是在氣頭上，才會想讓大哥大嫂離婚，他好好哄一哄，等媳婦不生氣了肯定就不會再想讓大哥大嫂離婚了。

　凌川默默打定主意。

　—

　“云茉，你有空嗎？”

　早自習下課后，坐在云茉斜方向的白航轉頭跟說話。

　云茉點點頭，“嗯，沒什麼事。”

　白航立刻拿著學習報，坐到空著的楊慧英的位置上。

　“這個語法填空，你幫我看看，我怎麼覺這幾個答案都不對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和了解，大家都發現云茉的英語水平是班上最高的，一口流利的英語口語更是連最好的英語老師都稱贊不已。

　因此，班上幾個績好的，在英語上有困的，都會向云茉請教。

　“這道題主要關注前面從句中的詞，read的過去式和過去分詞都是read，所以，填read和過去完時hadread都可以。”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謝謝你啊，云茉。”

　“沒事。”

　鐘小雅從教室外面進來，看到白航坐在楊慧英的位置上，和云茉說說笑笑的，心里頓時就很不舒服。

　白航復讀前也是三中的學生，比他們高了一個年級，既是學霸又是學長，再加上清秀的長相以及隨和的格，很班上學的喜歡，鐘小雅就是其中之一。

　看不慣云茉，除了云茉下同桌全市前十的名次外，也跟白航老是找云茉討論題目有關。

　“有些人啊，臉皮就是厚，都結婚了還天天跟男生湊到一堆，說好聽點是不拘一格，說難聽點就是水揚花。”

　云茉掃了鐘小雅一眼，沒理會對方的怪氣。

　對方又沒點名字，要是急吼吼的冒頭，豈不是自己對號座。

　云茉大度，白航卻很過意不去，畢竟是他主找云茉問題的。

　而且他找云茉就是單純的討教英語語法，本就不像鐘小雅所說的那麼不堪。

　“鐘小雅，你有空胡說八道，還不如多做張卷子，上次統考你績可是班上墊底，全班都被你拖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