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冬海瑟瑟發抖,生怕對面的人緒激,失手把自己殺掉。
“沒,我沒說謊。”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狠了,邵冬海說話有些結。
安子溪怪笑兩聲,嚇得邵冬海直脖子。
“你認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綁了你?”
邵冬海面前模糊一片,他看不清楚安子溪的樣子,但莫名就覺得這個人是個心狠手辣的。
盡管是個人。
“你若沒做缺德事,怎麼知道夏家只有一個十五六歲的閨?”
邵冬海表僵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急之下,居然說了一句這麼大的話。
他要是心里沒鬼,怎麼可能知道夏家有個十五六歲的兒。
“你都多大歲數了,啊?四十好幾的人,要娶人家十五六歲的姑娘,你以為這是清朝啊,還是唐朝啊。夏小文未年你不知道?一個文化局的小小科長,膽包天啊你。”
安子溪越說越生氣,手朝著邵冬海的腦袋上拍了好幾下,邵冬海被拍得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躲著,也求饒道:“不敢,不敢了。”
安子溪覺自己心里的怨氣出了不,才又問道:“你不僅要娶一個未年當老婆,還把人家哥哥關起來了,邵冬海,你瞧著夏家是農民,沒有靠山,所以就什麼事兒都敢干是不是?”
邵冬海起來,小聲道:“誤會,誤會。”
安子溪上去就是一腳,正踹到邵冬海的肩膀上,邵冬海應聲而倒,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他就是一個人文人,上也沒有什麼力氣,安子溪想要收拾他,那還和收拾小崽子差不多。
“哎呀,疼,別踢了。”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差點掉下眼淚來,邵冬海也沒有想到自己都四十多歲了,還能被人這樣連踢帶打的收拾。
“你現在知道疼了,當初想什麼來著?”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邵錦突然就開口問道:“邵冬海,你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估計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到底是誰要對付夏家。”
他也是剛剛想到的。
這個邵冬海膽小怕事,被打罵幾下,就開始求饒了,也不像是能干出強娶夏小文這種事的人。他自己都得像面條一樣,又如何能強迫別人,要說他背后沒人,邵錦是不信的。
安子溪仔細一想,邵錦的話也有道理啊,原來這貨沒說實話!立刻氣勢洶洶地朝邵冬海看了過去,結果發現邵冬海抖得更厲害了。
“別,別打我。”
這就是個慫包。
安子溪一把抓住邵冬海的領子,將人從地上薅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
邵冬海個頭也不高,被安子溪這麼一扯,差點雙腳離地,他覺自己有些不過氣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
“別,別手,有話好好說。”邵冬海張得全冒汗,兩邊他都得得罪不起,不說,小命就要不保了,說了,他以后也沒有好日子過。
就在邵冬海覺得左右為難的時候,邵錦又開口了。
“你也不用和他手,犯不上的。他不說,咱們一樣能查到的。”
安子溪扭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邵錦遞給一個眼,立刻心領神會,“說得對,打他還浪費我的力呢!咱們又不是查不到。那這個人怎麼辦?總不能再給他放回去吧!說不定他已經看清楚了咱們的樣貌,回去就報案,讓人來抓我們呢!”
邵冬海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高度近視,不戴眼鏡本什麼也看不見。”
“那也不行,你還聽到了我們說話呢!”安子溪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這話當然是嚇唬邵冬海的,就算想殺人,只怕邵錦也不會同意,這就是帶著拖油瓶出來干活的壞。
邵錦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安子溪心中儼然了一個拖油瓶。
“不不不,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你們放了我吧。”邵冬海說話都帶著音,他見識到了安子溪的兇狠,毫不懷疑這個人會殺了他。
“殺他,手上就沾了。”邵錦道:“天氣這麼冷,直接把棉了,把他扔到外面去凍著。”
零下三十度,不穿棉在外面凍一宿,早上還不變人型冰?
“不要不要,別殺我,我不想變冰。”邵冬海立刻嚎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哪里看得出來文化人的影子。
兩人相視對看一眼,都滿意的。
“說。”安子溪一腳踢在邵冬海的小肚上,嚇得全都抖了一抖。
“我說,我說。”
安子溪這才松開他。
邵冬海撲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快點說。”
“我說,我說。”
邵冬海這才道:“這事兒還要從夏天考大學那年說起,我們縣長的小舅子,也是那年考大學。當時縣長還不是縣長,但是也是縣里的干部,想讓他的小舅子頂替夏天上大學。因為夏家無權無勢,就是個土里刨食的農民,所以這件事作起來也十分便利。可是沒想到,那年夏天在暑假的時候勤工儉學,到了一個市里退下來的老領導,兩人還不淺的樣子。那位老領導聽說夏天沒有考上,覺得很不對勁,就用自己的人脈替夏天查了查這件事,一查就查到了咱們縣長的頭上……”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了,縣長小舅子事敗,肯定是到了不小的罰,但是縣長不降反升,想來當年的事雖然是他主導的,但是他把自己擇出去了,因此沒有到牽連。
雖然夏天如愿考上了大學,并且功留在了京城,但是這件事縣長一直沒有忘,于是就有了后來的事。
邵冬海要娶夏小文,將夏天關起來,讓小崖嶺村的村民排夏家,說到底,都是這麼縣長大人的功勞。
安子溪冷哼一聲,啞著嗓子問道:“你們縣長什麼?”
“郝為民。”
郝為民?
好一個為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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