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騎正正好。」黎照曦高興說。

顧兆進來了，「沒騙啊？」

「我又不是傻子。」

黎周周跟後頭進來，說：「我就說騙不了了。」

「也是，黎照曦現可聰明了，也不是一歲歲那麼好哄了，現可是八歲的黎照曦了。」顧兆也有點失落，然後手了孩子臉頰，「也沒以前好了。」

小孩還是小小的可好玩嘟嘟的。

黎照曦捂著臉頰看爹，可一到小馬是爹送的，又高興，「爹你吧吧。」一副我不和你這個大人計較，哄著你吧。

顧兆：……才沒這麼稚。

「這馬兒是小母馬，子溫順，你要是騎，那得有師傅跟你旁邊教你，你不許自己一人上去，不然我要沒收了，再也不你了。」

黎照曦點頭答應。

顧兆以防萬一，當場福寶講了幾個小孩子騎馬，馬兒突然發狂失控，小孩子從馬背上掉下來，摔斷胳膊的故事。結果是黎照曦沒嚇唬到，把黎大聽得膽戰心驚，說：「要不然這馬爺爺你再養養，你十多歲正好合適。」

「爺爺，福福不自己一人騎得。」黎照曦撒。

黎大便心。

「我要是騎了，爺爺教福福。」

「也是，爺爺得看著你，可不敢一人上馬。」

最終是留下來了。黎照曦今有一隻狗，一匹馬，還有個羊兄弟，不過羊兄弟紀大了，其實也早早玩不到一起，只是分，一直好好養著，沒事去看看。

小孩子力旺盛，跟著汪汪一起跑鬧是最合拍的。

今多了一匹小馬，黎照曦是親自照料，就和當初照顧汪汪一般，耐心好，能坐得住，手能力也沒問題——當初和爺爺搭棚子、做小船。

起名字這事，黎照曦也有些犯難，是了幾天，最後說小白花。

顧兆：……

「這馬是棗紅『』的。」懷疑自家孩子是不是『』盲。

黎照曦點點頭，「對呀，可它眉頭有小白花花的花紋，還是個漂亮孩子，當然要起個好聽漂亮的名字了。」

顧兆問小白花哪好聽了，但還是沒問，這馬兒是福寶的禮，那冠名權就是福寶的，就算了。只是顧大人回頭逮著周周，不解問：「老婆，你聽聽，小白花這名字好聽嗎？」

「……」黎周周看相公，把之前相公福寶起的名字念了幾個，顧兆沉默了一瞬間，最後不無理取鬧了，起名這事，黎照曦這名字是人生巔峰了。

「小白花就花吧。」

可過了幾天，福寶是馬兒，親昵的喚小白花花。

顧兆：……花花也，花花也。

與昭州黎家的輕鬆『』蒜皮小事比，遠北方的京則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宮前個月還辦了一場白事，今已經七十二高壽的康景帝也垂垂老矣不行了。

連著一月罷朝。

閣眾臣跪紫宸殿龍寢外間，侍疾的是皇后，以及四妃。自從八皇子被廢圈了之後，聖上口諭，要皇后閉宮靜養，變相是把皇后位置架空了，印也束之高閣，八皇子出事後，後宮大小事宜皆是四妃管理。

其中以端妃為首。

這況一直到茴國來犯，州打起來了，天德軍趙家幾次出征，皇后才重新出現了，印也能了，是皇後主管，四妃從旁協助，變相的削弱了端妃的勢力。

聖上這一手，拉一下打一下，後頭伴駕這麼多的妃嬪能豈能看不明白？端妃對後宮誰掌權，多幾分，已經不上心了，還有些聖上這手段。

這麼多了還是沒變。

可現今聖上老矣，別說，就是一直閉休養的皇后，私下小靜也一直沒停。皇后還不死心，也是，當初八皇子也是借口『休養"，何死心？

也不死心。

兒子驍勇善戰，趙家一輩子替大曆戍守邊疆，憑什麼不爭？讓那後頭幾個小的爬上去，讓兒子俯首跪地心甘願稱臣嗎？

可能嗎。

容家，也配。

端妃斂了神，眼底還是一副切擔憂，圍龍床邊上，皇后先問太醫：「何了？」

「回稟皇後娘娘，聖上昏『迷』不醒，此下去怕是——」

「要你們有什麼用，拿了法子出來？」皇后呵斥。

太醫跪地，戰戰兢兢說：「須是要用針，這恐傷龍。」

皇后沉了幾瞬，轉頭問端妃，「妹妹瞧著何？」

「姐姐是中宮之主，臣妾聽皇後娘娘的，請娘娘示下。」端妃不疾不徐道。

就這僵持拿不定主意下，床上昏『迷』的康景帝終於是醒了，眾人是鬆了口氣的有，提心弔膽忐忑的也有，不管心中何，先呼啦啦一圈圍了上去，個頂個的溫小意，詢問聖上龍何，要太醫來把脈看看。

