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桃也不願住蘇家村了。
下到六月,田裡麥子了,收割、晾曬、殼、稱重,而後運到鎮上去糧稅,剩下的是賣是留,都看自家。
黎大帶著福寶下田割麥子,乾的就是黎二家的田。
「誒呦大伯真讓福寶下地啊?別劃拉了福寶的臉。」宗是不敢,這娃娃可是閣老家的,生下來就是金窩銀窩的,幹啥還要下田罪呢。
黎照曦頭戴草帽,穿著苧麻短打,腳下是布鞋,看似像模像樣的,還衝這位叔叔發出豪言壯語來,「叔,我可以的。」
「得了得了,你們幹活去,我和福寶就割這片。」黎大趕人。
黎二和黎宗父子倆還真是不放心,可也沒辦法,田裡不僅他倆,還有讀書的黎健安和冬冬也在,冬冬年紀小在後頭拾麥穗。
讀書的男娃娃劉花香當然不捨得孩子下田,吃飯時宗就說:「顧大哥在村裡時,收了,也下田幹活,乾的雖然不多吧,但那時候可是秀才,娘你要是不樂意健安去,那冬冬去干,別的幹不了了,後頭拾個麥穗,抱個捆子總是的。」
「一年讀書銀子那是辛苦攢下來的,可不是打水漂白得的。」宗得讓兒子吃苦,才知道讀書的好。
劉花香還想反駁,可黎二聽了不住點頭,說黎健安也一道下田去。
人家顧秀才那時候那麼瘦,也是苦哈哈下地,肯定就是吃了苦不想乾地里活才好好讀書,現在做了大了。
就說此時,黎照曦得了爺爺一肚子割麥子經,信誓旦旦的下田幹活,旁邊守著的親兵們先心疼上了,這些兵都是農家老百姓出,哪能沒幹過地里活,這麼苦,哪能是福寶小爺得了的。
「爺不然俺們來吧?」
「不用,我先來,試試。」黎照曦才下地覺得還行,爺爺給他劃拉的不多,應當是可以完任務的。
一炷香后。
黎照曦汗流浹背,臉上還扎扎的,麥穗劃過的地方也燒了起來,豆大的汗水滾滾落下,黎照曦挎著鐮刀,著前頭劃拉下的目的地盡頭。
「……」
守著的親兵們都瞧出福寶小爺累了,有人再提說他們來,現在都忙,他們割完了,老太爺指定不知道是他們割的。
黎照曦搖搖頭,拒絕了,說:「爺爺疼我,我不割了,肯定不會責怪我,不過我說的要下田割麥子,這一片也不多,我今日割不完明日再來,不能半途而廢。」
等天氣炎熱起來,黎大便福寶回去吃飯歇會,他怕累著福寶了。
福寶便同爺爺回去了。
「真的老了不咯,這才幹了一個時辰,腰就不行了。」黎大想當年,他是沒日沒夜的都能幹。
黎照曦也學著爺爺,錘著自己腰,說:「我也好辛苦哦~」
黎大就哈哈笑,黎照曦也哈哈笑。
後來黎照曦那塊劃拉的地不知道被誰割完了,黎照曦吃完飯睡了個午覺,下午天涼了過去看地頭沒了麥子,頓時:……
親兵們可高興了,沒了麥子,福寶得歇歇不那麼辛苦了。
誰知道黎照曦轉頭割起旁邊的來了。
他得割完自己的份,若是一點勞累就半途而廢,那就事事艱辛,不了厲害帥氣的人了。
京中。
顧兆到京城已經快一周。當日和周周分開,一路趕路,打馬到了京中,沒有去旁的地方,先直奔皇城側門安門——
他看著悉的朱門,當年在翰林任職,有幾次出皇宮走的就是這個門。
此時安門敞開,門口早早有太監候著,見到落馬下來的顧大人,躬腰前往,「敢問可是顧兆顧大人?」
「是。」
「奴才是太極殿總管茍貴,特意奉聖上之命來接顧大人宮。」茍貴一擺手,請大人先行,又說:「聖上念大人一路辛苦,剛到京中還未安頓下來,特準大人隨從親信一同宮歇歇。」
這就沒規矩了,沒見哪位當的宮,家裡僕人也跟著宮歇歇腳的,這就是以前的康景帝在時,盛寵的林家林太傅也沒這個待遇。
就……咋說呢。
顧兆從茍貴這位太監總管的名字,到此次的做派,都覺到了,新皇曆無病好像不是個規矩的,最關鍵是歷無病並不把皇宮當什麼至高無上的地方。
對這座皇宮,帶著幾分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排斥和不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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