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剛想去門口轉轉,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黑影。
不過眨眼的功夫,巨大的鐵籠就籠罩在院子里,將他們所在的空間都圈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小老虎一跳,連忙回自己的爪子。
“要命啊!差點兒就到本大爺的爪子了!”
隨后扭頭對著團團怒吼:“我就說那人有問題吧,你非要跟著來,現在被人當籠中了!”
卻見年不慌不忙地開始換服。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換服!”
團團無辜地看著它說:“我服爛了……”
“我們被關起來了!”
“我知道。”
見他依舊無于衷,小老虎氣得發瘋,這孩子是腦干缺失了嗎?
很明顯他們現在是被人騙了呀,這孩子的心眼兒都哪兒去了,怎麼忽然就變笨了。
“他大爺的!本大爺這輩子最討厭被人關著了!”
小老虎猛地一聲吼,形瞬間暴漲,卻在接鐵籠的剎那間被打回原形,渾冒煙的躺在地上不停地搐著。
就連上的發也變得卷曲發焦。
“都說兇猛烈,果真如此。”
又是那個人,他現在鐵籠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團團換好了服,將它從地上拎起來。
“暴躁什麼,我都沒手,你倒是等不住了。”
彪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丟人丟兩次,一次是在他娘手里,一次是在他面前。
還想著自己威猛無比的軀定然能破開這牢籠,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小公子倒是能沉住氣。”
竹輕笑,他雖然看不見,不過卻也知道,這位年人此刻有多麼淡定,放佛就連他被困在這里,都是心算計過的。
他理了理角,看著鐵籠和地面的界有細微的電流,雖然很小,可那威力卻是數萬倍的。
“若是沉不住氣,就是它這個下場了。”團團看著他道。
竹認可地點頭:“是啊,不過還請小公子在這里待些時日,這里的人不會傷你,至于你娘親,會來的。”
團團忽然皺起了眉頭,將他留在這里便是不想讓他見到娘親,那為何又……
他可不會認為這些人會蠢到用自己的命去威脅娘親,因為本就威脅不到。
竹說完就走了,小老虎還在眼冒金星,完全沒有了剛剛變時的威猛霸氣,現在就和一只病貓沒什麼區別。
“你小子……你小子就知道坑我!”
“明知道那鐵籠有問題,你都阻止我。”
它終于緩過神來了,便開始委屈地控訴團團。
團團著它的發,原本的現在也變得邦邦的了。
“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那籠子有問題,他能知道我的份,就能知道的,引我們到此困住就必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更不會讓你我輕易逃出。”
他又敲了敲它的腦袋,似乎在嘆它的莽撞:“是你太沖了,這般腦子,也難怪會被我娘親坑騙。”
“……”
今日它這顆小的心靈到了兩次暴擊傷害!
但團團說的沒錯,它好歹是活了那麼久的,居然連個小娃娃的心思都比不上。
看來是以前只顧著修行法,忘記自己還有腦子這件事了。
“你是很強沒錯,可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相生相克的,沒有人是絕對強大的存在,天亦是如此。”
年語氣沉穩,一只手著它那傷的爪子。
這些人便是知道他會抵達這里,所以早早的就想好了對策。
“天道是大智慧者,卻困不住你,所以你是他天生的敵人?”
團團瞇著眼睛輕笑,像極了一只小狐貍,小老虎真是不敢相信如此明的表會在一個年上看到。
“你倒是聰明了一回。”
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那我是不是還得慶幸自己沒有為你的敵人?”
團團撓著它的肚子,笑著說:“不會的,你這麼可,就算是敵人,我也會對你手下留的。”
這茸茸的一坨很好上手,團團發現自己好像對這種絨絨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大爺我是威猛的兇,才不是什麼可的小貓咪!”
它不可!
不可!
一點兒都不可!
“來的時候聽說島主府每日都會有祭品送進來,雖說被困在了這里,不過……”
年向鐵籠靠近,想著剛剛被電傷的樣子,小老虎下意識地朝他懷里鉆。
但他卻安然無恙地穿過了鐵籠。
“你怎麼做到的?”小老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啊!
他當真是個還未年的龍嗎?
這強得多有些離譜了吧!
團團笑瞇瞇地說:“天生的。”
而后氣定神閑地在島主府行走,這里有守衛,可卻像是看不到他一樣。
瞧他這般,小老虎忽然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人。
曾經的天道。
不也是這般閑庭信步,無視所有危險嗎?
這種覺越發強烈了起來,讓它心中惴惴不安,這種與天道太過于相似的種種,明明人畜無害,卻能得人不過氣來。
“這里是西岐的祭壇。”
好看的手掌輕輕在祭壇上,剎那間芒大盛,金芒順著祭壇的紋路飛快流轉。
很快這上面便出現了無數人的面孔,一個個面猙獰痛苦,想來是生前都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這麼多人,全是他們的祭品?他們要這麼多祭品做什麼?”
團團在這祭壇上到了白婳那一縷微弱的氣息。
“既然是祭品,那便是用來祭品某種東西或者信仰的,娘親曾說過,皇城有一座萬神窟,里面供奉的都是邪神。”
“神靠凡人的信仰和香火而活,若是沒有了這些,神明便會漸漸消失。”
“所以這些人是用來祭祀給邪神的?”小老虎覺得自己跟不上團團的腦子。
這孩子腦子里想的什麼,他更是不知道了。
“供奉邪神,魑魅降臨……”團團低聲喃喃,不,他還不知道天道想要做什麼。
只是窺見過他的未來而已。
天的未來,只有超越天的存在才能窺見。
想必他也曾窺見過自己的誕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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