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從兩年前遲胤的那一樁車禍開始,他的計劃就變得很順利,之前我們都沒有往這一塊上面去想,現在回想起來,發現兩次的車禍都進行的太順利了。」
管家不是很理解,便說道:「夫人,正是因為順利,老爺的計劃才會功,您不要多想了,此事倒與您無關。」
夫人搖著頭,沒有揪著這一點疑慮不放,而是另外想到一個問題。
「老莊,司機失蹤的事你先不要告訴隆守,以他多疑的病,一旦知道司機的行蹤不明,肯定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或者,他會把一切罪責推到你的頭上,讓你當他的替罪羔羊。」
他們假夫妻四十多年,夫人雖然不知道「隆守」這張面下的人究竟是誰。
但論起這個假隆守的子,夫人卻也清楚了七八分。
只怕從一開始,假隆守在吩咐管家去理車禍事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萬一計劃敗,他就安排管家替他頂罪。
只有有了替罪羊,無論警方如何調查,隆守都可以保證自己全而退。
管家聽到夫人這麼分析,突然間回想起之前隆守看向自己的一記眼神,冰冷中充斥著打量。
或許,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淪為了隆守眼中的棄子。
想到這一點,管家的不打了個寒,他看著夫人,后怕地說道:
「夫人,您提醒的及時,我聽您的,暫時把司機的事瞞著老爺。」
「嗯。」
夫人點了點頭,「先不要說,再觀察一陣子再說,可能是出於人天生的直覺,我總覺得這次的事太過順利,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那老爺那邊,是不是也和夫人這般想,他如果派了龍閣的人去查,只怕不會再信任我了。」管家憂慮道。
「應該不會,現在你還是他船上的人,他生多疑,卻也夠自負,連遲胤他都沒有放在眼裏,更別說陸璇一個人,他不會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人。」夫人這麼說道。
管家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還是夫人了解老爺,您沒別的吩咐,我去跟老爺復命了。」
「嗯,去吧。」夫人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管家剛轉過要走,夫人卻突然又住他,不放心地叮囑道:
「老莊,你謹慎一些,千萬不要讓隆守發覺到你的不對勁,眼下不宜打草驚蛇。」
「夫人放心,老莊明白。」
管家朝躬一躬,轉離開。
天時地利人和,就這樣,陸璇#車禍重傷將不治#的消息愈傳愈烈,隆守那邊也真的信了。
隆守又一次拔掉一心頭刺,近兩天的心都十分愉悅,約了幾個老朋友出門打高爾夫。
殊不知,一張針對他而展開的大網,即將到了最後的收網階段。
醫院這邊,陸璇依然住在重癥監護病房,而每天早上,遲胤都雷打不的出現在病房。
陸璇每一次都把他趕走,拒絕跟他流,到了下午或者晚上,他又會準時過來。
住院的第三天,正好是晚上。
遲胤又一次從病房裏被趕出來,門砰地一聲在他面前甩上,差點撞到他高的鼻樑。
他的腳步往後退,卻不小心踩到後的人,他回頭一看,第一眼看到的是空氣。
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低著頭往下看,然後遲胤就和小翊大眼瞪上小眼。
「小翊……」遲胤看到小翊突然出現,愣了三秒,回過神來后表現得一臉驚喜。
他的蹲下來,難得主想要擁抱一下小翊,卻不料,小翊竟然臭著一張小臉,手擋開他擁抱的作。
「麻煩讓一讓,我要進去找我媽咪。」小翊表現得很客氣疏遠。
遲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小翊在生氣,尷尬的收回雙手,看著小翊歉疚道:
「對不起,小翊,爹地做錯事了,爹地向你道歉。」
小翊的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抿著小不說話,邁開小腳步,從他的邊繞過去進了病房。
小翊進去之後,沒過多久,走廊上傳來另外兩道腳步聲。
遲胤守在病房門口沒有離開,聽到靜,他抬眸隨意地看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走廊上的兩道影由遠而近的走過來,遲胤看清人影之後,認出來趕來的兩人是晏行煊和徐奚致。
他充滿敵意的目重點落在徐奚致的上,頎長的軀堵在門口,像一樽門神一樣。
晏行煊和徐奚致走過來,晏行煊皺眉看他一眼,沒什麼耐煩心地開口:
「你忤在這裏幹什麼,讓開,我們要進去。」
這時,徐奚致站在旁邊,也朝遲胤看了過去。
實在是因為遲胤堵在門口的存在太強,目中的敵意也太明顯,令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他們兩個的目在半空中相撞,遲胤凌厲強勢,徐奚致蹙著眉,臉上出了一莫名其妙。
然而,當他盯著遲胤的五廓仔細瞧了瞧,漸漸將他和腦海之中的另一個影漸漸重合在一起。
徐奚致的記憶力非凡,又悉人的廓骨骼,之前他們在安然居有過一次正式面。
只不過當時,遲胤的臉上戴著面,而這一次,他取下面,出他完的五廓,這張臉,實在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同樣為男人,徐奚致當初用過一掩飾不住嫉妒的眼神看過遲胤。
此時,也到遲胤用嫉妒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的探訪次數已經滿了,你們不能再進去探視。」遲胤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晏行煊。
晏行煊用一種你把我當傻子的眼神瞪他,「你每天都過來擾,探訪次數都是被你佔用掉了,最不應該進去探視的人就是你,明白嗎。」
「我現在不收拾你,是因為你是個病號,我不會趁虛而,但你要這麼故意找茬,不識好歹,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扔下樓去。」
晏行煊早就看遲胤百般不順眼,對待他愈發沒好氣:「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給我讓開!」
「你是阿璇哥哥,你可以進去。」遲胤好歹看在晏行煊是陸璇娘家人的份上,退讓一步。
下一秒,他的目瞧向一旁的徐奚致,不容置疑地說:「他留在外面,不能進去。」
「你憑什麼做主。」
晏行煊說著就按捺不住脾氣,手按向遲胤的左手臂,打算強行將他推開到一邊去。
卻不想,他暗中用了勁,遲胤始終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沒挪一下。
這回,晏行煊認真瞧了他一眼,看來老七說的沒錯,這個人當真有兩下子。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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