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我與母親聽的真切啊,表妹可是說了自個兒有夫婿了啊?”葉黎書追問道。
一雙桃花眼噙滿了笑意,卻讓人覺得寒意更甚,柳雅蘭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的垂下了腦袋的攪著手中的繡帕,臉頰漲紅過了好半晌才細聲細語的道:“姐姐,怕是你聽錯了,妹妹我說的是母親在家里給我們立了規矩的,到了夫家是要伺候夫婿洗漱的,所以今日妹妹才起來到翠竹居伺候瑾聿哥哥洗漱....”
“....”
臉上的笑意已經落下,的盯著柳雅蘭,“妹妹這意思是世子是你的夫君?!”
不等柳雅蘭有什麼作為,冷笑了聲,“哈!”
“倒是沒見過如此沒皮沒臉的,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口口聲聲的說夫君....難道不害臊嗎?還是說你本就不知曉世子曾在我跟前發了誓的,此生只有我一個娘子絕不會納妾!!”
葉黎書平日里瞧著是個好相與的,說話也是規規矩矩的,尚書府出來的姑娘自是懂禮數的。
卻也有被惹惱的時候。
這會兒伶牙俐齒半點臉面都沒給對方留的,端坐在椅上,自有夫人的做派。
你若是細看,卻能從的目中看出幾分讓你心中發的威嚴。
別說柳雅蘭了,就連表姨母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當即沉了面橫眉冷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若是個晚輩罷了,竟敢在長輩面前如此放肆,到底有沒有教養?難道你父母是吃素的嗎?讓你整日里只曉得葷腥,如此目無尊長如此不懂禮數有什麼資格坐世子夫人的位子?”
“哦?沒資格,那表妹你倒是說說,誰有資格?是你家這位沒皮沒臉的雅蘭有資格是嗎?”國公夫人眉目冰冷異常,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啪’的一聲嚇的表姨母愣是憋住了要說出口的話,怔怔的看著。
“本就念著那點舊罷了,卻沒想到你如此的蹬鼻子上臉,當真覺得我們國公府好騙是嗎?你要是知曉些分寸也就罷了,可誰想你竟如此沒分寸,更是在我的跟前欺負起我的兒媳婦來了?說誰沒教養?說誰父母是吃素的呢?”
“冬靈,去喚幾個家丁前來,把這倆無賴給我丟出去!!”
冬靈自小就在夫人旁伺候著,自是知曉夫人這會兒是真的氣急了的,忙領命去前頭喚家丁去了。
而表姨母與柳雅蘭儼然是被國公夫人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給驚嚇到了,竟說不出話來,只呆滯的坐在椅上,直到家丁過來將們的包袱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毫不客氣的就要上手來拉扯們,表姨母才回過神來,當即癱坐在了地上哭嚷了起來,“這婚事可是倆孩子打小定下來的啊....你怎能如此的狠心啊,若非是我一直念著,雅蘭怎會在適婚年紀還沒找到夫婿啊,早前多俊朗的小公子來柳府提親啊....”
“關寧城誰人不知曉雅蘭是京都國公府世子的未婚妻啊,你讓我們回去該怎麼活啊!!”
潑皮無賴的子倒是發揮到了極致。
國公夫人擰著眉煩躁極了,怎得就心的讓這倆人進來了,明明知曉是個什麼德行。
“快些拖出去,吵的腦殼疼的。”
然家丁還未到表姨母,就哀嚎了起來,“你們國公府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代,我就直接坐在國公府門口讓京都的百姓好生的瞧瞧,這國公府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表姨母的嗓子本來就尖,險些就能趕上戲臺子上唱戲的戲子了,這會兒嘶聲力竭的吼著就如同耳邊在不停的敲鑼打鼓,震得嗡嗡的難。
葉黎書起走到國公夫人側,“母親,您先去休息會兒,這里給兒媳便好。”
國公夫人頷首,“莫要傷著自個兒了,若是真的沒法子就直接讓家丁把們給丟出去,反正國公府的名聲本就不好,再來這麼一樁也無妨!”
說著冷冷的晲了眼還在那邊哭喊的表姨母,甩袖轉去了里間,房門關上隔絕了外頭刺耳的尖。
葉黎書回到的椅上,“玉竹,去給我準備些點心餞兒來,再拿幾本打發時間的戲本子....”吩咐了玉竹后又朝著那幾個家丁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外頭守著吧。”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玉竹領著兩個丫鬟給夫人端來了點心餞兒,又上了新的花茶,花香四溢一下子就充斥著整個屋子,葉黎書手中拿著一本戲本子看著,時不時的捻了點心放中,那模樣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反觀癱坐在地上的表姨母和滿臉尷尬坐在椅上的柳雅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表姨母倏地停了哭嚷。
葉黎書從戲本子上抬起頭,不解的問:“表姨母,您怎得不唱了?這戲本子里頭的與您方才唱的倒是極為相似呢,我這聽的正神呢,您再繼續唱著.....”
表姨母一口鮮險些要吐出來。
合著方才拼了老命嚷嚷的那些在耳中竟了唱戲了?
索拍了拍裳上虛有的塵土,扶了扶發上歪著的簪子,起端坐在了椅上,“夫人,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瑾聿必定是要娶雅蘭的,否則我定讓京都所有人都知曉,國公府世子就是個浪子,勾了姑娘的芳心了卻又撒手不管。”
“屆時,國公府定會被唾沫給淹死!!我就不信你們不怕!”
角勾著,目中自有幾分挑釁與得意,好似抓住了國公府的把柄般。
葉黎書面淡然極了,用繡帕拭著手指上的點心屑緩緩的抬起眼瞼聲音不咸不淡不急不緩:“表姨母不曉得嗎?京都所有人都知曉國公府的世子是個浪子是個不可靠的紈绔子弟,向來是沒個好名聲的!”
“若是你們好生的回去,國公府還會派馬車風風的將你們送回關寧城,可若是想要這般繼續鬧下去,國公府也是不會怕的!”葉黎書倏地起,直接將手中的繡帕扔在了地上,目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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