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料到葉黎書會來惠安寺的,也的的確確的看到了國公府的馬車,跟在后頭,見去了惠安寺,便一直在此等著,就是等著這個機會,直接用銀簪子將葉黎書給刺死。
可為什麼……沒死?
明明就要得手了,為什麼弄不死!
為什麼連老天爺都要幫,而呢,一直以來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一切都與當初想像的背道而馳。
憑什麼?!
為何如此不公平!
才是站在最高的人啊,才是那個人啊,到底哪里出了錯,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葉黎書已經下了馬車,借著看向蹲在地上的人,形像,方才的聲音也像,但也有些不確定,葉黎婉早已在去嶺南的路上了,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試探的喊了聲:“葉黎婉?”
蹲在地上的人子微,隨即抬起頭,那滿是臟污的臉上看得極為明顯的便是那雙滿是怨恨的眼,‘騰’的激的站起,作勢就要朝著葉黎書撲過去,“你這個狠心的賤人,若不是你,我何須顛沛流離,若不是你,我會過如今的模樣?”
“你不害死了府中的所有姐妹,還害死了我的母親,葉黎書……你心狠手辣,你怎麼不去死?阿鼻地獄等著你啊,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道死!!”
玉竹與木香將主子護在后,一臉木然的看著瘋癲的三姑娘。
曾經不可一世,如今低塵埃,卻不認命。
不認命又如何,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還想要卷土重來?
真真是笑話。
“左逸,將人綁起來,帶回京,予京兆府。”
語落,率先上了馬車,簾子隔絕了外頭的一切的聲音,方才到驚嚇的心才安定了些許,端起手邊的茶盞撥開茶葉稍稍的喝了口,熱茶了肺腑中,所有都變得暖暖的了,一旁的東方姝握著的手安道:“黎書,沒事了。”
葉黎書心有余悸的頷首。
方才若非是東方姝下手快很準,怕是真的要死于葉黎婉的手下了。
到底是怎麼從流放的途中逃回來的?且還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連京兆府那都沒半點風聲嗎?
這趟子事出來,回到京都天已經黑了,葉黎書讓左逸直接去了京兆府。
京兆尹聽聞世子夫人親自前來,忙出來迎著,便見火中一男子拎著一瘦弱的子走了過來,直接將子扔在了他的腳邊,“京兆尹大人,您瞧瞧,此人您可認得?”
京兆尹聽聞,蹲下仔細的瞧了瞧。
這一瞧,嚇掉了他半條命,這不是流放了的葉黎婉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且還是世子夫人親自送來的。
驚嚇之余聽到男子道:“此人想要謀害世子夫人,若非是夫人躲得快,怕是發生了不可預料的后果,京兆尹大人,您可有什麼說的?”
京兆尹:“??”
他此時嚇的腳發抖,戰戰兢兢的走到馬車旁拱手,額頭冷汗涔涔,“世子夫人,是下之責,讓世子夫人驚了,此犯人下定會親自命人送往嶺南,世子夫人,您看……”
誰不知曉世子深得圣上的心。
若是世子夫人出了意外,別說是他的烏紗帽了,就連命都保不住了。
“若是再出事端,京兆尹大人自行去皇上面前請罪吧。”
“左逸,回府。”
馬蹄聲‘噠噠’的在夜的路上行走著,顯得空曠又寂寥,襯的京兆府越發的森恐怖,門口被風吹的‘噼里啪啦’燃燒的火把四飄著,邊角的樹枝投著影,給人一種惻惻的覺。
京兆尹抖了抖子,厲聲吩咐:“將此人關地牢中。”
一個犯人能從那麼多的押解兵中逃出來,足以看的出此人的心機有多深,他就不信了,他一個堂堂京兆尹還弄不住一個婦人了!
險些害了他的命。
…
約莫一炷香后,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口,一行人從馬車上下來。
一整天的奔波顯得十分的疲憊,葉黎書去向晉國公與國公夫人請安后便回了翠竹居,只用了許的晚飯便讓玉竹撤下了,走到院落里,坐在石凳上,目的盯著空中懸掛的那彎月。
再過不久,便是月圓了。
也不知曉邊關的月有沒有京都這般亮,這時的連瑾聿是不是也在抬頭看著空中的月,以此寄托著對對方的思念。
越想,愁思就越濃。
眼眶不免有些發熱,眨了眨眼,讓眼眶中的淚流了回去,這才起在院子里踱步,目所及之都是悉的不能再悉的,所到之都能聞到連瑾聿留下的味道。
深固,無論如何驅散都有的。
不管他是在還是不在。
玉竹與木香收拾妥當后,站在屋檐下目看著不遠的主子,木香歪著頭小聲道:“玉竹,你有沒有覺著主子自惠安寺回來后,心事更重了?也不知曉無妄主持與主子說了什麼。”
玉竹并未回復。
一直到深夜了,葉黎書才回到了屋子里頭,洗漱后上了床榻。
翌日,一早便起來了,如往常般看不出毫的不尋常,只是用了早飯后就直接去了東方姝所在的院子里,正在練劍,翩若驚鴻不停的在空中翻飛,地上的殘葉隨著的飛而圍繞著纖弱的子,自一副畫。
葉黎書不免鼓掌。
先前是要學武的,可后來事多,漸漸的也就荒廢了。
接過婢遞過來的帕子了額頭的汗,東方姝歡喜的笑問:“今日怎得來這麼早,可用了早飯了?”
葉黎書頷首,拉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與清和姑娘說幾句話。”
‘葉清河’是東方姝現在的名字。
見如此神,東方姝不免好奇的很,“什麼事?”
葉黎書那雙桃花眼似醉非醉,噙滿了堅定之,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般,毅然決然的開口:“我要去邊關。”
說的是‘要’而不是‘想。’
顯然是早已經做好了決定了,不管別人同意還是不同意,都必須要去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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