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譴責我的鄉親們,一半是同村長,一半是想拍村長的馬屁。
頓時,我了過街老鼠。
我一時沒了主意,有點手足無措了。
小寡『婦』輕聲說:“武哥,你把協議還給我婆婆吧,不然,村民們會把你吃了。現在你已經惹了眾怒,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小寡『婦』一提起“協議”兩字,我猛然醒悟了。
我把協議一揚,大聲說:“我跟大姐簽過協議了,還有族長做證人呢,這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不信,大家可以看嘛。”
村民們一聽,我和胖冬瓜簽過協議,還有族長當證人,頓時就不吭聲了。
胖冬瓜見我提起了協議,不由得惱怒了。辯解道:“當時,我發燒了,燒到了四十度,就在這個時候,武小郎要和我簽協議,你們說:他是不是給我設了一個圈套呀?”
“啊,武小郎還有這一手呀。”有村民驚詫地說。
“武小郎看起來老實的,其實,在心裡做文章,你看:他竟然趁著人家發燒時,騙簽協議。”有村民鄙視地說。
我見胖冬瓜這麼狡猾,竟然不承認是在清醒狀態下簽協議,不由得更生氣了。我大聲說:“請族長說句公道話,他老人家最清楚,當初簽協議時的況。”
有村民跑去請族長了。
請族長的村民,沒多大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告訴大家:“族長冒了,連話都不能說了。”
我知道:族長也懼怕村長,不敢來作證。
我惱怒地說:“族長生病了,法院不會生病,那就讓法院來審吧。”
胖冬瓜突然從一個村民手裡奪過一把鐵鍬,朝我劈頭蓋臉打過來,邊打邊罵道:“武小郎,你這個白眼狼,我打死你!”
我頭一偏,躲過了一鐵鍬。
我見胖冬瓜來真的了,不有點害怕。
因為,我不能還手,一來,胖冬瓜是長輩,二來,胖冬瓜有恩於我。
在這種況下,我只能選擇躲避。
我在人群裡東躲西避,狼狽地竄來跑去。
胖冬瓜不依不饒地追打我,邊追邊說:“武小郎,你不把協議還給我,我跟你沒完。”
我心想:協議是堅決不能還給胖冬瓜的,一還,就會被撕毀了。至於族長手裡的一份協議,也會到胖冬瓜的手裡。
我往山上跑去。
胖冬瓜追著追著,有些跑不了。大聲咆哮著:“武小郎,算你狠,我跟你說不清楚,那好,我跟你『』『』說去。”
胖冬瓜說完,轉朝祖墳跑去。
我見胖冬瓜要到『』『』的墳墓去,不害怕了。
難道胖冬瓜要掘我『』『』的墳嗎?
也許,胖冬瓜現在被我氣糊塗了,真會去掘『』『』的墳。
我『』『』的墳怎麼能掘呢?
我不敢再逃跑了,跟在胖冬瓜的後。
村民們也一擁而上,跟在我倆的後,瞧起了熱鬧。
小寡『婦』跑了幾步,追上我,勸說道:“武哥,你想鬧翻天才罷休呀,還不把協議還給胖冬瓜,不然,你沒安生日子過了。”
我氣呼呼地說:“是胖冬瓜不講道理,怎麼讓我屈服呢?”
小寡『婦』急切地說:“武哥,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村民們都站在胖冬瓜一邊,你是勢單力薄呀,還是別跟胖冬瓜較勁了,不然,你會被胖冬瓜整得丟盔卸甲。”
我撲哧一笑,說:“還丟盔卸甲呢,你真會用詞。”
“你…你還笑得出來呀,你看你,弄得人仰馬翻,快罷手吧。你把協議給胖冬瓜,再給賠個禮,也就啥事沒有了。”小寡『婦』苦口婆心地說。
我確實有些不甘心,明明是胖冬瓜賴帳,卻把板子打在了我的屁上,世上沒有這麼不講理的。
胖冬瓜跑到我『』『』的墳前,撲嗵一下跪下,給我『』『』磕了三個頭,然後哭訴道:“大娘呀,您臨死時,把武小郎托付給我,讓我照顧他,我按照您的托付,對他無微不至地關懷、照顧,武小郎沒飯吃,我給他送飯,武小郎的裳破了,我給他補,可是,武小郎不但不謝我,還算計到我頭上了……”
胖冬瓜哭訴得有腔有調,就象唱歌一樣。
村民們圍一圈,象看猴把戲一樣。
胖冬瓜見人越聚越多,越發來了勁。
“大娘呀,武小郎不是算計我的一針一線,也不是算計我的一磚一瓦,他是想要了我們倆口子的命呀。”
胖冬瓜哭了半天,沒流出一滴眼淚,純粹是幹嚎。
有村民們議論道:“武小郎的『』『』在間,也不能出來說句話了,不然,非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還有村民說:“武小郎也是,算計到恩人頭上了,沒見過這麼不講良心的人。”
聽著村民們的這些議論,我簡直是無地自容了。
我就不明白了,真理明明站在我一邊,可是,我卻了被譴責的對象。老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天下的不公事吧。
胖冬瓜也聽見了村民的議論,哭得更來勁了。
“大娘呀,武小郎算計我的錢,我可以給他,武小郎算計我的房,我也可以給他,但是,武小郎算計的是我的人呀,武小郎是想讓我家斷子絕孫啊!”
胖冬瓜哭訴到這裡,突然趴到了我『』『』的墳上,聲嘶力竭地喊道:“大娘,你說句話呀!”
我實在不忍心讓『』『』在地下睡不安穩了,再這麼鬧下去,我的良心會很不安的。
我怏怏地走到胖冬瓜的邊,把協議遞給,說:“大姐,您別哭鬧了,呶,我把協議還給您,行了吧。”
胖冬瓜抬起頭,一把奪過協議,撕了個碎,邊撕邊說:“武小郎,你呀,繼續呀,我就不信,老娘連你也治不了。”
我妥協道:“大姐,我對不起您了,請您原諒。”
胖冬瓜氣呼呼地說:“武小郎,今天我總算認識你了,哼!要不是我想起搬出你『』『』來,你能屈服嗎?”
“當然不會屈服啦。”我坦白道。
胖冬瓜瞅著我,說:“武小郎,你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以後不論什麼事都得聽我的話。”
“喂,憑什麼呀,您又不是我『』『』,不是我媽。”我不服氣地說。
小寡『婦』在後拉了我一把,悄聲說:“武哥,不就是說一句話嘛。要你說,你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