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妄主持的禪房里出來時,葉黎書還是一副茫然的狀態,不明白無妄主持為何突然說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也不明白怎麼就突然間消失了。
心中還有許多的疑問想要詢問的。
可最終只得到了這麼一句。
“施主!”
后的小沙彌喚住了,葉黎書轉過子雙手合十。
“施主不必憂心,主持說您是有福澤之人,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多謝師父。”
幾人又去求了平安符,這才從惠安寺出來,葉黎書的心思一直都是虛晃的,在想無妄主持那句話的意思,誰是解鈴人,誰又是系鈴人。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神。
側的子有些擔憂,晃了晃的胳膊,“黎書,怎得了?可是主持說了什麼,你這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模樣。”
葉黎書搖了搖頭,“無礙,回府再說。”
此時天邊出現了通紅的一片,火燒云極其的漂亮,將整片天都映襯的十分的火紅,像是烈火在那熊熊的燃燒著,所有人見著都不免駐足觀看,對這一奇觀驚嘆不已。
如此霞滿天,定是有好事要降臨。
有些百姓紛紛朝著那叩首,里念念有詞。
葉黎書被困著的心突然就豁然開朗了,突然一下子就明白無妄主持‘解鈴還須系鈴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蹙的眉頭舒展開來,“走吧,天要暗了,快些回去。”
一行人匆匆的下著石階,左逸一直守在馬車旁,見夫人等人來了,迎了上去,與他一同上去的還有一道影,瞧那模樣應是在此等了許久了,徑直的走到子的前,手還未到,就見往后退卻了幾步,俏臉茫然又膽怯,“表姐……”
雖長相相似,這卻是天差地別。
就連眼眸中的恨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懸在半空中的手被凍住了般,半點都不彈了。
蕭書祁眉頭蹙,難道不是東方姝?!
可天底下哪兒有這般類似的長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完全都無法區分的。
“祁公子,莫要再胡攪蠻纏了!”葉黎書目凜凜的看著他,眼神冰冷異常,渾散發著威懾力十足的威儀,只簡單的一眼,就讓你產生一種錯覺,站在你面前的這人本就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份最為尊貴之人。
蕭書祁都被這副模樣給唬住了。
不過瞬間又恢復了思緒,目的盯著后的子,質問道:“葉黎書,我只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東方姝?只要你告訴我不是,日后我定不會再糾纏了。”
葉黎書看著他,目坦然,“不是。”
語落,拉著子的手道:“清和,我們回去。”
被喚做‘清和’的子弱弱的應了聲,跟在葉黎書的后亦趨亦步的朝著馬車走去,一直到上了馬車,放下了車簾,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斂去眸子里的那份恨意拉著葉黎書的手道:“黎書,多謝。”
若不是,一個敵國公主的份決不能在承國好生的活下去,便是蕭書祁也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的。
甚至于,還給了全新的份。
這份恩是如何都無法忘卻的,今生無論做的再多都無法報答這份救命之恩。
葉黎書笑了笑,“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掀開車簾看了一下外頭,日頭已經漸漸的落了下去,只是天還沒暗,春后白日里要長的多,約莫到了京都才會暗下來的,倒也不必憂心走夜路了。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頭傳來了求救之聲,“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進食了……”
聲音嘶啞。
左逸揮了揮手:“快些讓開,莫要擋著。”
只那人不理會,一個勁的在地上跪著,蜷著子不停的祈求著,葉黎書掀開簾子能夠看到一個影,樣貌卻是瞧不見的,見渾都沾滿了污穢,頭發都是糟糟的,想來真的是極了,吩咐道:“左逸,給些銀子吧。”
左逸應聲,跳下馬車,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拿出一個碎銀子遞了過去,“拿著吧,是我們家夫人心善,自個兒去買些吃食吧,著些讓開,莫要擋了夫人的路了……”
一雙發黑的手了過來,巍巍的將銀子在了手中,又放在了懷中,小聲道:“多謝夫人,請容許小的當面謝過,讓小的記住夫人的容貌,日后定效犬馬之勞。”說著,也不管前頭站著的人,直接起朝著馬車而來,左逸一時沒有阻擋,直接掀開了簾子,朝著馬車的人連連道謝,“夫人當真是心善,小的記住您的容了,日后定為您宣揚……”
葉黎書只淺淡的笑了笑。
殊不知,從的袖口中掏出一細細的銀簪子,尖端冒著幽幽的寒,那雙可憐委屈的眼涌上了無數的寒氣,目恨恨鷙,猛的抬起手就朝著葉黎書頸部刺去。
“夫人……”
左逸驚呼飛上前,腰間的長劍殼而出,只是他的作已經來不及了,那寒凜凜的銀簪子早已距離葉黎書的頸部分毫之差。
急間,葉黎書往側邊偏了一下。
那銀簪子隨著的挪而挪,那子像是使出了渾的勁兒,咬牙切齒的,今日非要取了葉黎書的命,“你去死吧!”
聲音也不再嘶啞,出了的本,葉黎書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出聲道:“葉黎婉……”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自個兒的計劃就要得逞了,卻從葉黎書的另一邊出一只手來,重重的劈向的手腕,葉黎婉不由得吃痛松開了銀簪子連連后退,左逸也上前來,寒凜凜的刀劍架在了的脖頸上,稍一彈就能將細弱的脖頸也割斷。
似是不相信自個兒縝的計劃就這般被破壞了,整個人陷了自個兒的虛幻世界,“怎麼可能……會死的,一定會死的……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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