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玨看到楚唐回來,立馬迎上去,本想質問,但看到楚唐的表,他緩和了語氣,改為詢問,“你去哪兒了?”
“睡覺去了,我許久沒有睡好覺了。”楚唐淡淡地回了一句,現在事已了,他輕松了。
李泓玨聽了楚唐的話,又氣又無奈,對方完全沒把他當同伴,“你不能提前跟我打一聲招呼?”
楚唐瞥了眼李泓玨,“我睡覺你也要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泓玨擺了擺手,“罷了,我說不過你,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已經傾巢而出了,但仍舊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人,抱歉。”
楚唐滿不在乎道,“沒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李泓玨看不懂楚唐,“那接下來怎麼辦?”
楚唐想了想道,“去看看沉船的原因。”
李泓玨帶著楚唐來到河邊,周圍仍舊圍著好些人,此時船傾倒在一旁,船斑駁,布滿鐵鉤勾過的痕跡,在太底下,像茍延殘的老人。
楚唐圍著船轉悠了兩圈兒,然后了指著船底下那條裂,道,“他們的船底部破開了一條,水從這里涌,導致船沉,我猜測他們應該是在船上喝了很多酒,這才在沉船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
李泓玨提出異議,“我大哥他們可以這樣說,那守衛呢?一個守衛可都沒跑出來。”
楚唐猜測道,“會不會是一起喝了酒?”
李泓玨若有所思,“不無這種可能,我大哥很喜歡拉著他那一幫人喝酒,如果在酒里下了藥,不就可以完這樣的謀殺了?”
楚唐反駁,“船上所有人都如此,不太可能是下藥,你想,喝酒肯定是一些人先喝一些人后喝,要是發現不對勁,后面的人肯定就不會喝了。”
李泓玨覺得楚唐說的有道理,并被功帶偏,“是有這種可能,那你的意思是?”
一定要把此事說意外,才能終結這件事,楚唐道,“這應該就是一個意外,仵作說了,他們死的時候沒有喝酒,沒有被下毒,你不可能真的相信有鬼吧?”
李泓玨搖頭,他還是覺得此事不對勁,太巧合了,“你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線索嗎?”
“沒有。”楚唐歉意道,“我沒有查案的能力,沒辦法幫上忙。”
李泓玨返回來安道,“沒關系,你已經盡力了。”
這里的患徹底解除,楚唐想離開了,“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很抱歉,沒幫上你什麼忙。”
李泓玨順口就問,“你辦什麼事?”
楚唐道,“一些很私人的人,不方便說。”
李泓玨沒再問,“再會。”
“再會。”楚唐往遠飛去,一眨眼不見了蹤跡。
李泓玨站在原地目送,驚嘆地砸了咂,“這輕功也太好了,飛這麼快。”
……
跟李泓玨分別后,楚唐便往邊境趕,然后在陳將軍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此時,他又變了一副樣貌,一個瓜子臉的小兵。
陳將軍看到他時,忍不住懷疑,“你真是唐將軍派給我當助手的?”
楚唐把令牌遞給陳將軍,“陳將軍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這塊令牌不會不相信吧?”
沒人能從唐將軍手里搶令牌,陳將軍相信了,“上馬,走吧。”
“是。”
一行人騎著駿馬,往邊境而去。
路上,陳將軍告訴楚清芷,箭矢丟失發生在三個月以前。
當時只是一捆一捆,也就是二十支二十支地不見,在一大堆箭里,本難以發覺,等發覺的時候,已經不見上千支箭了。
他迅速派人排查,但對方知道他在查箭矢丟失,便沒再手,沒有線索,此事便不了了之。
在那之后,他派人清查了一下軍需庫存,而后又派重兵把手,安靜了一段時間。
兩個月前,再查軍需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箭矢的中間已經被搬空了,并且用了枯枝填充,外面看著差不多,其實只有外面一層了。
陳將軍又繼續派人查探,并下了死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來,地倒是挖了,但仍舊一無所獲。
眼看著夏桑國軍隊調遣頻繁,陳將軍坐不住了,于是趕求唐將軍幫忙。
楚唐聽了陳將軍的話后,斷定軍隊里一定有應,并且不止一個,“陳將軍,你是如何置軍需司眾的?”
提到他們陳將軍就很生氣,一群廢,“全部革職查辦,現在被關押在梁城的大牢里。”
楚唐想了想問,“軍營挨梁城嗎?”
陳將軍點點頭,“是。”
楚唐問,“那梁城吸食神仙膏的人多嗎?”
陳將軍道,“我下了軍令,城一旦發現誰神仙膏,立即死,所以梁城明面上沒有人神仙膏。”
有時候暴力也管用的,楚唐佩服地說了一句,“陳將軍英明。”
陳將軍現在不想聽這些恭維的話,他想聽實際的,“楚唐,你是唐將軍派來的,本將軍相信你,但是相信是一回事,你可得把事辦好。”
楚唐自信道,“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將軍一個答復。”
陳將軍一拍大,“如此甚好。”
……
邊境。
東陵戍邊軍三十萬,軍營帳篷綿延數里,營地士兵站崗、巡邏、訓練,一眼過去仿佛無邊無際,極為壯闊。
楚唐跟著陳將軍進軍營,陳將軍讓士兵重新給楚唐搭建了一個帳篷,在主帳的旁邊。
軍營里有叛徒,萬一對楚唐進行暗殺怎麼辦,住得近些,方便保護他。
要是陳將軍知道楚唐的戰斗力,他會知道,需要保護的是叛徒自己。
安置下來后,楚唐開始查探了。
陳將軍派了兩個心腹給他,完全服從他的指揮。
“走,去軍需司。”
兩個心腹是一對雙胞胎,一個陳一,一個陳二,很樸素的名字,聽一遍就能記住。
陳一穩重,有些木訥,中規中矩道,“小公子,這邊走。”
楚唐駐足,不解問他,“我明明穿著士兵服,你為什麼會我小公子?”
陳二見楚唐表很淡,以為他生氣了,連忙圓地道,“是因為你的氣質像爺,一點兒沒有士兵的糙,喊小哥的話,我們年紀比你大,喊小弟又不合適,所以我哥就稱呼你為小公子了。”
楚唐目移向陳二,這家伙的商高的,“以后不要我小公子,我楚哥,年齡不是問題。”
陳二從善如流,“是,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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