康景帝連手都抬不起來，氣若遊：「汪、汪——」

「聖上，奴才這兒。」汪澤田像是老了十多歲，恭恭敬敬附耳聖上邊，聽了幾息，傳話說：「聖上請各位娘娘先回去。」

之後傳閣老進。

嚴謹信便是其中，甚至還上前幾步，沒一鋪紙筆，開始代寫聖旨。

京高大戶府邸，一連幾個月是閉謝客的，或是消停了一切娛樂的，就是底下討生活的百姓，一個個也乖覺起來，傍晚天還沒黑，早早回家。

金吾衛挎刀出，旁邊百姓忙是閃躲到了巷子，這是又抄哪一府邸了。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家了。

嚴謹信宮也住了一月，眼看即，怕是今不好過了。

而遠的吉汀，船隻緩緩停靠了碼頭。第三季出貨的昭州商回來了，去時四艘船，回來時貨空了，一箱箱的銀子，還有許多生面孔。

孟見雲蘇石毅這次買了三十六人。

「我先回一趟昭州，其事你看著辦。」孟見雲背著一匣子的信件，沒停歇，下了船上了馬，一路直奔昭州。

蘇石毅則是理買賣上的事，著遠，眼底自是有幾分羨慕孟見雲的，這人雖是黎家奴，可顧大人心，和孟見雲辦事，顧大人是信孟見雲，這小子手段比強。

也只能做個買賣上打雜的。

小孟，是厲害。可惜是個奴籍。

蘇石毅到此，略是替小孟憾，也有些鬆快，找到了借口，顧大人信小孟，沒準是因為小孟是奴籍份，也許並不是能力不。

孟見雲不知道蘇石毅何的，覺得事不對，有蹊蹺，自己做了主先送信回昭州城，買人耽誤了些功夫，希不壞了大人的事。

連夜趕路，終於城之前到了昭州城，天『』晚，孟見雲直奔黎府，府前下馬，口守著的新小廝不認識孟見雲，還攔了幾分，說下人得走角，怎麼能從大進。

孟見雲便又上馬調頭，去了角，進了府，周管家也聽到靜，先罵了一頓小廝，小廝委屈，不解問：「那就是個下人，我還真開了大讓進不？」

「……」這其實把周管家也問住了，但快說：「孟掌事是跟著大人的，若是有公務正事，你開大旁的側，讓出進，千萬別耽誤了大人的事。」

小廝哈腰點頭表示記住了。

可之後沒了機，孟見雲之後再也沒走過大，每次就從角進，直到份換了個花樣也是此，起初府下人還害怕，著這黎家奴孟見雲子倒是記仇，肯定是記恨上了故意此，可時間久了，大家發現孟見雲真的沒有因此置氣記仇。

「我本是黎家奴，該此。」

倒是旁人嚇得不知道何接話了。

就說現，孟見雲風塵僕僕一路進了書房，將背上的信匣子遞了大人，顧兆見孟見雲此，肯定著急趕路，便問：「可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你趕這樣。」

「大人，我買人時，聽當地百姓說，之前有個皇子帶人路過，往戎州去了，其的我不知道。」

顧兆頓時眉頭蹙，若是去戎州，也不知道是蕃國藉機來打，還是南夷，最怕個小國都來犯，因為茴國開了個頭，大曆還屢次戰敗，這下子旁邊個小國豈能不蠢蠢，趁著老虎病，狠狠咬下一塊。

先拆了師兄的信，看到第一句，頓時就不太好了。

十二皇子死了。

八月份的事，州傳來的信，十二皇子本來是傷，至於輕重，顧兆不知，師兄沒寫，但傷消息是的事，這才幾個月，人一下子就沒了。

九月戎州上報，蕃國南夷來犯。

聖上經歷喪子之痛，戰敗、小國來犯，數件累積一起……

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