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的的確確是出手了!
只見他右手一揚,本來穩穩握於他手中的那杯熱茶,居然連著杯子一起飛了出去。
茶杯飛行速度之快,之狠,之準,竟然完全不遜於李尋歡的那把名利,一杯飛出,正好砸在帶頭混混的臉上。
帶頭混混被砸中面門,頓時被滾燙的開水燙得一陣怪,彈跳著栽倒一旁。
那副慘樣,毫不遜於被人踩著尾的貓!
咻!
同一時間,文青拍案而起,眼中疾速運轉知意境的戰力。同時,那副被靈泉水長年淬鍊的矯健軀暴然倏起,俯衝進戰圈之中。
接著,在一陣噼哩叭啦聲中,衆混混就仿如被拆散了的玩零件,一個個被扔了出去。
這是……神馬況?
帶頭混混驚魂未定,歪著脖子爬了起來,可還是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本來以爲韓憐就夠難對付的了,沒想到那個一直坐在那裡冒充頭烏的傢伙,纔是真正的狠角啊!
眼見自己的手下們全被扔了出去,今天算是栽到家了,帶頭混混正準備溜之大吉,沒想到那個充頭烏的傢伙卻沒打算放過他,直接就堵在他的面前,嘻嘻說道:“怎麼啦,兄弟,想走?”
“這……呵呵,不,不……我不走!”
帶頭混混覺一時找不著方向,只得傻傻地回答道。
“不走?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韓憐剛纔險些被他刺了一刀,又怎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當下衝上前來,拿出一把手銬把他給銬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是警察,你們這些人膽敢襲警,就等著進監獄吧!”
警察?
原來這人竟是警察,怪不得這樣強悍!
得知韓憐是警察,衆混混們覺全骨頭都要被嚇了。尤其是那個被銬在桌子下邊的帶頭混混,更是嚇得面如土,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你們這些雜碎,沒事就欺良善,四收保護費,看我這回非得把你們全部剝皮筋,銼骨揚灰不可!”
韓憐這時也問清了江大伯況,得知這羣混混隔三差五便來收取保護費,不給就來搗,還各種威,搞得這一帶民怨沸騰。
“警,你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我們也不想這樣做,是老大讓我們來的,不狠點沒法子啊!”
一聽韓憐要把自己剝皮筋,銼骨揚灰,帶頭混混臉都綠了。他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會這麼做,但以這的行事風格,進了號子裡邊,一頓酷刑是不得的。
“你們老大是誰?”
韓憐自然知道這夥混混都是嘍羅,而真正要清掃的,正是他們的組織者。這些欺凌弱小的街頭霸王們,早就夠了,已然決意清除這些毒瘤,以及這夥毒瘤背後的保護傘。
“我們老大名阿水,他是肖哥的小弟,分管我們這條街。”
帶頭混混不敢再得罪韓憐,只得一五一十地說道。
“阿水?嗯,我記得有這號人,號稱是肖正揚的五虎上將。”聽到這個名字,韓憐不由自言自語道。
“肖正揚?”突然從韓憐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文青覺得頗爲耳。
韓憐目沉肅地看著文青,爲他解釋道:“這個肖正揚,正是在濱江區混得最得勢的大混子,手下有五個二號混子,分別霸佔著幾條街,號稱五虎上將,都已被市局列到清剿名單之中。這個阿水,也正是五虎上將之一。”
聽罷韓憐這番解釋,文青這纔想起,上次自己與張白,胖子在曼爾頓大酒店吃飯,後來頭衝跳出來鬧事,就曾經提到過肖正揚這個名字。原來,這傢伙竟然是橫行一個分區的大混子!
“哼,什麼五虎上將,不過是五個跳蚤而已!”聞言之下,文青當即發出一聲不屑地冷哼。
文青以前擺攤賣水果時,也沒過小混混們的欺負,對這夥害羣之馬,可謂是深惡痛絕。只是當時自己沒有實力,無法與他們對抗,而現在,自己已今非昔比,又何懼這些社會渣滓?
“文青,你今天說了這麼多,惟有這句話,我聽著最舒服!”
韓憐既然有意與橫行於東華市的這些混混們過招,自然是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的。
一聽文青這樣說,更是覺得這傢伙對極了自己胃口,當即哈哈笑道:“一羣跳樑小醜而已,我遲早會把這些垃圾清掃乾淨。”
因爲今晚有要事要辦,韓憐自然沒空將這幫惹事的混混帶回濱江分局,而是打了個電話,讓自己的同事們將他們帶回去訊問。
吃完了排檔,韓憐將自己購買的一大堆東西暫時寄存在江大伯這裡,便與文青一道離開了。
兩人並肩走在夜晚的大街上,著晚風的微涼,與這種浪漫散步的溫馨調。
“喂,文青,真想不到你手這樣了得,是哪家武校培養出來的啊?”
兩人默然無言地走了一些路程,韓憐頓時沒話找話地問道。
“武校?韓大,你也實在是太小瞧我了。像我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奇才,哪家武校能夠培養得了我?我是自學才的好不好?”
“自學才?我看不像,你剛纔那番出手可真是凌厲,恐怕我以前在警校的教練都沒你厲害呢!”
“那是當然!”
一見韓憐盯著自己那副崇拜得不得了的神,文青更覺得飄飄然,說起話來也不知道禮儀廉恥爲何了。
“韓大,你是不知道啊,我這手功夫可是家傳絕學,千百年來,只傳男不傳,比那武俠小說中的武林籍還要厲害百倍啊!別說只是幾個小混混,就是再來十幾二十個,咱也全然不在話下……”
也許是與胖子相得久了,文青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把胖子那口滿跑火車的功夫也給學到家了。現在在韓憐面前這麼一擺弄,便是鼓足勁地海吹了起來。
“行了,你吹夠了沒有?吹夠了就準備辦正事了!”
韓憐剛開始還聽著像是那麼一回事,可越聽下去,越覺得文青說得太扯乎玄乎,便撅輕罵了他一句,看看時間已快到十點,便不再理他,開始著手準備今晚的計劃。
文青本以爲找著了傾訴對象,可以聽他好好表現一番。現在看到韓憐不理自己,只得苦嘆一聲,隨向指定地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