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徐景平,這幾日過得苦不堪言。
他被國公夫人秦明月從臥房里趕了出來,其原因竟是著他與左相顧厚山好!
“這不是胡扯麼?”徐景平怒氣沖沖地來找自己的兒子,氣得額角青筋直,“顧厚山那廝,權熏天,手段毒辣,弄死了我手底下多人?我每次見到他,恨不能拿我的大刀在他上上幾個窟窿,我還與他好?做夢!”
徐正庭站在一旁的書柜前,他一邊整理著書柜一邊淡淡出聲:“父親堅持自己便可,勿需母親左右!”
“我當然不會左右!”徐景平一瞪眼,氣得不輕,“一個婦道人家,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微末好,哪里知道朝堂上的利益相關!”
徐正庭拿出一本厚厚的典籍,拿起抹布輕輕地著。
他一邊一邊點頭:“父親既打定主意,那還有何煩憂?”
又輕又淡的一句話,卻讓徐景平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想起來找他的目的,于是更氣了。
“你別跟我怪氣的,更別想將我的軍,我告訴你,想娶顧家的兒,自己想辦法,別打我的主意!”
完手里的典籍,徐正庭將書放回原,又了一本出來,不僅不慢道:“父親想多了,兒子并未打父親的主意,兒子在朝為,自然深知這其中的利害,不會讓父親為難!”
“嗯,還是你懂事些!”
“只是母親那邊要麻煩許多,一心想要我娶妻生子,這執念這幾年愈發嚴重,若是一下子破的希,母親大概會無法接。”
徐景平一聽,斜眼瞅他:“你什麼意思?”
徐正庭沒說話。
徐景平氣得咬牙:“臭小子,你敢威脅我!”
“父親莫要冤枉兒子!”
“哼,我冤枉你?你自小跟在我邊,你那點小心思還敢在我面前賣弄?”徐景平黑著臉,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麼的?除了那顧家的兒,整個京城就沒姑娘了?你就非不娶?”
徐正庭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徐景平更氣了,他站起,在書房里來回踱著步子。
“你娘倆這是要死我!”徐景平抬手指著徐正庭,“那顧厚山這些年干過多缺德事,你當著不知道?”
徐正庭突然抬眸看向徐景平,沉聲道:“為何父親不能與他聯手?”
一句話,瞬間讓書房安靜下來。
徐景平看著眼前的兒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低了聲音:“你想做什麼?”
“兒子什麼都不想做。”
徐正庭接著道:“上位者昏庸,下面民不聊生,若能聯手改變這個局面,難道不是父親一直所期盼的國泰民安?”
說完,他接著道:“二十年來,你與顧相政敵相對,總想一方獨大倒另外一方,可二十年來,可分出個勝負?”
“其實作為旁觀者,父親與顧相都不是壞人,您與他一心為民,一個在外,一個在,若是能外一心,大弶朝何愁不富強?”
徐景平坐了下來。
他渾的怒意也漸漸平息下來。
聽到此話,他冷哼一聲:“若我與他站到了一起,上面的那一位可要寢食難安。”
徐正庭抬腳走到窗戶前,看著五月繁盛的院子,目犀利,面容沉靜。
“父親該扶持的不是昏庸無用者,而是有大能之人!”
......
這一日,在朝堂之上,宗元皇在上面哈欠連天,坐都坐不穩,下面站滿了朝臣,卻無一人出聲。
宗元皇等了片刻,他昨晚熬了一個通宵,一早又被拉來聽政,又正是五月天,溫度適宜,讓人昏昏睡。
他打了個一個哈欠后,出了聲:“各位卿今日可有本要奏?”
話音落,左相派派系的一人出列,朗聲道:“皇上,臣要彈劾一人,宣威將軍在軍中濫用杖刑,將一名校尉活生生打死,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被彈劾的宣威將軍出列,抱拳道:“回皇上,本將軍依律法行事,并無偏頗之!”
“宣威將軍好大的口氣,一條人命被你活生生打死,你竟然毫無知錯之意?”
“你校尉在軍中煽人心,搖軍心,本將軍依法行事,有何不可?”
“你濫用私刑,就是不妥!”
“你一個糟老頭子你懂什麼......”
下面兩派又吵作一團,宗元皇眼皮已經耷拉了下去,隨后頭一歪,在一旁睡著了。
顧厚山看了一眼,面無表地轉出了宮殿。
他前腳走出去,徐景平后腳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殿的員吵得不可開。
而太子黨的右相一派,坐山觀虎斗,那一個得意。
出了金鑾殿,顧厚山就進了一旁的書房。
雖說現在整個朝堂分為三個派系,但顧厚山勢力最強大,他也最深得宗元皇的信任,平日里的奏折都是他在理。
可謂是一手遮天。
這讓為太子的傅靖言一直懷恨在心。
但無奈右相勢力被顧厚山這些年來剪掉了一大半,右相章懷遠手里的權利也被剝奪得所剩無幾,現在的傅靖言對顧厚山是敢怒不敢言。
而他現在最希看到的是,左相黨與國公府的派系斗得死去活來,最好是將其中一方擊敗,這樣他面臨的敵人就會一個。
這讓他郁悶的是,這一年一年又一年,兩個派系天天吵得不可開,但奇怪的是,派系斗得越厲害,兩派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反倒是他這邊,力量越來越弱,剩下的那些都是戰斗力弱的老弱病殘之流。
顧厚山前腳進了書房,后腳徐景平就走了進去。
見他進來,顧厚山臉一沉,冷哼一聲:“國公爺是不是跑錯地兒了?這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兒!”
徐景平懶得聽他廢話,進來后直接一屁坐在大椅上,翹著二郎,語氣不善:“你得意什麼?不就是個破書房麼?誰稀罕!”
顧厚山在書桌前坐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隨后將奏折丟到他面前,語氣不善:“看看你的人都干了什麼好事?”
徐景平撿起來瞄了一眼,隨后將那奏折丟進一旁的垃圾簍里,哼笑道:“栽贓陷害,不是你的人最拿手的?”
顧厚山突然停了手上的作,抬眸看他,臉黑了一塊碳。
“徐景平,你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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