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吃的好,不過幾天沒見,葉景朝覺變白了一些,臉頰上也有了點兒,配上靈慧黠的眸子,整個人生至極,看著就心好了起來。
“樂樂好像變漂亮了啊!長大了肯定是個小人!”
唐樂樂沒有和葉景朝想象的那樣欣喜,而是警惕地護著自己的糖,像是護食兒的小一般:“你想干嘛?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安好心!”
葉靜朝被噎了一下,一肚子話被憋了回去,指著好半天才道:“好心當驢肝肺,我像是壞人嗎?”
“您是好人嗎?不信咱隨便拉人來問問,看大家伙兒說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唐樂樂看白癡似的看著他。
葉景朝心尖上又被捅了一刀,錦鱗衛的名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都能算的上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要不是礙于朝廷的威懾,上街就能被人圍毆!
唐樂樂吃著糖,欣賞他一張俊臉皺包子一般,男就是男,輕蹙眉頭都這麼的好看。
葉景朝無奈又寵溺地看了一眼,道:“你這丫頭可真是記仇的很,不就是覺得我對青雀有所圖謀的嗎?至于對我怪氣的嗎?他本來就要回去的,我順便撈點兒功勞怎麼了?”
唐樂樂撇撇:“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想撈功勞怎麼不去抓污爛人呀?我這人最恨別人跟我耍心眼兒了,你要是直說,我說不定還會幫你,可你對我不敞亮,就別怪我扯你的后了!”
葉景朝明白了,還有原則呢,難得好脾氣道:“好吧,這次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待會兒請你吃飯,算作賠罪,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要吃醉仙,糖醋魚,紅燒,梅菜扣……”
“就你這小板,小心吃的太油膩拉肚子!”
“拉肚子我也樂意,最起碼先過癮了!”
和唐樂樂斗著,葉景朝角不自覺地翹起來,臉孔舒展開來,猶如繁華盛開,昳麗妖嬈,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他們沒留意到,對面一頂紅呢小轎里,轎簾子掀開一條,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里滿是慕迷,雙頰緋紅,燙的丫鬟都擔憂起來,小姐莫不是發燒了?
葉景朝敏銳,像是察覺到這道太過灼熱的目,冷眼斜睨過去,嚇得轎子里的人趕避開,一顆心砰砰跳的快要蹦出來似的。
“走吧,吃飽了好說事兒,是好事兒,你要是愿意,也可以上那個外邦人!”
唐樂樂緒不大好,“要想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多吃草,我自己的事兒自己能做主,沒他季然,我就不信我還能吃帶豬不?”
“鬧矛盾了?一個卑賤的蠻夷而已,弄死他一句話的事兒,值得讓你委屈的嗎?”葉景朝眼里閃過一殺意。
說話間還安地拍拍的頭,眼里的溫寵溺恰好被轎子里的人看到,幻想著這樣的目看著自己,該是怎麼樣的甜幸福?
他肯定是一個很溫善良的人,對小孩都那麼有有耐心,對自己的妻子肯定會更好!
唐樂樂要是知道的想法,肯定會被蠢哭的,人吶,太過想當然了,只憑一面就斷定男人的人品,這麼武斷自負,將來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從一家胭脂鋪子里走出兩個錦鱗衛小兵,手里拿著店家剛的保護費,滿臉囂張之,店家點頭哈腰地送他們出門。
只是等他們轉了彎,看不到自己的時候,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眼里滿是怨恨鄙夷,“殺千刀的貨,只拿錢不干事兒,怎麼不出門摔死?”
葉景朝和唐樂樂恰好看到這一幕,葉景朝臉不大好看,同時也有些無奈,人家罵的也對,每個月收了保護費,卻從不為他們辦事兒,換做誰這錢也覺得這錢出的冤枉。
這不是他能改變的了的,自己只是一個小旗而已,指揮使大人都改變不了,自己能干嗎?
百姓們們對公職人員向來是嫉妒加畏懼的,這人敢背地里詛咒他們,也是膽子大的了。
葉景朝準備大出,請去了一家中檔飯店,宋氏酒樓的,招牌菜做的很好吃。
今天出門主多波折,快到門口,唐樂樂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陳曦和余青,主和他們打招呼:“陳大哥,余大哥,好久沒見你們了,怎麼不去家里吃飯啊?”
兩人都有些意外,也很高興,道:“樂樂,你怎麼一個人出門?季大哥呢?”
唐樂樂擺擺手,小大人似的道:“我還能丟了不?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倆不是季然的左右手的嗎?最近怎麼沒見你們啊?”
兩人有些猶豫,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起進去吧,相請不如偶遇,有人請客,咱們吃大戶,都別客氣,敞開了吃!”
兩人有些畏懼地看了葉靜朝一眼,塌著肩膀拱拱手,滿是討好道:“葉小旗,給您問安!”
葉景朝對著別人的時候,總是一副高冷默然的模樣,用唐樂樂的話來講,就是兒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進來吧,樂樂請你們了,我們也吃不了多菜,人多點兒不浪費糧食!”
唐樂樂白了他一眼,請人吃飯就吃飯,這別扭勁兒,花了錢還落不著好兒,真搞不懂古人是怎麼想的?
卻不知道,能和錦鱗衛的人吃飯,是他們這些混混來講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這頓飯足夠和同行吹噓小半年的了!
對葉景朝來講,兩個乞丐出的流民,還真得沒資格和自己一個桌子吃飯,要不是看唐樂樂的面子,正眼兒都不看他們倆的。
鴨魚上了一桌子,酒也上了一壺,陳曦主給葉景朝倒酒,像是他的跟班一樣。
唐樂樂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難得和葉小旗認識一下,你們倆敬人家一杯吧,換大碗,這樣顯得有誠意!”
兩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看到小二拿來的喝粥那樣的大碗,有些傻眼,這一碗說也有半斤酒,一碗下去都得喝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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