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歡扣上領扣子,轉頭得意的沖云瑤勾起比花瓣還艷的瓣。
“姐,這不搶,而是公平競爭。婚約是爺爺定下的,他可沒說指明這婚約是給誰的,我也是云家的兒,為什麼不能是我?”
“長有序,我比你年長,婚約的人選當然是我!”
云歡輕哼,“那你這個做姐姐的,為什麼就不能讓著我這個妹妹呢?”
見云瑤氣得快吐,云歡心大好,低頭繼續整理自己,卻沒有注意到,云瑤眼里那比毒蛇還怨毒的冷。
—
雖然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是家人難得團聚和放松的節日,但像云仕賢這樣的公司老總卻并沒有休息。
他一大早就帶著禮挨個上門拜訪江市重要的一把手,以及和跟公司有切合作的大客戶們。
接到家里的電話時,他正在跟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客戶談一個重大項目。
這個大客戶不僅資產雄厚,在軍政方面都有著深厚的人脈關系,就算合作沒談,能跟對方好也是有益無害的。
談得差不多后,云仕賢拿出從家里帶來的月餅,“蔣總,知道您夫人吃月餅,這是我兒昨晚連夜親手烤制的,我嘗著味道還行,就挑了一些帶來,小小禮不敬意。”
蔣正夫笑著接過餅盒,“云總,你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幾個月餅而已,不值什麼錢,您不嫌棄就好。”
“云總這是說哪的話,怎麼會嫌棄,這親手烤的月餅,比外頭隨便買的什麼有心多了。”
送走云仕賢后,蔣正夫打開餅盒看了看,隨即蓋上盒子,將月餅放到餐桌上,準備等妻子和兒子逛街回來后,晚上一起品嘗。
—
從蔣家出來后,云仕賢立刻待書去拜訪剩下的客戶,他則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家。
等云仕賢回到家,蘇太太宋佩容和丈夫蘇晉已經到了。
夫妻倆已經從兒子口中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對整個云家都充滿了憤怒。
云仕賢剛進門,宋佩容就不客氣的朝他開了火,“仕賢,你可真是養出了一個好兒!小小年紀居然使用一些不流的手段來算計我家銘安,簡直不知廉恥!”
說著,宋佩容把從垃圾桶里找出來還包著剩余藥的白紙,以及自己兒子喝過的酒杯擺在云仕賢面前。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云瑤完全沉浸在即將為蘇銘安人的喜悅中,本沒想到要把證據理干凈。
宋佩容做了幾十年的名門太太,又豈是沒點手段和頭腦的人,一來就將云家上下給控制住了,拿到了傭人還沒來及清洗的酒杯,又從垃圾桶里翻出了包藥的紙。
云仕賢對大兒的算計心里門清,甚至是默許,面上卻裝作不知的嚴厲斥問大兒。
“小瑤,你到底都干了些什麼?”
云瑤很清楚,云仕賢這是要讓扛下全部罪責,可卻無從反抗。
事已至此,云仕賢是唯一的靠山。
有云仕賢撐腰,或許還有一線希。
否則,將徹底完蛋。
想到這,撲通朝云仕賢跪了下來,痛哭流涕的懺悔道:“爸,我錯了,我沒想到事會變這樣,我只是太喜歡銘安了,我想早點嫁給他,所以才會一時糊涂用了昏招。”
說著,又轉頭看向蘇家人,“宋伯母,蘇伯父,銘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真的對不起。”
宋佩容殺了云瑤的心都有,“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惡毒的蠢人,把我們銘安害慘了!”
蘇銘安雖然沒說話,但看向云瑤的目卻冰冷而充滿恨意。
原本家里都已經幫他安排好了,只要一畢業就能進部隊做二級見習軍,起點就比其他人高一大截,未來前途明無量。
可今天的事無疑將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
一旦傳出去,他的名譽和品格都會到質疑,到時別說二級見習,可能政審都過不了!
“宋伯母,宋伯父,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是自愿的,銘安哥哥沒有強迫我。”
看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云歡,宋佩容臉難看極了,卻又不能像打罵云瑤那樣去罵云歡。
說到底,還是兒子自己不謹慎,著了別人的道。
看著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二兒,云仕賢心中一,腦中迅速有了主意。
“晉哥,嫂子,你們消消氣。這件事的確是小瑤做得不對,是我教無方,我實在很愧對你們。
但事已經出了,追究責任的事我們暫時先放一邊,當務之事,還是得想個辦法善后,免得事傳出去,對孩子們影響不好。”
聽了這話,宋佩容也不得不冷靜下來,畢竟這事影響最大的還是兒子。
蘇晉開口,“仕賢,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
云仕賢道:“晉哥,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咱們兩家本來就有婚約,小瑤呢又和銘安年齡相當,所以我們兩家也自把婚事放在了他們兩人上。
現在差錯的弄了這樣,不如,就讓小歡和銘安把婚事先訂下吧,等兩人了未婚夫妻,那今天的事對銘安也就不會有什麼壞影響了。”
云仕賢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卻不免有趁火打劫之嫌。
宋佩容雖然心一千個一萬個不愿,可為了兒子的前途也不得不妥協。
不過夫婦兩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提出要回家商量商量。
等蘇家夫婦倆帶著蘇銘安離開后,云仕賢冷著臉將姐妹倆進了書房。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姐妹倆都不吱聲,云仕賢當即就發火了,“說話,一個個的都啞了嗎?”
云仕賢不僅是公司老總,更是一家之主,積威頗深,發起火來還是嚇人的,云歡當即就慫了,一五一十的講了自己跟蘇銘安的事。
原來,當云瑤勸不勝酒力的蘇銘安去客房休息時,云歡就覺得云瑤不安好心。
擔心會被云瑤搶占先機,便趁云瑤去廚房煮解酒湯時,悄悄跟著蘇銘安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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