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遠在行宮的平王早已得到了消息,將手中的書信直接放置在書桌上起走到了下方如松柏般傲然立站著的男子跟前,他長如玉面容端正若翩翩君子,面頰上更多的是對如今困境的不屑。
蕭書祁面上有的幾分得意之,“瞧見了嗎大人,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你說的我的計劃絕對不會功的,可如今呢?!那些個偽君子不過就是想要做給百姓看看罷了,等本王日后了承國的國軍定會一舉拿下高山國極其其他的小國,百姓們所希的安居樂業就會實現。”
他像是癡狂了般,溫潤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可不管他多麼的猙獰多麼的瘋狂多麼的得意,站在書房里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給他,依舊是方才那副模樣,好似無論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般,反而漆黑的眸子里還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早已經安排妥當了,所有的人都是按照固定的規格來延續的,他既已經是王爺了何必再去爭奪權勢呢?還做出勾結高山國這樣通敵叛國的丑事來,這樣沒有半點底線的國君誰能夠容忍得了?!
權勢當真有那麼重要嗎?!
“你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你明白的,你絕不會功的,如今這樣的作為不過是在欺騙你自個兒罷了....”
“你閉!”亦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平王厲聲打斷,他面目可憎的看著他,隨即洋溢出一抹笑來,猙獰又邪,“你如今不答應本王不過就是覺得本王耐你不得,可如果你心之人在本王的手中呢?”
話音將落,方才還云淡風輕的亦柳突的變了彩,的咬著后槽牙道:“你想要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權勢之爭不殃及婦人嗎?”
見他這副模樣,變得云淡風輕的反倒是了平王,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椅上,手邊就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茶葉的香味正順著熱氣一點一點的飄出來,稍稍一嗅就能夠聞的真切,手將茶盞端了起來,揭開蓋子茶香鋪面而來,撥開上面的茶葉微微的抿了一口,微苦卻齒留香。
是好茶。
“大人還是好好想想吧,莫要做了后悔的事。”
將茶盞放下,瓷放在檀木桌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平王整理了袍站起背對著亦柳負手而立,“送大人出去,過兩日我們便要回宮了,彼時希大人能夠想的清楚。”
守在外頭的厚樸推開門走了進來,來到亦柳跟前,“大人,請。”
亦柳藏在袖口中的雙手的握拳,深深的看了眼背對著他的平王,冷哼了聲,拂袖轉離開。
待人離開后,蕭書祁雙手撐在書桌上,垂著腦袋不知曉在思索著什麼倏地,低吼了聲直接將桌面上擺放著的書全部揮落,‘嘭’的掉落在地面,蕭書祁高大的子順著桌案落跌坐在地上,整個人猶如到了巨大的打擊。
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只要亦柳了他的軍師,那他就能夠回到京都名正言順的將太子給拿下,可如今亦柳竟如此的強,半點都不服的,這和夢境里的況完全不同啊,夢境里他是做了皇帝的,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手可及,可為何在現實中什麼都不一樣了。
葉黎書不是他的了,亦柳也背叛他了,就連唾手可得的皇位如今都離他那麼的遠,還需要一步一步的讓他做出本不想要做出的瘋狂舉來,他怎會不知曉高山國的野心,可他不這麼做如何能夠得到想要的,只有登上了那個九五之尊的帝位,他所想要的才會一一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將頭埋于膝蓋里,他整個影好似陷了黑暗之中。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厚樸回來了,見主子這個模樣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邊角不忍打擾,面幾分猶豫之,思忖了片刻才開口:“主子,長公主方才派邊的嬤嬤來,傳您過去。”
蕭書祁的影了。
良久,他才抬起頭面容上滿是落寞,甕聲甕氣的道:“厚樸,你說本王做錯了嗎?”
厚樸忙回:“主子,您沒錯。”
蕭書祁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撐著地站起了,自嘲的笑了笑,“錯了又何妨,沒錯又怎樣,如今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從他一出生開始就注定了他今日的路。
立嫡不立長,更何況他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不若是個見不得的罷了,生母將他狠心的拋棄在他懂人事的時候才將所有的事告知了他,慢慢的將他訓練了爭奪皇位的利,他有的時候在想自個兒在母親的心中到底是孩子還是一個沒有任何的棋子。
皇位真的那麼重要嗎?
失魂落魄的從書房中走了出去,險些被門檻給絆倒,后的厚樸急忙上前攙扶住了主子,被他一把甩開,“莫要跟著本王。”
厚樸立于原地,“主子,長公主....”
“就說本王過會兒再去。”
語落,他已經疾步遠離了,在行宮里慢慢的晃悠著,他也不知曉自個兒應該去什麼地方,好似沒有一個地方是他能夠去的,能夠替他排憂解難的好似所有的人都厭惡著他。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葉黎書所在的淑媛殿,這個殿宇他早已派人在準備了,就是為了能夠讓葉黎書知曉是他的,不管是夢境中還是現實中都是他的。
只要一想到那決絕卻又倔強的模樣,蕭書祁的心就好似爬滿了無數的螞蟻在不停的啃噬著他上面的,又痛又麻,一直到最后他完全麻木了心也已經被掏空了。
站在淑媛殿的門口,他躊躇著不知曉該不該進去,進去以后又要說些什麼,還是依舊要面對那倔強卻又對他無比厭惡的眼神。
他當真是不想看的。
‘吱呀——-’
厚重的紅桃木殿宇門開,清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平王福了福,“王爺,夫人請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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