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好了,仗從早上打到下午的心理準備。
瘦小的男人的妻子知道他和人開賭,還賭的是盧家贏,如果輸了就要輸掉八貫錢的事,崩潰地跑到村口來。
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這日子還怎麼過啊!”婦人絕地大哭。
那十二個男人哈哈大笑。
他們沒別的,就是拿瘦小的男人逗樂而已。大家日子都不算好過,禿子欺頭而已。
其他人的妻子也勸著婦人,“許能媳婦兒,男人就這樣,輸了慢慢還嘛,也沒有多錢啊。”
“是的呢,你看開點。”
村里人都過來看熱鬧。
那十二個男人的媳婦兒說話輕飄飄的,‘善解人意’地勸著許能的妻子。
許能的妻子哭得更兇了。
許能也不敢,滿頭冷汗,后悔今天跑到村口來歇腳。
還不如在家陪孩子,睡個午覺也行。
就在眾人嘻嘻哈哈勸許能夫妻的時候,那邊戰鼓歇了,派去打聽的小伙子翻山跑回來了。
“打完了,贏了嗎?”大個子男人急切地問。
小伙子點頭,“打完了,贏了!”
人群喧嘩起來,許能和他妻子癱坐在地上,周汗水浸了。
許能后悔莫及,恨自己。
他妻子跳起來扇了他一個耳,又心疼他抱著他哭。
“誰贏了?”就在人群大笑的時候,最冷靜的是夫子,他問了一句報信的小伙子。
有人趕在小伙子前面回答,“這還用問?肯定王家啊,他帶了三千病,盧俊好像就領了一千多人。”
大家都點頭,想當然。
“不是啊。”小伙子莫名其妙,“王宇路被打得傷重,不知死了沒有,王家輸得一敗涂地,三千兵去死了幾百人,其他人全部被個生擒了。”
話落,村口安靜下來。
一張張臉上的笑僵了。
許能夫妻也停止了哭泣,瞠目結舌地看著小伙子。
“怎麼?你們以為是王宇路贏嗎?不是的,這次盧家人可厲害了。他們家好像請了個戰神,三個人橫掃千軍,尤其是其中一個,我覺他一個人出馬,就能殺了王宇路。”
“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本事那麼大,有的人風一吹就能倒。”
小伙子說著就走了,又忽然想起來,“賭局,誰贏了?”
大家朝許能夫妻兩個人看去。
許能尖一聲,繼而發出大笑,他抱著自己媳婦兒哈哈大笑,沖著北面磕頭。
他不用賣不房子,還發了一筆小財。
他的妻子了眼淚,起來就沖到夫子面前抱住了錢,抱著,沖著剛才輕飄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勸的婦人們道:“別難過也沒多錢,再出去掙,你們男人都有本事。”
“不像我家許能,瘦不拉幾錢也掙不到。”
其他人臉比鞋底還黑。
事反轉,讓他們措手不及。
誰能想得到,王家會輸呢?!
許能和他的妻子得意洋洋,抱著錢往家跑。
“孩子他爹,咱們今年日子好過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出手肯定能掙錢!”
“呸,你就吹吧。還不是靠人家能耐,反敗為勝。回家給人虛磕頭吧。”
“,哈哈哈。這會兒讓我喝泔水我都喝得下。”
夫妻兩個人房花燭都沒有這麼高興。
對比他們的興高采烈,村口賭輸的十幾個人吵了起來,一個個如喪考妣,有苦難言。
此刻,蕭炎正洗漱換了服,在盧府喝茶。
盧俊普通在他面前跪下了。
“今日托三位的能耐,讓我揚眉吐氣翻了個了。”
“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那天當機立斷讓我爹去請您幾位。”
盧俊真的是這樣想的。
他覺他盧家的好日子要來了。
“起來吧。”蕭炎道,“俘虜還要馴服,后面還有許多事要做。”
“你就想稱霸質安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盧俊正喝茶,很不禮貌的將茶噴出來了,他驚駭地看著蕭炎,“稱霸?”
“不然呢?偏安一偶?”
盧俊搖了搖頭,“我、我、我主要沒有想過。”
“嗯!”蕭炎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可以想一想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盧俊又驚又喜地點著頭,“好、好的,我、我想想。”
王家,王宇路沒有死,蕭炎饒了他一條命。
倒不是舍不得殺,只是兔子急了還咬人,慢慢來比較穩妥。
更何況,他們怕的不是王家,而是怕驚宋時元。
的,質安府的格局發生了微妙了變化。
王昊摔了他的寶貝茶盅,急匆匆去找質安府的知府。
知府是朝廷派來的人。
知府手里有兵。
他要借用!這樣他家的兵和知府的兵加在一起,絕對能死盧家。
“那幫子人,你怎麼不去請。你這個人就是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劉知府罵他,“把人才送去盧家去了。”
王昊侯爺懊惱,但現在已經定局了,多說無益。
“你先不急。以給你和盧彪調和為由,十天后我來安排一場酒局。”劉知府道,“到時候我來談談虛實,如果實在厲害,那一場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王昊眼睛骨碌碌一轉,笑了起來,“這法子好,還是大人高明。”
劉知府頷首,讓王昊回家去,不要讓人看到他來這里。
王昊趕回去,就等十天后的酒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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